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水心不知道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回到酒店的。
這一路上,看著路邊飛速倒退的風景,和裴墨過往的回憶,也一幕幕在眼前閃過。
其實他也沒做錯過什麼。
反倒是,從裴墨來任家第一天起,就忍不住刁難他,欺負他。
雖然說過一些讓不痛快的話,要知道,連老爸都沒有那麼教訓過,但回過頭去想想,也算是為了好。
闖禍不斷,他還一次次替收拾爛攤子。
這些事,任水心都知道,沒那麼不知好歹。
可心里知道他是好意,就是想跟他對著干。
能覺到,裴墨大部分時候是不跟一般見識,也知道他總是對的。
可就是不愿意承認自己是錯的,甚至還變本加厲地作。
被偏的都有恃無恐,是不是就是指這種況?
好像是太任了,已經被寵壞了……
那……難道要挽留他麼?
才不會做那種事,說出去的話,絕不收回來。
再說,繼續和他糾纏不清,一不小心,被父親點了鴛鴦譜。
所以絕對不能心,絕對不能!
任水心煩地想著這些,手指越絞越,車子停了,還沒回過神來。
裴墨下了車,幫拉開車門,紅著眼圈看他。
他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直接彎腰過來,要幫解安全帶。
“我自己可以。”
說著去按安全帶,卻握住了裴墨的手。
裴墨輕輕往下一按,幫解開了安全帶,然后反手拉住了的手,牽著下了車。
材高大的他走在前面,任水心被他牽著,別別扭扭地走在后面。
看著他冷峻的側臉,沉默的背影,任水心忽然想起,念高中的時候,有一年暑假和朋友去智利玩。
裴墨一路跟著,不打擾,就那麼遠遠地看著,習慣了這人的存在,也不太在意。
但當接過朋友遞來的啤酒時,裴墨出現在邊,拿過手里的啤酒,提醒不要飲酒,然后塞給一瓶果。
那天大發脾氣,摔了果,當著他的面,干了一罐啤酒,不許他再跟著。
但不勝酒力的很快就暈了,最后被裴墨抱回了酒店。
第二天醒來后,覺得自己一瓶就倒很丟人,就對裴墨說了很多難聽話。
說他從來任家起就開始掃的興,早就煩了,讓他再也不要多管閑事,也不要干涉的生活。
裴墨安靜地讓發泄完,同意當天就回國,不再跟著。
臨走時,裴墨問,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為什麼討厭他,現在想想,也許是因為父親對他太好了,吃醋!
而又挑不出他的病。
但那天,任水心對他說,討厭一個人需要理由嗎?我就看你不順眼。
裴墨點點頭,什麼也沒說,默默轉離開的房間。
那天他離開的背影,和今天很像。
任水心也像那天一樣,看著這道即將離而去的影,莫名氤氳了視線。
不過,今天他不是直接離開,而是在分手前,要最后一次……
這是他的分手條件,也是任水心對自己幾乎洗了他全部存款的補償。
任水心開始想象接下來的事,包括他先洗澡,還是先洗這種小事。
就這麼胡思想著,跟著裴墨走出車庫,進了電梯,出了電梯,到了走廊里。
踏著的咖地毯,就這樣不知不覺地來到了的套房門外。
裴墨站住腳步,轉看。
任水心抬眼向他:“你……你干嘛……”
他笑了下:“門卡。”
任水心意識到自己走神嚴重,忙低下頭,紅著臉拿出了門卡。
當房門在兩人后關上,房間里終于只剩下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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