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水心還在那個似真似假的夢里,聽著裴墨的話,迷迷瞪瞪往窗外瞧了一眼。
此時天已大亮。
目又回到眼前男人的上。
他坐在床邊,穿一條黑休閑,上是一件修衫,也是黑的,整個人看起來很神,也有點冷酷。
任水心聞到他口中有淡淡的薄荷牙膏的味道,又注意到他發型整齊,便問他:“你要走了麼?”
“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哦對,好消息和壞消息,先聽哪個……
“我只聽好的。”回答道。
壞消息肯定破壞心,不想聽。
裴墨眼角輕輕上揚,淡淡笑著。
“好的可以不聽,壞消息……恐怕由不得你。”
他的語氣和表,帶著一種看小孩子似的無奈和寵溺。
任水心無心管什麼好壞消息,只覺得,今天的裴墨,格外溫。
是因為要分開了,所以不再跟計較了嗎?
盯著裴墨的眼睛:“那也先說好的吧。”
“任先生早上給我來過電話,讓我去執行一個任務,一會兒就走,短時間,你不會再見到我了。”
他語氣輕松,不像是任水心終于擺了他,倒像是他總算離苦海似的。
任水心角一癟:“唔,這確實是個好消息。”
只是有些笑不出來。
“還有壞消息。”
任水心背過去,不再看他:“你不用說了,壞的我不聽。”
而且分明是兩個壞消息……
他卻自顧自說了下去:“你爸現在就在門外,你得趕起床了。”
任水心后脖子一,蹭地坐起來。
“你別逗我!”
“剛才有人敲門,我正要應聲,就聽到任先生喊你小名。”
“你暴了嗎?”
“暫時沒有。”
裴墨說著,把的手機遞過來,“給你打了兩通電話了,你爸應該著急的。”
任水心趕拿過來手機,還沒來得及翻看來電記錄,父親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握著手機,就像握著個炸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把聲音低,問裴墨:“我爸來干嘛?”
“那你得親自問問。”裴墨又看了眼的手機屏幕,示意趕接聽。
看著屏幕上老爸的來電,任水心苦著臉問:“我能不接麼?”
不接,就假裝在睡懶覺,父親打不通電話,不醒,也許自然就走了。
反正父親也知道睡懶覺。
裴墨卻對出一個憾的表。
“你可以不接,但以任先生的個,估計會讓酒店的人直接把你的門打開。”
的確,父親干過這種事,還不止一次……
這個爸對過度關,給打電話,打不通的次數超過兩回,就恨不得直接報警。
有一次去海城參加一朋友的生日會,累壞了,回到酒店手機一關,睡了個昏天黑地。
父親聯系不上,直接讓酒店工作人員破門而,看看還活著沒有……
今天要是也破門而……
那絕對不行,裴墨還在屋里呢!
任水心趕在電話自掛斷之前,接聽了。
佯裝還睡著,語氣懶洋洋的:“這一大早的,有什麼事嗎老爸?”
電話那頭,父親松一口氣似的:“哎呦心心,你可算接電話了,爸爸要被你嚇死了!”
“我睡覺呢,沒聽見電話,有事嘛?”
“我在你套房外,你先開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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