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溪捋順了西奧多的,鬼鬼祟祟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傅硯辭還沒來,有點心。
好久沒有騎馬了……
顧言溪腳下了,還沒踏到馬鐙上,一道諷笑聲從后方傳來。
“顧言溪,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啊?”
顧言溪轉頭,看見兩個人騎在高大的馬上慢悠悠地朝著這邊過來。
許夢瑤和簡藝。
皆是顧婉的好閨。
尤其是這個許夢瑤,是個名氣頗高的歌手,因為“顧婉”幫出了幾首曲子,更是對顧婉又敬又的,上次在名倫還跟會過面。
至于簡藝,因為熱衷于向顧婉討教鋼琴上的一些技巧,所以顧婉對更是亦師亦友的存在。
顧婉邊的好朋友都知道,顧婉那個妹妹顧言溪心腸歹毒,驕縱暴戾,惡意兌顧婉。
所以們擁護顧婉,厭棄顧言溪。
就像此時此刻,許夢瑤看向的眼神難掩鄙夷和嫌惡。
“顧言溪,你姐姐仁慈,不舍得管教你這個妹妹,但我作為顧婉的朋友,我得警告你,你要學會尊重你姐姐!”
“尊重?”顧言溪不卑不地對上許夢瑤的視線,“我怎麼沒有尊重顧婉?”
對顧婉掏心掏肺,言聽計從,這不算尊重?
知道顧婉剛來顧家的時候自卑,怯懦,寧可收斂自的鋒芒也不讓因為被比下去而難堪,這不算尊重?
“你要是尊重顧婉,你就別在傅硯辭面前轉悠,別勾引他!”許夢瑤憤憤不平道。
容不得自己的好友一點委屈。
可那天從名倫出來,顧婉明顯被刺激到,眼可見地憔悴了不。
都是顧言溪害的。
顧言溪聽了的話覺得有些好笑,“勾引?傅硯辭本來就跟我有婚約,這算哪門子的勾引?”
“呵!”許夢瑤冷哼一聲,“你這種人難道真的會把婚約當一回事嗎?你明知道顧婉喜歡傅硯辭,放著沈釗不追來找傅硯辭,就是為了惡心你姐姐吧?你這種心計,還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許夢瑤拔高的音調傳遍了四。
馬場上不人都投來視線,看向顧言溪的眼神多了幾分輕蔑。
“顧言溪,松開這匹馬,離開這里,你姐姐慣著你,我不慣著你,我告訴你,我們家的馬場容不下你這種小綠茶!”
顧言溪聞言,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這個馬場居然是許夢瑤家的?
小陳聽到這邊的靜跑過來,有些不解地看向許夢瑤,“許小姐,這是發生什麼了?”
許夢瑤冷冰冰地指著顧言溪,吩咐,“把,趕出馬場。”
“可是……”
顧言溪臉比更冷,“你們許家就是這種經營之道啊?對來游玩的游客,毫無理由地說趕就趕?”
“你要理由是嗎?好啊!馬場有規矩,不通馭馬的新人,需要經過專業的指導才能進馬場。”
說完,許夢瑤冷傲地扯了扯角,“小陳,把顧小姐帶出去教育好了再送進來,免得在這里把自己摔了還要怨我們馬場!”
“這……”小陳在一旁言又止,一臉為難。
“怎麼?我說的話你也不聽了?到底誰才是這里的老板?”許夢瑤板著臉。
顧言溪哂笑一聲,“許夢瑤,我倒是想知道,你憑什麼冤枉我不通馭馬?”
“這還需要冤枉嗎?”
許夢瑤看一眼,又想起什麼,譏諷道:“說起來,你跟你姐姐還真是天差地別,婉兒不僅會騎馬、箭、沖浪、打高爾夫,游泳、舞蹈、鋼琴、大提琴、小提琴、編曲更是不在話下,甚至在辯論、學、國際象棋、翻譯、跆拳道、道等各方各面都頗有建樹,除此之外,還……”
顧言溪角了,“好了,打住!”
許夢瑤冷睨了一眼,“你嫉妒了?”
“我嫉妒?”顧言溪氣笑了,“我只是后悔。”
后悔不知不覺就教了顧婉這些東西。
后悔上一世腦子進的水,全都變了這一世復仇流的淚。
“你現在后悔不自量力跑到這里來丟人現眼了吧?”許夢瑤笑笑,“既然識趣了,就趕走!我的馬場已經夠綠了,不想因為有你這個小綠茶的存在而更綠。”
“許夢瑤,你張口閉口說我不會騎馬,要趕我出去,那你倒是說說,要怎麼樣,才算得上會馭馬啊?”
“判定你會不會騎馬還不簡單嗎?能騎著馬在這里繞一圈,就當你是會的。”
不過,恐怕這麼基礎的東西,對顧言溪來說,都是難如登天吧。
剛才可是看見了,顧言溪爬了整整五分鐘才爬到馬背上,還得讓傅硯辭帶著才敢騎。
呵!
稽死了。
顧言溪不屑地“切”了一聲,“什麼嘛!就這?”
許夢瑤被顧言溪裝模作樣的樣子氣笑了,“說得好像你能辦得到似的。”
真是,能力不大,口氣還不小。
顧婉那麼謙虛斂的人怎麼會有這種自以為是的妹妹?
“許夢瑤,你說的騎著馬繞一圈讓我覺得沒意思的。”顧言溪吊兒郎當道,“小孩子才這麼玩。”
“呵!”許夢瑤翻了個白眼,“那你覺得什麼有意思?”
“我覺得你跟我賽一賽馬,才有意思。”
簡藝:“噗嗤!”
真的不想笑的,可是沒想到顧婉的這個妹妹這麼好玩。
居然要跟許夢瑤賽馬?
許夢遙從小接最多的娛樂活就是騎馬,年紀輕輕就進了華國馬協會,又在去年的環球馬冠軍賽中因為瀟灑的風姿和穩定的發揮被評為“最騎手”。
許夢瑤被顧言溪的無知逗笑了。
“你跟我賽馬?你就好像在跟黑人比誰更黑。”
“那你比不比?”顧言溪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比啊!”
“比點有意思的唄。”顧言溪循循善,“你輸了,馬場歸我,你贏了,傅硯辭歸顧婉。”
“看來我沒看錯,你果然不喜歡傅硯辭。”許夢瑤用察一切的眼神看著。
這是一點也不怕失去傅硯辭。
“顧言溪,你會遵守賭約的吧?”
“當然。”
“很好。”許夢瑤滿意地笑了笑,“那就比吧。”
小陳默默地看了顧言溪一眼,又轉臉看向許夢瑤,張了張,“許小姐……”
“你別說話!”許夢瑤抬手制住了他,“顧言溪既然這麼想丟臉,我為什麼要攔著?”
敢欺負婉兒?要讓認清,妹妹終究是妹妹,永遠比不上姐姐。
小陳:“……”
許夢瑤高高在上地坐在馬上,俾睨著顧言溪,用善解人意的口吻道:
“我不為難你,平地賽馬,橢圓形賽道,1000m無障礙賽,我們只比速度,畢竟但凡有點障礙,我都怕你從馬上摔下來。”
顧言溪沒有看,墨的眸子掀起一層波瀾,左手抓起韁繩,右手撐著馬鞍,輕松一蹬,便干脆利落地坐在了馬上。
行云流水,淡定適從的姿態。
許夢瑤被的進步小小地驚了一下,而后視線又落在西奧多低眉順眼的馬臉上,角,“你就用這匹馬跟我比?”
“有問題嗎?”
許夢瑤冷笑了一聲,譏諷道:“據說這匹馬是整個馬場最佛系最溫順的馬,不適合用來比賽。”
顧言溪聞言,眉眼彎彎地了西奧多的鬃,“真的嗎?西奧多,你真的像那個姐姐說的那樣嗎?”
西奧多拉長的馬臉轉向許夢瑤,不屑地瞪了一眼。
許夢瑤:“?”
“喂!我沒看錯吧?顧言溪這是打算跟許夢瑤賽馬?”
徐燁了一下沈釗的胳膊。
沈釗不瞎,而且從剛才起他的余就一直裝作無意地注視著顧言溪,自然看到了。
“顧言溪會賽馬嗎?”
“不會。”沈釗肯定道。
之前大家一起出來玩的時候,也有過賽馬的活。
但是這種活,顧言溪從來不參加,反倒是顧婉各種東西都玩得來,而且都玩得很好。
“那為什麼要跟許夢瑤賽馬?許夢瑤不是專業的嗎?”
“誰知道?”沈釗不耐煩地掀了掀眼皮子。
顧言溪就這麼喜歡自取其辱?這麼不在乎自己的臉面?
沈釗剛這麼說著,就聽見馬蹄聲響起,顧言溪俯握著鞭繩,駕馭著那匹威風凜然的棗大馬疾馳而去,一路草屑四濺,馬鬢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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