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剛進病房,也并不清楚兩人是因為什麼爭吵,聽到這句便連忙上前勸阻“好了小姨,予現在還在養病呢,你不要和他吵嘛!來來,正好燃燃和兮都來了,你們在這里陪一下哥哥和小舅舅!”
“哥哥你怎麼樣?”
“舅舅你還痛不痛?”
兩個小家伙聽秦晚這麼說立馬抱著自己提前準備好的小禮跑到商予的病床邊,聲氣的追問著。
尤其是商兮,抓住哥哥的手放在自己邊呼呼著,看上去十分心疼。
梁櫻看到這一幕心里再大的火氣也沒法當著孩子的面撒出來,于是長吁了一口氣,終究是沒再說什麼,轉走出了病房。
秦晚見狀連忙代了一起前來的傭人照看孩子,自己則連忙跟著小姨追了出去。
梁櫻走到出住院區,站在最中間的長廊上,面無表看著正前方,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秦晚從對面的自販售機中掃了兩杯咖啡,走過去遞給梁櫻一杯“這幾天一直在醫院累壞了吧,今晚你回去休息一晚,有傭人和保安在這里,沒問題的。”
梁櫻接過秦晚的咖啡,沒有立馬接的話,而是頓了一下才開口“晚晚,你覺不覺得予對這次事故的態度有點奇怪。”
“怎麼奇怪了?”
因為這幾天商榮海和商寒都來了醫院,所以秦晚故意避開這兩天沒有過來,還沒有單獨和商予討論過這件事,所以并不清楚他現在是什麼態度。
梁櫻擰開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深吸一口氣“今天早上商榮海的私人助理親自來了醫院,給予送來了一份商家最新開發的一房產的項目合同,這個合同之前老四和商寒爭搶了幾次,但都沒搶到,今天竟然主給了予。”
秦晚聽明白了這意思,應該是商榮海的補償,于是問“那予是什麼意思?”
“他非常懂事的收下了合同,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甚至還主打電話給他爸爸表示謝,保證自己一定能做好。”
梁櫻說起這些臉更加難看,語氣也重了幾分“任誰都看得出商榮海就是想用這區區一個合同收買予,想要予收了合同就不再追究!可是如果他心里沒鬼,那為什麼要給予這麼大的項目?還不是因為他做了虧心事,或者是他另一個寶貝兒子做了虧心事!”
秦晚聽明白了,頓了一下又道“所以你懷疑商榮海已經知道事故的真相,所以故意用這個項目封予的、封你的?”
“不然還能是怎麼回事?”
梁櫻冷笑一聲“予進公司這幾年,他表面上帶著予,各種場合都給予位置,可實際上從來沒給過予什麼實權,更別說是這麼多人都惦記的項目了,如今忽然這麼大方,你讓我怎麼相信這里面沒有貓膩?”
秦晚聽著梁櫻的分析,心里也覺得有道理,但還是耐心勸阻“小姨,你也別把事想的太壞,無論如何商榮海是予的親生父親,予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心里一定也是心疼的,所以就算多給了予一個項目,也是說的過去的,而且關于予的車禍,我已經讓沈——”
話說到一半忽然想起沈宴辭代自己的話,下意識的頓住,后面的話沒說出口。
但梁櫻卻耳尖的聽到沒說完的話,蹙眉追問“關于予的車禍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想著這對予也不是什麼太好的記憶,我們還是在他面前提起的好。”
秦晚換了個話鋒,將這個話題岔開過去。
梁櫻聞言深吸一口氣,終于沒再多說什麼,嘆了口氣又說了一些予的況,隨后才回到了病房。
之后兮想在醫院繼續陪哥哥,秦晚便帶著燃燃先回了家。
路上,燃燃似乎是有心事,一直在思考著什麼。
秦晚意識到燃燃緒不太高,于是主開口問“寶貝怎麼了?是有什麼事不開心麼?”
“媽咪,我有點心疼小舅舅誒。”
燃燃歪頭看著秦晚,雖然他和商予之間的關系并沒有特別親厚,但是看著剛剛病床上的舅舅燃燃還是有些難過“雖然舅舅說是他自己不小心弄傷的,可我還是覺得那個傷口很痛,小舅舅怎麼那麼不小心?”
秦晚看著自己兒子這樣同,心里很,于是也認真的開口解釋“燃燃,小舅舅不是不小心,他傷是個意外,所以我們不能怪小舅舅。”
“嗯?可是小舅舅說是他自己下手嚴重了才變這樣的啊。”
燃燃還在和秦晚爭辯著這件事。
秦晚以為燃燃是聽錯了什麼話,于是笑著解釋“小舅舅怎麼可能自己對自己下手——”
說到這句忽然笑容一頓,腦海中也忽然想到了什麼事,立馬抓過燃燃追問道“燃燃,小舅舅是怎麼說的?什麼下手嚴重,是親口告訴你的麼?”
“不是,是小舅舅和別人打電話被我聽到的。”
燃燃對著秦晚開口解釋“你和姨姥姥走了之后就有人給小舅舅打電話,所以我就帶著兮去一旁玩,然后一邊玩一邊聽到小舅舅說這件事鬧大了不是好事,還說是他自己下手太重了。”
“還有呢?”
秦晚越聽越覺得哪里不對勁,清楚燃燃的記憶力和注意力都很厲害,所以復述的這些話自然不會有什麼差錯,只是商予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呢。
燃燃想了一下了“后面我就沒怎麼聽清楚了,因為小舅舅低了聲音,好像是怕吵到我和兮。”
秦晚聽到這更覺得不對勁,又想起昨天沈宴辭答應幫忙調查這件事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心里冒出了一個十分離譜的猜測,一時間無法確定,于是便給沈宴辭打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喂,寶寶?”
“你在哪里?”
秦晚直接問道。
“在公寓。”
沈宴辭開口回答“齊飛調查到了一點眉目,材料送回了公寓,所以我先回來看一下。”
“好,那我馬上回去,你等我。”
秦晚開口說道。
“好。”
沈宴辭應聲“路上慢點,別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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