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江城回去沒見著人,就知道在這邊,所以,直接開車過來了。才到沒有多久,車子剛剛停下,人正準備往單元樓里去。
見姐弟倆勾肩搭背笑嘻嘻下來了,霍江城索駐足。停在那里,等著姐弟倆靠近。
“二哥,你怎麼來了啊?”見到霍江城,安翊高興的,沖自己姐姐眉弄眼,又說,“你來就好了,這麼晚了,還怕我姐姐回去不安全呢。喏~我姐的包,幫忙背一下。”
安舒手去接,那邊,霍江城已經快一步接了過去。
安舒狠狠瞪了弟弟一眼,手也沒閑著,狠狠在他腰間掐了一把。安翊疼得嗷嗷,卻更開心了。
“我先上去了,一會兒還得寫作業呢。”他雙手搭在安舒肩膀上,年笑得帥氣又迷人的,“二哥,我姐就給你了啊。”
“放心。”霍江城點點頭,沉聲應著,沒什麼不明白的,“早點寫完作業,早點休息。”
“得令!長!”安翊喊一聲,順便敬了一禮。
“馬屁。”安舒嘀咕一句,弟弟從小就是霍二哥的,人家手段嚴格不是對他嘍?不過想想又覺得開心,現在終于逃魔掌,開始小馬屁吃苦了,“別廢話了,趕上去把,我看著你走。”
“真麻。”安翊笑,“行,那我先走。”又嘀咕說,“又不是生離死別啊,想見我,什麼時候見不到啊。”
“說話。”安舒板著臉,誰知,那邊安翊已經跑了。
生離死別,這半年來,已經深切到了這種苦了。爸爸死了,媽媽病了,原本富庶的家,一下子什麼都沒有了,懂那種生離死別的,所以,有生之年,再不想承這種苦。
“言無忌,別放在心上。”坐進車里后,見邊孩一直沉默不言,霍江城猶豫再三,還是安了一句。
安舒搖搖頭:“我知道的。”
“城南那個新聞,還在跑?”霍江城轉移話題。
“對,還沒有結束。”安舒答了一句,又道,“紅地產承不住力,不但給傷者賠償了醫藥費。而且,也跟拆遷鬧事的市民保證,這塊地,紅地產已經放棄了,不會再拿地蓋樓。我覺得真相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得紅地產無路可退,最后自己寧可損失重金也要主放棄,這幕后黑手,肯定就是最后拿下這塊地的人。”
霍江城目不斜視開車,聞聲看了眼說:“那塊地,霍氏勢在必得。”
“但我知道,那陷害紅的幕后黑手,不是二哥,不是霍氏。”對于霍江城的人品,安舒還是相信的。
他再霸道,再專橫獨裁,但總歸是個正義的人。這種有損德的事,絕對相信,二哥不會做。
“想知道,這雙幕后黑手是誰嗎?”霍江城本不說,但曉得早晚會知道,想著早點告訴也好。
況且,就算安氏現在不是安振華的,至,那偌大家業,曾經是安振華打下來的。如果親眼瞧著自己父親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家業,被別人這樣糟蹋,也不會好。
“誰?”安舒就知道霍江城肯定知道,之前就想問,但是他不說,不敢問。
“安嘉靖。”
“他?”安舒蹙眉,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無可能。
安嘉靖這個人,做生意的確手腕強,但是也很卑鄙無恥。之前父親在的時候,還能得住他,現在父親不在了,安振業做董事長,誰還敢拿他安嘉靖怎麼樣?可不得想怎麼來,就怎麼來麼。
“如果是他,我真是一點都不意外。”安舒冷笑一聲,“他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冷得很。他是沒有可言的,一切人或事,都是他可利用的對象,他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我爸爸信錯了人,早知今天,當初,就不該帶他回家來。讓他繼續留在福利院,或者死,也比現在好。”
安嘉靖是什麼樣的人,霍江城也很清楚。
安振華的養子,小的時候,或多或接過。小時候就爭強好勝,沒事總喜歡跟他比,想較個高低。
當時他只以為,他不過就是個有自尊心、不服輸的人,后來漸漸覺得,他心理有暗面。但也不能說絕對算個壞人,至,他對安家姐弟,還是很庇護的。
安家的事,其實他在等著安舒跟他說。雖然不說,他也不會真不管。不過不說,他不會多問,等什麼時候想說了,他再好好聽著就是。
接回家,叮囑早點睡覺后,霍江城開了自己這邊的門。
他沒什麼睡意,換了鞋,了外套,一串鑰匙扔在桌上。扯了領帶,松了領口兩粒紐扣,雖然疲憊,但是他永遠子都立得筆直,像是一棵松樹般。
部隊里練出來的,腰桿子不能彎,他習慣了。
洗了澡出來,他還是沒什麼睡意,便
著煙盒去了臺上煙。兩間房間門對門,但是他這邊的臺,對著那邊的臥室。靠得很近,只要那邊臥室窗簾一個小角落沒有拉好,他都看得到。
一般人都看得到,何況他這種視力超群的人。
安舒在臥室里裳,服全了,溜溜的,渾雪白。披散著頭發,彎腰在櫥里找睡,前那兩團,飽滿的,鼓脹脹的,隨著作來回晃,像兩只白胖的大兔子,兔子頂端,還有紅的。
驀然看到這一幕,霍江城夾在指間的煙,忽然掉在了地上。
縱容他自制力再強,可自己喜歡的孩子就這樣出現在面前,他也做不到視而不見。墨黑的眼眸眸底似是有波流暗暗涌,他線條分明的不自覺抿了幾分,那顆心,也越發熱了起來。
里似乎熊熊燃燒著一團火焰,燒得他險些失去理智。
他控制住自己沒有多看,立即轉回了客廳,拿了手機后又出來。
安舒終于找到睡了,穿上,見手機響,夠了來看。
“喂?二哥,怎麼了?”穿著淺紫的睡,睡的質地很好,是以前穿的舊的。就坐在床邊,一頭又長又直的齊腰長發垂落下來,包裹著原本就掌大小的臉。
很白,渾上下哪里都白,白膩纖瘦的。
默了良久,霍江城似乎才能控制好自己的緒跟語速,他道:“窗簾拉好。”
“窗簾?”安舒連忙轉看,站起子走到窗前,這才發現,角落沒拉全。
又想起自己剛剛在換裳,而他忽然打了這個電話來,他又住在隔壁……安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臉頓時如火般燒了起來。火紅火紅的,一直燒到耳后,似是紅霞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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