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氣氛沉默得幾近詭異。

程星回神平靜，目帶審視的看著辛哲。

盛元緯，一臉憤怒，目兇狠的瞪著辛哲。

而辛哲呢？他從浴室出來，已經換好了服。

他坐在房間沙發上，對于兩道視線像是沒覺一般。

“辛哲。”

程星回看著辛哲，面無表的開口。

“昨天晚上，我遇到點事。”

“程總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辛哲第一時間表示關心。他的眼神太過真誠，程星回看著他。

“你不問是什麼事？”

“我只要知道，程總你沒事就行。”

程星回看著他無辜的眼，言簡意賅的把昨天的事講了一遍。

“早上我去問盛元緯，他說，事是你做的。”

“我？”

辛哲一臉震驚，他看向盛元緯，表充滿了不可置信：“你在說什麼呢？我做的？我怎麼做的？”

“你別裝了。”盛元緯氣瘋了：“昨天晚上，我親眼看到你扶著昏迷的程總，后來我也被你打暈了。”

辛哲點了點頭，表越發不解：“你說，我昨天扶著昏迷的程總，又說我把你打暈了？你的意思是，我有分？能一邊扶著程總，一邊把你打暈？”

“不是。是你扶著程總，然后你的同伙把我打暈了。”

辛哲看了眼程星回：“程總，我覺得元緯可能喝醉了，酒還沒醒。你看他這前言不搭后語的。要不，讓他醒醒酒再來？”

“我沒醉。”

盛元緯瞪著辛哲，想到昨天程星回靠在他懷里的場景。

“明明就是你。是你——”

辛哲了鼻尖，轉頭看向程星回：“程總，你也認為是我嗎？”

程星回沉默不語，按時差算，現在是Y國早上七點左右。

權銳還沒有起，但這幾天他沒有給自己結果，所以也不確定，辛哲最后的調查結果會是什麼。

盛元緯越發生氣了：“本來就是你，不用認為。”

“好，你說我扶著程總，那按你的說法，我對程總意圖不軌，那我為什麼不自己來？要把你和程總湊作堆？”

“我怎麼知道？你，你為了陷害我。”

辛哲攤了攤手：“我？費這麼大的勁，就為了陷害你？”

“還有害程總。”

“可是機呢？理由呢？”

“我怎麼知道？也許，也許你就是來報復。也許你和程總有什麼仇。”

“盛元緯，如果我和程總有仇。我都能把弄暈了，我不能直接要的命嗎？”

“你——”

“你說我設計你，你和我無怨無仇，我為什麼要害你？”

“我怎麼知道？你看我不順眼唄。”

“盛元緯，你是小孩子嗎？看你不順眼是這樣害你？那我想公司很多人可能會希我看他不順眼。”

盛元緯一時語塞：“我，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想什麼？反正我昨天看到你了。”

辛哲又點了點頭：“好，假如你說的都是真的。是我弄暈了你和程總，是我設計這麼稚的把戲要陷害你和程總，那我為什麼要讓你看到我的臉呢？”

辛哲不給盛元緯開口的機會，而是看向程星回：“程總，如果真的是我，那為什麼不是我的同伙扶著你，而我在后面把盛元緯打暈？這樣他不是今天就不能來找我的麻煩了嗎？這說不過去啊。”

程星回沉默，單從邏輯上來說，確實是這樣沒病。

辛哲不可能那麼蠢，但——

“你，你故意的？”

盛元緯這下更氣了，他騰的站了起來：“你故意讓我看到你的臉？因為你知道程總不會相信我，對吧？”

“盛元緯，我不管你是真的因為喝醉了，還是別的原因這樣指控我。我真的都可以告訴你，不是我。因為我有證據。”

辛哲看向程星回：“昨天后來我一直和鋒哥在一起，你可以問鋒哥。后來我和他分開后，就直接回了房間。酒店的監控可以證明。”

他這樣說，程星回拿出手機打電話。

撥的是周森鋒的號，按了免提，周森鋒很快就把電話接了起來。

“程總，有事嗎？”

“我問你個事，昨天晚上后來我沒看到你，你人呢？”

“我和辛哲在一起。我們找了個地方喝酒，后來他有點喝醉了，我送他回了房間。”

“那是幾點？”

“幾點我沒看，好像快十一點了吧。”

“好。”

程星回又給曾明打電話，知道容驍衍讓他安排了人去排查昨天晚上的監控。

“幫我查一下，九樓昨天晚上的監控，看看辛哲幾點回房間的。”

等待的時間很漫長，盛元緯幾次想開口，但他都不相信辛哲。

他昨天沒看的時間，但辛哲真的回了房間不表示他就不能再出來。

曾明的作很快，他說的辛哲回房間的時間告訴了程星回。

“十點五十六分，我看到他好像有點喝醉了。是他經紀人扶著他，進了房間三分鐘后，他經紀人就出來了。”

“好。我知道了。”

程星回掛了電話，目落在盛元緯臉上。

“怎麼可能？”盛元緯越發急了：“我昨天看到的明明是他。”

“盛元緯，昨天酒店停電了，你知道吧？黑燈瞎火的，你敢保證你就看清楚了？”

“我當然看清楚了，我昨天還和你說話了。當時我看到你扶著程總，我讓你停手。”

“你讓我停手？然后呢？”

“然后？”盛元緯想到辛哲昨天晚上臉上的囂張，哪怕是在黑暗中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然后你就把我打暈了。”

“你也聽到鋒哥說的話了，他送我回了房間。當時就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誰知道你是不是回了酒店房間后，又出來了？”

“程姐，我無話可說。”

辛哲搖了搖頭，目看向程星回，似乎已經不打算為自己辯解了。

“既然盛元緯認定了是我，那就是我吧。隨便他怎麼說了。”

盛元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他簡直是嘔得要吐的地步。

“程總，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程星回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視線從他們上來回，最后落在盛元緯上。

“你手上的通告暫停。而你因為違約帶來的一切后果，將由你自己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