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皇帝應允出宮,姬蕪的心極好。
腹部消食,困倦也消失。
連帶著看著一開始覺“沒人只有佛”,有一點點兒討厭的這個人格,也是越發的順眼起來。
“陛下,我們繼續解譯吧,臣妾寫臣妾的,您寫您的。”沖他一笑。
坐在他的對面,認真執筆,筆疾書。
以至于“筆跡”有些暴“原形”,略顯潦草。
等到想要將解譯好的佛經給紫時,有些猶豫。
“嗯?”汐詞察覺到對面的人看著他好幾眼,微微抬眸看去,“有何難?”.七
“沒有。”姬蕪搖頭,“這天書嘛,于臣妾而言并無毫困難。”
不想讓他懷疑所解譯的佛經。
不是真的有這個本事,而是相信“掛”的輝!
“那是為何?”他盯著。
“這個……”姬蕪將寫好的整張紙遞過去給他,笑得有些尷尬,“字跡有些潦草……”
汐詞接過,看了看。
頃刻,見他不語,姬蕪便出手搶過來,“沒關系!臣妾再寫一遍!”
“無妨。”汐詞看著,說道:“你自己認的出來你寫的是什麼字就行。”
姬蕪:??
“陛下,這話……何意啊?”
看的懂有什麼用?
又不是解譯佛經。
汐詞看著,抬起手一招,“過來這邊坐,我看著,你給我念一遍即可。”
“啊?”姬蕪想了一下,明白他所說的,但仍是詫異,“陛下的意思是,這一整頁只要臣妾念一遍,您就記住了。”
汐詞看著,語氣平靜,“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
姬蕪朝著他豎起手指。
別說他了。
就算是自己寫的,寫完了就連完整的一整句都沒有記住,畢竟,這不是白話,而是晦難懂的佛經。
但是看著紫的模樣,并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他的子,本不是那種故意吹牛的……
“好吧。”姬蕪拿著自己解譯出來的佛經,走到他那邊去。
原本,是想要站在他的邊而已。
但是……紫微微挪了挪。
他坐著的紅木雕花長凳就空出一部分給,“坐下。”
姬蕪垂眸看著那個位置……
就這麼一點位置,坐下就必然會跟他“肩肩”。
“怎麼了?”汐詞抬眸看。
“好!”姬蕪當機立斷,厚著臉皮。
就假裝并不知道這是另外一個人格。
反正說白了,白也好,紫也罷,同一個人嘛!
“念吧。”汐詞微微地往那邊側過臉,戴著面看不到臉,但是他的氣息是得到的。
姬蕪記得,在毒醫曲元元的上,時常會聞到淡淡的藥香,讓人渾都舒坦。
而紫的上,有一種木質檀香的味道,很淡,卻很好聞。
“嗯。”姬蕪穩了穩心神,專注起來,嫣紅的微啟,緩緩地念道:“……極樂國土眾生生者皆是阿鞞跋致……但可以無量無邊阿僧祇說。舍利弗,眾生聞者,應當發愿愿生彼國。所以者何?得與如是諸上善人俱會一……不可以善福德因緣得生彼國。”
紫安靜地看著,聽著。
姬蕪念完,眸快速地瞥他一眼,“陛下,臣妾再念一遍吧?”
是真的怕他記不住啊!
原本以為他會說不需要,但是……
“嗯。”他嗓音懶怠地道。
姬蕪:??
所以,你剛才是不是真的吹牛了?
“又舍利弗,極樂國土眾生生者皆是阿鞞跋致……”
姬蕪認認真真地再念一遍。
十分專注,以至于都沒有發現,當第二遍的時候,男人的目都在看著。
“陛下,還要念一遍……嗎?”姬蕪抬眸,對上了男人幽邃盯著他的紫瞳。
怔了怔。
第一次那麼靠近紫,也是第一次看到,跟曲元元完全不同的瞳孔,原來是那般魅迷人。
在那一瞬間甚至覺得,不,這人不是什麼佛子。
他是妖。
絕勾人的男妖!
“陛下你……你在看什麼?”姬蕪心想,他該不會是在看吧??
然而,男人不慌不忙地收回目。
“咳。”他清一下嗓子,先是從的手里接過那寫滿整張紙的佛經,才聲音輕緩,如清澗流水地道:“我是在想,確實有些記不太住。不如你再念一遍吧。”
姬蕪聞言,不疑有他。
總不能鄙視人家說這都記不住嗎?
因為換了,聽上三遍,一句都記不住,更別說那麼多句了。
“沒關系,那臣妾再念一遍。”猶豫一下,沒有從他的手里搶回來,只是微微地將自己的小臉兒湊向他那邊,“陛下你看好了,臣妾慢一點念,你看看哪些字是你原本認不出來的,就特意牢記一下。”
汐詞輕點一下頭,“嗯。”
姬蕪比前兩遍更加放緩語速,又念一遍。
汐詞眸子輕瞇了瞇。
糯的聲音,又又甜。
“陛下,還要再來一次嗎?”姬蕪小心翼翼地問道。
并不想讓學霸誤會是鄙視他。
“不用。”汐詞說道:“不如,我讀一遍,你仔細聽,仔細看,是否有錯。”
姬蕪點頭,“好啊。”
汐詞:“又舍利……”
男人的嗓音,磁潤人。
姬蕪聽得心里麻,覺這聲音……得人都快有覺了!
這那麼空靈好聽的聲音,為什麼聽出了那麼一點點……氣?
嗚是“變質”了嗎?
是一個純的母胎solo……不對,明明是跟小甜甜談過的人了!
已經是有過“初”的人了。
終于,姬蕪為自己的“變污”找到了理由。
“陛下,都對的,沒錯。”姬蕪說完,不忘吹一下皇帝的彩虹屁,朝著他豎起大拇指,贊道:“陛下的記真好,臣妾念過三遍你就都記住了!”
“一般。”汐詞語氣平淡。
其實,念一次他就能夠記住。
但是,他現在其實不是記住……而是就看得出來寫的每一個字!
確實,這一紙的字跡甚是潦草,但是,他將佛經解譯到如今,稍微潦草的字跡,從整篇來猜想,也不難猜出那是什麼字。
不至于讓念一遍,讓他來“認字”。
他只是……
想多聽一聽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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