柳絮如看著面前的棋局，只能認出黑子和白子，它們在什麼位置代表什麼，是一概不知。

瞪了一會兒桌上的棋局，小心翼翼的道：“我不會下棋。”

“沒事。”九鶯鶯笑了笑，看起來特別親切的道：“你不會下棋也沒關系，正好可以讓你的懷翎哥哥教教你，他棋不錯，俗話說名師出高徒，有他教你，你必定能學得一手好棋藝。”

柳絮如和賀懷翎聽到的稱呼，忍不住抬頭對視一眼，同時起了一皮疙瘩。

柳絮如盡量抑自己想要跳起來逃跑的沖，低聲道：“鶯鶯，你別開玩笑了，我的年紀比懷翎大，怎麼可能他懷翎哥哥？”

九鶯鶯給賀懷翎也倒了一杯茶，不以為意的說：“你們兩個誰大誰小又有什麼關系，何必分得那麼清楚呢？再說了，稱呼而已，親近即可，不必計較真實，就像你雖然里太子的名字，但是說不定你們的關系不止如此呢？”

柳絮如和賀懷翎越聽越覺得九鶯鶯的語氣有些奇怪，心里詫異，誰都不敢輕舉妄。

柳絮如不敢反駁，也不敢再多問，總覺得如果再提出疑問，九鶯鶯會給他們一些更加意想不到的回答。

老老實實的閉了，戰戰兢兢的拿拿起一顆棋子。

猶豫不決的看著前面的棋盤，不知道該放在哪里，雖然出宦之家，但是從小就對琴棋書畫一點不興趣，因此對棋局一竅不通，連看都看不懂，更不知道要將棋子放在哪里。

九鶯鶯坐在旁邊，見狀又笑了笑，善解人意的說：“絮如人，你就隨便放吧，我相信殿下會讓著你的，你將棋子放在哪里都沒有關系。”

柳絮如角忍不住了，抬眸看了一眼，用商量的語氣說：“鶯鶯……咱能不能換個稱呼？”

九鶯鶯這一句句‘絮如人’，聽得心驚膽戰，如果再聽下去，不想做別的，只想捂耳朵了。

“絮如人不喜歡這個稱呼嗎？”九鶯鶯聲音清甜，輕輕眨了眨眼睛，似乎真的在詢問柳絮如。

柳絮如趕點了點頭，不喜歡，一點兒也不喜歡。

九鶯鶯似笑非笑的挑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抬眸看著，意味不明的道：“可是我喜歡呢。”

笑得柳絮如莫名全莫名發冷，柳絮如不自覺坐直了，咽了咽口水，道：“你喜歡……那……我其實也不是特別反這個稱呼，你隨便，你喜歡就行……”

只要你別再用這種晴不定的目盯著我看，你想什麼都行。

九鶯鶯滿意的收回目，低頭又喝了一口茶。

外面一陣冷風吹過，柳絮如手指凍得冰涼，心不在焉的看著面前的棋盤，按照九鶯鶯所說，胡的將棋子放在棋盤上，心里忍不住有些慌。

抬頭小心翼翼的窺了九鶯鶯一眼，試探著問：“鶯鶯……你今天心不好嗎？”

九鶯鶯在旁邊的盤子里捻起一顆餞放進里，聞言不以為意的挑眉道：“我心很好啊，你沒看到我在笑嗎？”

柳絮如看著臉上的笑容，輕輕松了口氣，“那就好。”可能真的是想多了。

剛拍了拍口，覺得松了一口氣，九鶯鶯就皮笑不笑的重復道：“絮如人，我今天真的很開心。”

的聲音像從牙里出來的一樣，著說不出的冷意。

柳絮如看的一陣發麻，心臟忍不住快速跳了一下，趁著九鶯鶯不注意，趕在桌子底下踢了賀懷翎一腳，想要問問到底是怎麼個況。

賀懷翎手指夾著棋子，正想要將棋子放到哪里，被踢得愣了一下，第一反應還以為是九鶯鶯踢了他。

九鶯鶯在旁邊笑道：“殿下，你可得多多疼惜絮如人，下棋的時候手下留，多教教，別把殺得片甲不留。”

賀懷翎聽到‘疼惜’全一震，手里的棋子不自覺掉在棋盤上。

九鶯鶯見狀，笑得更加燦爛：“殿下果然會疼人，說讓棋子就讓了一棋子。”

賀懷翎：“……”我只是不小心，不是故意的。

柳絮如忍無可忍的端起茶杯，裝作喝茶的樣子，趁機對賀懷翎了眼睛，問他九鶯鶯到底怎麼了。

賀懷翎也端起茶杯，用杯蓋遮擋著，做了一個莫能助的表。

他也想知道九鶯鶯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今天上朝一回來就被九鶯鶯拉到這里下棋，現在外面積雪未化，他坐在涼亭里，手都快凍僵了，可是今天九鶯鶯雖然一直在想，卻讓他心里莫名發虛。

他不敢開口提回屋的事，只能坐在這里扛著，還好他上穿著狐裘，不然現在可能連棋子都拿不穩了。

九鶯鶯今天不但有些反常，還有些怪氣的，表變化莫測，讓人不著頭腦，柳絮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就更不知道了，簡直是二丈和尚不著頭腦。

九鶯鶯放下茶杯，抬頭看著他們兩個，忽然撲哧一聲，掩笑了笑，聲音尖銳的說：“你們二人果真郎妾意，不放過每一個眉目傳的機會，難怪外面的人都說你們比金堅，是一對苦鴛鴦。”

柳絮如和賀懷翎同時噴了一口茶出來，差點嗆過去。

他們好像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難道是九鶯鶯誤會了他們的關系，真的以為他們兩個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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