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深吃力地從床上坐起,單手扶額,看上去有些不舒服。
白清見狀,也顧不得與傅心宜糾纏,急忙上前詢問:“你覺怎麽樣?”
“我好的啊。”
這些天昏迷一直躺著,他不吃不喝,聲音也虛弱了不:“就是覺困的,不想醒過來。”
“隻是困嗎?”
白清狐疑地盯著他:“其他地方沒覺到異常?”
麵對的問題,傅庭深緩緩抬頭向他,麵上滿是不解。
不過是睡了個覺,能有什麽異常?
“為什麽這麽問?”
白清神嚴肅:“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好幾天?”
見著傅庭深搖頭,又將這幾日的況簡單說了一遍:“剛才我本想取你指尖的來檢查,沒想到……你醒了。”
頓了頓,冷冷地瞥了一旁傅心宜一眼。
被這麽一看,傅心宜雖然有些心虛,但見著傅庭深已醒,又像是有了靠山一般。
“庭深哥哥本沒事!”
一屁坐到了床上將傅庭深胳膊給挽住:“你看,他臉都好起來了。”
清醒過來之後,傅庭深原本那醬紫的麵容果然已經漸漸消退,不過說了幾句話的功夫,此時竟然跟正常人差不多了。
白清一愣,更是覺得這件事不正常。
“你真的沒事了?”
湊近幾分,漆黑的眼眸中蘊含著濃濃的疑。
“我真的沒事。”
此刻傅庭深頭昏腦脹,麵對一再重複的問題,有些不耐煩:“我就非要有事你才滿意嗎?”
“那我問你,你為什麽會睡這麽久?”
白清不顧他的冷言冷語,堅持詢問。
“這個……”
傅庭深仔細思索了一下才回答:“這段時間為著各種事輾轉忙碌,我累很正常。而且我記得為了保證睡個好覺,我睡前特地吃了兩三粒褪黑素,估計也有這個原因。”
藥的作用確實可能會導致嗜睡。
白清依舊狐疑,倒是旁邊的傅心宜一拍大,當即就做出了決斷。
“這麽說就是褪黑素的鍋。”
抱著傅庭深的胳膊依偎在他上,聲音越發:“庭深哥哥,你下次可千萬不要這樣了,知不知道我這幾天多擔心你。”
“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
傅庭深了的腦袋:“我保證以後不會這樣了。”
說著,再又看向白清:“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當然有!
隻是看著傅庭深篤定的模樣,卻一時間有些問不出口。
事實也的確如此,若是連傅庭深都不在意自己的狀況,那再揪著不放,也是平白惹人厭煩。
思及此,輕輕搖頭,目從二人上挪開,再沒多說什麽便出去了。
默默地看著的背影,直到門“”地一聲關上,傅心宜這才呼出一口氣來。
自從傅庭深昏迷之後,的緒都一直於繃狀態,生怕被白清看穿發現。
所幸,傅庭深醒來得及時!
“庭深哥哥,你真的沒事了嗎?”
直起子,試圖要幫傅庭深再檢查一下。
可誰知道看似虛弱的傅庭深卻突然將的手給抓住,深灰的瞳仁閃爍著一抹淩厲。
他的手就像是鐵鉗一般,力道越來越重。
霎時間,傅心宜白皙的便多出了一抹紅痕。
可手腕的疼痛遠不及對方冷漠目讓傅心宜震驚,心一驚,急急想要將手給出,卻沒想到傅庭深抓得更。
“庭深哥哥?”
傅心宜覺到不對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抓著我做什麽?”
“傅心宜,我讓你按我的要求辦事,你怎麽不聽話呢?”
傅庭深張,發出的聲音卻如同人一般尖銳高。
傅心宜頓時愣住,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的人久久說不出話來。
“你——”
抖著,有些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庭深哥哥,剛才是你在說話嗎?你是覺得不舒服嗎?”
“傅心宜!”
傅庭深再又開口,神更是冷漠:“你仔細聽聽我是誰?還覺得我是傅庭深這個蠢貨嗎?”
他的聲音相比剛才又變了一些,沙啞中帶著一邪氣,聽上去怪異又恐怖。
傅心宜愣愣地看著他,心慌仿佛被一柄巨錘給狠狠過一般。
“你是……沈如藍?!”
沉默良久,才不可置信地開口:“你、你怎麽會……”
“算你聰明。”
沈如藍輕聲笑了笑,語氣有些得意:“這不過是我的一些小手段罷了,正好也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笑得狠,傅心宜被嚇得不輕,急忙又嚐試著將手腕給出。
而這一次並沒有做無用功,輕輕鬆鬆便將掙開了對方的鉗製。
忙又後退幾步,怯怯地看了一眼傅庭深的俊臉,表不自覺地搐起來:“你把庭深哥哥怎麽樣了?”
“我隻是稍微控製他一下而已。”
沈如藍回答得不鹹不淡:“誰讓我約你見麵你不聽呢?我隻好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聯係你了。”
其實沈如藍是偶然發現傅庭深也食用了符化水的,當時發現白清離控製,想著再努力一下,結果反倒控製住了傅庭深,倒也算是個意外之喜!
聽著邪肆的語氣,傅心宜猛地抖了一下,趕忙解釋:“我不是不聽你的……”
“行了,我不想聽那些有的沒的。”
冷冷地打斷的話,沈如藍控製著傅庭深的站了起來,緩緩走了兩步:“我隻是來提醒你,不要懶,抓時間做好我吩咐的事,否則……”
這副模樣,說是提醒,不如說是警告。
見著“他”走近,傅心宜雖然一不,可子卻微微發。
從未想過人生中居然能遇到這般詭異的事。
“我會做好你代的事!”
即便惶恐,還是鼓足了勇氣開口:“但你告訴我,傅庭深他能夠好起來嗎?
“我倒是看不出你這麽關心他?”
沈如藍嘲諷似看一眼,末了又恢複嚴肅:“你放心吧,我既然能夠將他控製,自然也有幫他解除的辦法。但先提條件你應該清楚,你得幫我將白清控製住,這樣的話我才會保證他的安全,以及你的安全。”
人已經上了賊船,傅心宜就算想要中途跳下去,也隻能夠落得個被淹死的下場。
無奈閉上眼將頭別向一邊,神看上去十分痛苦:“我會幫你的,隻要你救傅庭深。”
看著痛苦掙紮的模樣,沈如藍心越發舒暢,而傅庭深在的控製下,竟出了一個極為僵的笑容:“當然,我沈如藍說得出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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