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竹環顧四周,“清幽雅致,寧靜致遠,可真是個好地方。”
許鶴儀帶著薑暖竹從橋上走過,還沒到門口,迎麵走一個材高大,眉眼淩厲,留著板寸頭的男人。
“老許,你來了?”男人稔開口,看到旁邊的薑暖竹一愣:“這位是?”
“你嫂子。”許鶴儀又向薑暖竹介紹:“聞荊。”
“嫂子好。”聞荊微微頷首,眉眼依舊淩厲,隻氣度和了些。
薑暖竹溫聲問好:“聞先生好。”
聞荊眼神若有若無的瞥了眼許鶴儀的,藏了幾分興味。
“先進來坐吧,其他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進房間,薑暖竹才知道這家私房菜館三麵臨水,背後就是清宴湖,裏麵有一池荷花。
薑暖竹側悄悄問許鶴儀:“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許鶴儀輕應了一聲:“我讓聞荊備了一條小船,吃完飯後去湖中泛舟?”
“好呀!”薑暖竹眉眼彎彎,眼底碎浮。
不得不說,許鶴儀真的很懂哄人。
走到大廳,見到了許鶴儀的幾個朋友。
人不多,除了聞荊、柳煙歸,還有兩個人。
一個徐舟野、一個宋令儀,其中宋令儀帶了未婚妻來。
這些人薑暖竹其實都有所耳聞,都是圈子裏比較有名的功人士,都是禮儀周全,風度翩翩之輩。
有許鶴儀護著,薑暖竹又是個安靜溫的子,大家聊的都很舒服。
隻是柳煙歸比較壞,盯著許鶴儀的角看了半天,故意問道:“大哥,你這是被貓撓了?”
許鶴儀起眼皮,淡淡瞥了他一眼:“最近上火了。”
“上火了你用創口著?就不怕傷口惡化?”柳煙歸故意問著,眼底看戲的意味頗深。
其他人在一旁看著,也忍不住出點笑意。
許鶴儀淡定如初:“你嫂子心疼我。”
柳煙歸頓時笑道:“那嫂子是關心則了?!”
薑暖竹臉上雖然發燙,人還算穩得住:“是我忘了,待會回去再買些降火的藥。”
大家看他們兩夫妻都這麽淡定,反倒信了幾分,沒再調侃。
吃飯的時候,許鶴儀先幫薑暖竹先洗了杯碗。
東道主聞荊看了眼:“今天的龍蝦不錯,剛從澳洲空運過來的,嫂子嚐嚐。”
薑暖竹還沒說話,許鶴儀已經淡聲拒絕了:“你嫂子對蝦過敏。”
柳煙歸在一旁湊熱鬧:“荊哥,你就別管了。有我哥在呢,有他伺候我嫂子就行了。”
大家聽到伺候兩個字,都不由會心一笑。
聞荊瞥了他一眼:“吃還堵不住你的?”
餐桌頓時響起一陣笑聲。
柳煙歸大聲冤:“荊哥,我才說幾句話?”
聞荊:“閉!”
柳煙歸又作死挑釁。
薑暖竹溫聲笑著,在一旁隻負責吃喝,順便看兩人鬥。
偶爾有人問話,才接一句,倒也不怯場。
見許鶴儀一直在給自己夾菜,沒吃什麽,薑暖竹默不作聲的給他碗裏添了些菜。
許鶴儀低頭看了,勾笑了笑。
其他人眼觀鼻鼻觀心,拒絕吃這盤無聲的狗糧。
餐桌設在大廳,三麵夜風送暖,傳來清靜淡雅的荷香,吃的人很是舒服。
遠遠的,還能看到遠有不大船小船遊,船上燈火如龍。
正好上來兩壺酒,聞荊開口介紹:“一壺是長安酒,我店子裏的特產,嚐完了給個評價。另一壺是特調酒,士也可以喝點。”
聞荊給大家倒酒,許鶴儀端著酒杯嚐了一口,手臂忽然被了一下。
他一側頭,發現薑暖竹端著一個小巧瓷杯,歪頭看了眼許鶴儀。
“我想喝點酒。”
許鶴儀眼眸微垂,嗓音低沉:“一杯。”
“好。”薑暖竹乖巧應聲。
談判功,薑暖竹眉眼笑意愈盛。
薑暖竹覺得自己酒量還行,但大概是在許鶴儀麵前有過兩次醉酒的事,導致許鶴儀對有‘刻板印象’。
一杯酒下肚,薑暖竹臉頰泛起淡淡紅暈。
燈落在白皙的上,暈染出一抹和的。
許鶴儀輕聲叮囑:“要是醉了,就和我說。”
薑暖竹擺了擺手:“我很清醒,還可以再來很多杯。”
許鶴儀:“……”
薑暖竹今天穿的是季然送的那條黑織金紋馬麵,配著鑲嵌玉扣的白襯,一頭墨發用許鶴儀送的簪子輕挽,出白皙如玉的脖頸。
這裝扮簡單,又十分顯氣質。
坐在一斯文沉穩的許鶴儀邊,兩人好像天生就是一對。
最後薑暖竹還是沒能喝上第二杯酒。
不過喝許鶴儀的長安酒,隻喝了半口,就被許鶴儀抓包了。
薑暖竹一臉乖巧的訕笑,“我拿錯杯子了。”
許鶴儀看不說穿:“那下次小心點。”
“嗯。”薑暖竹忽然輕笑,紅瀲灩,“你過來點。”
許鶴儀不聲拉近距離。
薑暖竹端著剩下半杯酒喂到了許鶴儀邊,許鶴儀濃沉的眼底暈開點點笑意,就著酒杯喝完剩下半杯酒。
薑暖竹笑意甜,“我道歉了,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
許鶴儀一顆心春水,隻有臉上還維持著淡定。
“好……”
兩人四目相對,漆黑的眸底笑意漣漪。
一旁的人被塞了一肚子狗糧。
此此景,薑暖竹忽然覺得莫名悉。
上次喝冒藥時,好像也是這樣。
隻是那時兩人眼底的意,遠沒有今日甜如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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