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牆之隔。
明若初斜靠在皮質長椅裏,眼前的大屏幕裏赫然是隔壁辦公室的景象,滿意的看著徐明眼底的驚慌失措,勾了勾角。
梁禮宿醉一晚,白天還被聞旺從被子裏挖出來,隻草草穿了最簡單的襯衫和西,看著屏幕裏的徐明,揚眉。
“一千萬,就能把到這麽驚慌的地步?”
“畢竟所有的錢都是從明泰軒手裏來的,現在用的這部分,是我媽媽和沈淩赫那些被變賣的珠寶首飾裏摳出來的。
不是的錢,自然夜不能寐,天天擔心會被走。”明若初百無聊賴的說著,邊打開了藍牙耳機,隨時和聞旺聯係。
聞旺聽到耳機傳來的聲音,忍不住勾了勾角。
這簡單一笑。
就讓徐明徹底慌了神。
徐明以為墨寶齋怎麽都該是德高重的大齡中年人,可沒想到掌權人竟然如此的年輕,而且一進門就看著自己笑起來……
“老板,你是在笑……”
“沒什麽。”
聞旺隨意擺擺手,裝模作樣的打開眼前的文件,“您就是定製兩千萬雕件的徐某,徐士吧。”
“是我。”
“請坐。”聞旺有禮的手。
徐明這才戰戰兢兢的坐下。
聞旺又說:“可您之前想要抵押的房產,卻是明家的東西,您是明家的什麽人?是否有權利置這套房產呢?”
他完全跟著耳機裏明若初的聲音說話。
徐明眼底閃過一慌,麵上卻說:“當然有,我是明氏企業老總的夫……”
聞旺卻輕叩桌案,眼裏一點寒芒。
“我們需要知道的,是您是否有權利置這房產。
如果您回答不是,抵押的事就此取消,您還可以用其他的辦法來
如果您回答是,我們會馬上派人到銀行裏去證實辦理手續,當然,如果您有所欺騙,我會第一時間報警,以免因為這些是明氏企業的贓款而牽連我們墨寶齋。”
報警!
贓款!
這兩個詞砸下來,徐明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趕起,話鋒一轉:“不不不,這家房產我的確是沒有權利置,請您不要報警,更不要公布這件事。
好歹,我還給了一千萬的定金呢。”
聞旺頓了頓,聽著明若初的話,複述。
“正因為您給了一千萬定金,我們才沒有因為明氏企業倒臺的事而將這件東西扔到拍賣場,而是給您留著。”
“那就好……”
“可您應該也知道定金的含義吧。墨寶齋的規定,定製品的滯留時間不得超過幾個月,最後這幾天,就是您最後的期限了。”聞旺冷冷的打斷了的話。
徐明先是一愣,旋即衝上前幾步。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那要是我沒有尾款,你們想把這雕件扔到哪裏去!”
定製的時候,下麵可是吩咐人特意雕刻了李夫人譚秋雨六十大壽的字樣!
這東西要是落到其他去,被李家發現,肯定是要追溯源的!
到時候怎麽說?
難道說自己定製了之後,沒錢付尾款,所以就讓這雕件落到別人手裏,還要帶著譚秋雨的大名嗎?
這不是給李家添堵麽!
聞旺被嚇了一跳,可他聽著明若初的聲音傳來,平複心緒,繼續說。
“當然是會扔到拍賣會上,不過這件下麵有著譚秋雨的大名,我們一定會在拍賣會上展出,並將信息打印出來,算是盡到賣家的義務。”
徐明的一。
拍賣會……
墨寶齋能上的拍賣會可都是上流雲集的地方!
要是真的把譚秋雨的大名公之於眾,那不就是給李家丟臉嗎,要真被查出來,李家人別說幫的遠航,那不得還要剝掉一層皮!
“不可以!”
“這是我們的規矩。”聞旺笑笑,椅子後挪稍稍拉開了一點距離,“另外,您應該也知道定金的含義,即使這件東西流拍賣會,我們也不會退還一千萬的定金。”
“什麽!?”
徐明的眼睛都瞪圓了。
以前的確沒跟墨寶齋打過道,還是這幾年借著沈氏的勢頭才到這層關係,哪裏知道這麽多彎彎繞繞的規矩。
更何況,一千萬……
“如果我不要這東西了,我那一千萬也打了水漂嗎?”
“自然。”
聞旺說完這些,敲門聲陡然響起來。
黑的保鏢隨之走進來。
徐明兩隻手抵著桌沿,滿頭大汗。
這可就糟糕了……
本來想著,不然到時候找借口把東西退了,換一個東西送給譚秋雨也好,起碼拿回個幾百萬。
沒想到墨寶齋會把東西流到拍賣會,定金也不退!
必須得給這個錢。
徐明趕換上一副哭臉:“老板,你應該也知道我家最近的況,現在讓我突然掏出一千萬不太現實,不然您看,我在這裏賒賬,以我的名義……”
“徐明士,您上每一筆的資金,都並非從你的手心裏長出來。
您的名義,不值一分錢。”
聞旺按照明若初的意思,冷冰冰的說完這番話,在徐明震驚的眼神裏,他繼續說,“送客。”
此言一出。
兩個黑保鏢還算恭敬的架住徐明的手臂,將安安分分的請了出去。
徐明來到外麵,回頭看著墨寶齋的牌麵,心裏一陣陣的泛冷,裏罵:“我還以為高端的牌子更加人化,沒想到也是勢利眼的東西!”
門口的助理聽到這話,也笑了。
“我還以為敢踏墨寶齋的人都是有家底的,竟沒想到一分錢不在手的人也敢走進來,還敢在我們墨寶齋的門口說。”
“你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嗎!對顧客指指點點的算什麽……”
“徐明?”
明若初就在此時從墨寶齋裏走出來,手裏還提著一個致的盒子。
徐明看見明若初的時候,臉驟變。
“你怎麽在這!”
“我的朋友要去參加一個人的晚宴,特意讓我跑一趟,過來幫忙取件。”明若初笑意盈盈,看著徐明眼底的驚慌,淡淡道,“倒是你,過來墨寶齋做什麽?難道是還藏著什麽我媽媽的,想要到這裏變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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