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從櫃子裏翻出一雙沒拆過包裝的一次拖鞋遞給他,“喏,隻有這個,新的。”
“他們不知道多長時間沒回過了,家裏現在估計什麽都沒有。”
有些地方都落了灰塵。
靳曜拆開包裝袋,彎腰換鞋,皺眉沉聲問,“你以前都是一個人在家?”
“他們太忙了,很回來。”南昭跺了跺腳,覺太久沒穿的拖鞋都有點不太合腳了。
靳曜微蹙著眉,眸深下來,覺得他還是有些低估了南昭那對父母的不靠譜程度。
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自己住有多危險,他們心裏沒點數?
南昭沒注意他的緒變化。
巡查地盤似的在家裏轉了一圈後,發現隻有自來水和電是可以用的。
連最基本的飲用水都沒有。
從櫥櫃裏拿出電水壺,搗鼓著裝滿水,上電。
然後坐到沙發上,先從通訊錄找出了送水師傅的電話,讓給送一桶純淨水到家裏。
靳曜靠在沙發邊,看著小姑娘這通練的作。
他想,如果能早點來到邊就好了。
那些年月裏,他太明白孤獨是什麽了。
桑葉聽說南昭已經回來了,拖著程野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兩人自覺的拎著幾大袋子水果和鮮蔬,儼然是清楚狀況,並且已經做好了賴幾天的準備。
南昭正在樓上收拾房間,靳曜負責樓下的區域。
門鈴響起,他提著掃把打開門。
在看到程野並與之四目相對時,對方很快對他出一個驚喜萬分的表,“曜哥!”
“……”
靳曜眼皮跳了下。
兩秒,他麵不改,反手準備關上門。
桑葉角了。
這位便宜哥怎麽還是半年如一日的冷酷無啊。
幾個月不見,那鋒銳的冷氣竟然沒有半分變化,仍然很bking。
“哎,別啊!”程野及時攔住要關上的門,推開進去,興道,“曜哥!好久不見,兄弟好想你——”
說著就要來一個兄弟之間熱的擁抱。
程野非常人化的配上了節拍和背景音樂,“兄弟抱一下,說說你心裏話,說盡這幾個月你的委屈和滄桑變化,兄弟抱一下——”
抱你爹。
靳曜暗罵了聲晦氣,麵無表的側過,冷笑道,“你敢沾我一下試試?”
“……”程野到了威脅,收斂著收回了手臂。
南昭在樓上聽到靜,踩著拖鞋跑下來。
桑葉樂哉哉的停下鼓掌,上前給幾個月不見的閨一個大大的擁抱,“歡迎回家。”
笑著調侃,“行啊你寶貝兒,這才過多久,人都給拐回來了。”
“不拐回來你可能就見不到我了。”
南昭嗔笑著推了推桑葉肩膀,被問到現在什麽狀況時,下意識朝冷著臉的靳曜看了眼。
這會兒剛反應過來,怪不得那次這人對程野的態度那麽詭異。
原來是在暗吃醋啊。
抿了抿角的笑,小聲說,“就大概那樣,很順其自然的狀態。”
桑葉一副了然的表。
憑良心說,對靳曜這人挑不出什麽不滿來。
隻要南昭開心,自然沒有什麽話可說了。
“悠著點吧你。”桑葉腦袋瓜。
姐妹倆平時隻有周末能聯係。
桑葉是住宿生,學校不允許帶手機,隻有雙周放假時拿到手機才能跟南昭聊天。
加上南昭這段時間學習忙得很,兩人已經有些天沒好好聊過天了。
收拾家務的活兒丟給家裏現有的勞力,兩個小姑娘歡快的挽著手跑到樓上敘舊去了。
靳曜無奈的牽了下角。
有了閨轉頭就把他忘得幹幹淨淨了。
小沒良心的。
他認命的提起茶幾上那幾袋子蔬菜和水果,看了看,把大部分都放到了冰箱裏。
留下了些水果,洗好給小祖宗送上去。
“曜、曜哥?”
程野懵的握著手裏的掃把。
他視作親人般的曜哥冷津津的丟下一句話。
“來了就別懶,幹活兒。”
……
南昭回來這邊並沒有做什麽計劃,四個人湊在一起,就在家時間混的過了幾天。
至於吃飯問題,大多時間都是外賣。
最後是靳曜終於看不下去了,挑著冰箱裏不再新鮮的蔬菜,開火簡單的做了幾個家常菜。
幾人吃的熱淚盈眶。
外賣和家裏做的飯,差距顯而易見。
主要還是靳曜的手藝在線。
再加上南昭住到家裏的這些日子,周末都是兩人自己搗鼓飯菜,久而久之,他廚藝更上一層樓。
程野吃的無比,真心實意的傾訴道,“曜哥,太好吃了,我願意一輩子都吃你做的飯!”
話落,一派沉默。
南昭:“……”
靳曜臉都黑了。
狗都不願意給你做一輩子的飯!
蠢貨。
程野:“哎,你們怎麽都不說話了?快快快,都吃啊,咱曜哥手藝這麽好,別跟他客氣!”
三人:“……”
南昭仿若醍醐灌頂,憐惜的看了一眼靳曜。
靳曜警告的瞥回去。
可憐誰呢?
南昭:“……”
沉默,沉默是此刻的康橋。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重新恢複轉,桑葉艱難的噎了一下,“咳咳咳……程野,你踏馬的有毒吧!”
抬手,“啪”的一掌呼在他腦袋上。
語氣意味深長,“沒事兒打幾把遊戲吧你,有空多讀讀聖賢書。”
往上提提你那快見底的商。
不然到時候怎麽被人弄死的都不知道。
程野委屈的捂著腦殼,“說話就說,孩子家家,什麽手!”
“嗬。”
靳曜冷笑了聲。
該,揍這一下都是輕的。
蘇州能玩的景點多,接下來的幾天裏,四個人就漫無目的地去各個景區踩點打卡。
玩累了就在家擺一天,然後繼續。
低效率的詮釋了什麽假期中頹廢的青年。
南昭的生日在六月初九,對應的曆在七月十八這天。
頭天晚上跑去ktv通了個宵,南昭和桑葉徹底放飛自我,一覺直接睡到十七的中午。
兩人頂著窩頭從床上爬起來。
南昭還沒洗完漱,桑葉就囂著計劃去購,訂蛋糕,再來場pa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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