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覺得我是在編胡話吧。”

軒轅曦宸冷笑，“不然呢？”

當他三歲小孩？

姬蕪看著他搖搖頭，“天書。”

“關天書什麼事？”

“那天書佛經，是寂無大師機緣得到的，本不是他所書寫。而藍月國里，無論是國師，還是紫，都不識得這種文字。那麼，我為什麼識得？”

軒轅曦宸盯著，一時也答不上。

這個問題，他自己也疑過。

“你如何識得？”

姬蕪：“當然是我那個世界的一種文字啊。我識得不是很正常嗎？我跟你說，那個對于我來說，特別簡單。我解譯起來就沒有猶豫和難過，解譯的很快。不信的話，你回頭問問常武德。”

軒轅曦宸：“……”

心有些復雜。

“當時那天書，可有抄錄下來？”

姬蕪輕嘆，“抄那玩意兒干什麼啊？又不是真什麼天書的稀罕玩意兒……你要的話，紫有抄下原版佛經，我空了再給你解譯回天書版本的。”

外加一句：“那多簡單啊！”

一度沉默之后。

軒轅曦宸說道：“你說，始終只有一個人？”

姬蕪點頭，“當然是一個啊。”

“就是……只有一個靈魂？”軒轅曦宸再度確定。

姬蕪點頭，“嗯。”

“那你如何知道朕有病的？”

姬蕪看著他，猶豫三秒，回道：“你這個問題，就等于問大夫，如何知道來看病的人有病。”

軒轅曦宸：“……”

“你是……大夫？”

姬蕪：“心理醫生。”

“什麼？”

“醫生，就是你們這里所說的大夫的意思。”

“心里大夫？”

姬蕪：“嗯，心理醫生。”

軒轅曦宸想了想，表示理解，點了點頭。

就是治心的大夫！

“所以，你的意思是朕得的其實是一種……心病？”

姬蕪：“更確切地說，是一種神疾病。據你的況來看，你是后天因為曾經的環境造的。這比傳的好治療一些。”

神什麼……

軒轅曦宸覺得自己已經有些相信了……

如果這是為了活著而騙他的，那麼也太能編了。

但是，又如何解釋知道他不是青他們時，一點兒都不到驚訝呢？

也不知道白和紫得知，他們自以為是騙了，卻不知道他們才是被騙的時候……心里是什麼滋味？

作何想？

他們真可憐！

“那我們……我們為何都覺自己是獨立的個。”

“因為你有病啊。”姬蕪很直接地說道：“事實上，每個神分裂癥患者，他們的每個人格都是這麼認為的。你不是一個例外。”

“那你的意思是，你是心里醫生，所以你就看出來我……我們有這個病？”

姬蕪點頭，“是的。”

“這麼厲害……”軒轅曦宸不由得低喃。

國師曾有言，他其實是得了一種奇怪罕見的病。

然而，無人可治。

更沒有哪個大夫看出來他有“此病”過。

“如果……朕是說如果。朕真的如你所說，有這麼一種病，那麼你給朕治療好之后，朕會……會變什麼樣子？”

“其他的人格不會再出現，你當然還是你。”

騙他的。

人格融合功的例子里，也有主人格也忘記所有記憶的案例。

融合功，或許只留下主人格。

或許是全新的一個人。

也或許是……都想起所有的人格記憶。

至于會是哪一種，誰也難以意料和保證。

問題是，已經沒有打算給他治病。

這個主人格太不是個東西了！

看他不順眼！

恨不得毒死他，一干二凈，一了百了！

但是，真殺了皇帝，也活不。

“如此……”軒轅曦宸瞇了瞇眼睛。

只剩下他？

這甚好。

“既然如此，那你就給朕治病，如此，朕就不殺你了。”

“此病不同其他的病，需要很長的治療期。可能是幾個月，也可能是幾年。”姬蕪說道。

“無妨。”軒轅曦宸看著，站了起來，笑了一聲，轉往外走，“朕有的是時間。你不用死了，日后繼續當好你的貴妃娘娘！”

姬蕪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然后，輕嗤，“當個屁。”

還是死遁吧！

把小命給別人主宰，那真是太蠢了。

已經不想去管空間里那個神的任務到底是什麼。

是讓每個人格都上？

還是融合人格？

還是走過跳城墻自殺的劇？

那統統都不重要了！

現在只想早日死遁，離這個狗皇帝遠遠的。

這個貴妃誰當誰當！

擺爛吧！

寢殿外面。

看到殿門被打開。

常武德第一個迎上去，“陛下……”

水月宮的宮人也有的立馬沖進去寢殿。

皇帝往前走。

常武德一臉張，但是剛要問話的時候，里頭傳來宮張問話的聲音，“娘娘您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兒了？”

常武德頓時松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真的下殺手！

“陛下您這是做什麼？您這樣會嚇到娘娘的！”常武德不由得輕嘆一聲，“老奴都說過了，娘娘是真不知道……”

“知道。”

常武德：“……”什麼？

他詫異地抬眸看向皇帝。

“此事不說了。”軒轅曦宸勾一笑，“你也別擔心，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膽小。”

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小家伙的時候就該知道了，最擅長扮豬吃虎。

“陛下，您下次可別這樣了，這人啊，心都是脆的，您要真是傷了的心，以后可就……”

“朕本來也沒有打算殺。”

要殺早殺了。

常武德詫異地問道：“不想殺？那您這一番到底是圖什麼呢？”

軒轅曦宸瞇了瞇眸子。

沒有回答。

只有他心里清楚，大概是……

想做自己吧。

他不是青的替。

他也不是白。

更不是紫。

他是軒轅曦宸。

那個還不知道，不認識，但是應該也一樣讓令有深刻印象的“那個人”。

“陛下，那娘娘沒事吧？聽說您掐了……”

“朕本沒有使力。”軒轅曦宸不由得冷瞥了他一眼，“朕會武功，若真想傷，一瞬間就可以扭斷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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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蕪：你掐我，你完了！你一周拉不出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