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子嗣,又是子嗣。
四月不知道顧容珩為何總是這麼在意子嗣,
可以懷上他子嗣的又不是一個,況且他下月就婚了,徐姑娘懷的子嗣對于他來說,不是更符合他要的嫡出嗎。
一個奴婢生的孩子又算什麼。
本想說本就不愿懷他的子嗣,可一想起上次的事,生生將話吞了下去,半句話也不說。
說再多也沒用,顧容珩不愿讓回去,本就說不。
外面的熱水打來,顧容珩放開四月,讓羽書過來替四月穿,待穿戴好了,他才拉著四月去梳洗。
四月被顧容珩牽著,卻冷著臉甩開了顧容珩的手,顧容珩看著面無表去銅盆洗臉的四月,眼眸微微有些危險。
梳洗完了的四月也不理會顧容珩,獨自又冷著臉去凳子上坐著,連用飯時顧容珩夾到碗里的菜,也被四月挑起來扔到了一邊。
站在后面的羽書和阿燕看得是膽戰心驚,看向大公子已經有些黑了的臉,屋子的氣氛立馬冷了起來。
顧容珩冷眼瞧著四月這些有些稚的小把戲,想著自己的確沒守承諾,強忍著沒有去怪。
飯后顧容珩獨自去書房理公務,可腦子里卻現出四月早上生氣的模樣,他皺眉想了想,來一直藏在邊的侍衛,吩咐了幾句,才漸漸松了眉頭。
他又嘆息一聲,他的小四月脾氣越來越大了。
他在自己上找了下原因,的確有些太寵著了,這對于四月來說,并不算是好事。
另一邊四月看著又端過來的兩碗藥,別過頭就不想喝,羽書在旁邊小聲道:“四月姑娘,大公子說這個必須得喝。”
四月氣是氣的,氣得眼睛都紅了,可又想起顧容珩生氣的臉,還是沒多說什麼,喝了下去。
阿燕看了下外面難得的有了晴空,就道:“要不出去走走吧。”
四月沒什麼心,本來不想去,可一想到與顧容珩要待在同一就難,點點頭,任由羽書給披上披風就往外面去。
只是們才走到樓梯,不知從哪冒出了侍衛攔在前面:“大人說出去需先要大人同意。”
四月看著侍衛那張冷冰冰面無表的臉,好似與顧容珩無異,心中愈加難。
顧容珩囚著在這里做什麼。
羽書看四月的臉不好,就輕聲勸道:“四月姑娘,我們還是回去吧。”
這個侍衛只聽顧容珩的,四月站在這也沒用 ,抿著,轉就往回走。
等顧容珩理完手頭上的事,再過去看四月時,卻見四月趴在桌上,眼睛都哭得微微發腫。
顧容珩皺眉,朝著羽書問道:“怎麼了?”
羽書就將剛才帶四月出去被侍衛攔著的事講了,顧容珩點頭,擺手讓丫頭們都出去。
他站在四月后,低聲道:“四月,別鬧了。”
四月不回答顧容珩,紅著眼呆呆看著外面。
顧容珩走到四月的側,眼神中帶了些疲憊,他道:“今日下午我帶你出去。
”
四月這才開了口,只是眼神依舊沒往顧容珩那里瞧上一眼,聲音嘶啞得很:“去哪?”
顧容珩聲音淡淡:“城郊的寒山寺。”
四月這才看向了顧容珩:“去那里做什麼?”
顧容珩臉上表很淡,眼里也瞧不出什麼緒:“四月不是想出去麼?”
四月扯住顧容珩袖子,語祈求:“可是我想回家。”
顧容珩將手覆在四月的發上,低頭看著發紅的眼睛:“下午你父親一家會去寒山寺上香,四月要是不想先去見見,也可以不去。”
四月愣住,看向顧容珩:“大公子說的是真的?”
顧容珩有些不悅的皺眉:“四月為何覺得我會騙你?”
四月愣了下,松了扯在顧容珩袖上的手指,咬著猶豫一下才輕輕道:“四月想去寒山寺。”
現在的四月又乖巧起來,細的長發迎合著顧容珩指尖的,連那張白皙小臉都不再躲他,甚至于還帶著人的紅暈。
顧容珩卻微微的覺得有些刺痛。
不過這種覺他很快拂去,他也不需要在意這些。
用完飯,顧容珩讓人給四月重新拿了一套裳,四月展開來看了看,有些不解:“怎麼又是男子裳。”
顧容珩冷淡一句:“我出門邊不帶丫頭。”
四月只好點頭,看了眼顧容珩在上的目,拿著裳去默默屏風后換了。
這套裳依舊不怎麼合,過長的袖子垂下來,幾乎看不到四月的手。
且這是套圓領的常,本就是窄袖,這般垂下來,著實看著有些不妥。
這時顧容珩見里面遲遲沒有出來就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小影。
絳袍子將四月的量襯得秀氣又文弱,站直了好似只有十三四的年,只是某一卻有些不那麼恰到好。
顧容珩的目落在了四月的的前,那里線條起伏,在的裳下顯得十分可觀。
四月不知道顧容珩在看什麼,就順著他的目看下去,一看才不由得漲紅了臉,愣在那,顯然也沒料到會這樣。
竟然忘了束了。
連忙又去找了條白布,看顧容珩毫沒有要走的意思,紅著臉猶豫的開口:“大公子先出去吧,我馬上就好了。”
顧容珩看四月那張哭無淚的表,也不想為難,點點頭就又走了出去。
估著時間該差不多了,回想起剛才那玲瓏有致的,他又走了進去。
屏風后的四月正在卷袖口,顧容珩看一只手吃力,就過去幫。
顧容珩平日里定然是沒做過這些的,可四月看他的作規整有力,袖口被他有條不絮的卷得十分平整,瞧起來猶如本就是這麼長的。
看了眼四月歪歪扭扭的領口,顧容珩又皺眉替順好了,這才牽著出去。
羽書和燕兒站在外面,看顧容珩帶著四月出來,又是這樣的打扮,都是一愣。
顧容珩看了兩人一眼,簡短道:“不用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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