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曜表不變,幸災樂禍道,“你還是先管好你家那位吧。”
話剛落。
空氣中就響起“啪”的一聲脆響。
醉到五六不分的林佳儀揚起手,幹脆利落的一掌落在他臉上,冷笑了聲,“渣男!”
秦驍:“……”
這回換周景肆“嗤”的一聲笑。
出租車停在路邊,靳曜護著南昭坐進去,手搭在車門上,慢條斯理的重複,“渣男們。再見。”
出租車揚長而去。
再說南昭的酒品,雖說不差,顯然也沒有那麽好。
乖是乖,不跑。
就是窩在懷裏鬧騰個不停。
喊靳曜,又喊哥哥,小聲嘟囔著聽不清的話,惦記上他脖頸上的墜子了,手去抓。
靳曜一個不注意,就讓手鑽進了服裏。
好不容易回到家,他付完錢送走司機,把人橫抱起來,不老實,靳曜調整了下姿勢,改考拉式熊抱,哄著纏好了。
南昭這回滿意了,乖乖照做,揪著他耳朵,在他耳朵邊唱歌。
“你!就是我的小星星——”
孩子的嗓音又甜,抹不開的醉醺,咬字清晰的哼著,“掛在那天上放明……我已經決定要你……就不會輕易放棄……”
靳曜被折騰的夠嗆。
又要將的好好護在懷裏,避免折騰的鬆開雙掉下去,還得忍住斷斷續續在耳邊的小歌。
被噴灑在耳邊的呼吸勾的發麻。
“小酒窩長睫……是你最的記號……我每天睡不著……”
靳曜都不知自己是怎麽抱著從小區外走回公寓的。
整條街道靜悄悄的,隻有他們在走。
靜的連呼吸聲都能聽見,的歌聲分外清晰。
“你不知道你對我多麽重要……”
“終於找到心有靈犀的好……一輩子暖暖的好……我永遠你到老……”
小姑娘唱完幾句,又開始無銜接下一首。
每一首都專挑那幾句人心肝的詞兒,走到家,停在客廳裏,心都的快化沒了。
靳曜懷疑這丫頭是故意的。
他彎腰把人扔到沙發上,沒好氣道,“真行,南昭。你就作啊,一個勁兒的折騰我。”
說是扔,作卻輕的像護著什麽脆弱名貴的花似的。
小醉鬼不需要良知。
南昭的手抓著他脖子上的平安扣不放。
他不由跟著下去,手臂及時的撐在腦側。
“我永遠你到老……”
靳曜呼吸微重。
南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屋裏沒開燈,什麽也看不見,索著出手臂去抱人。
他被勾住脖頸,無聲的彎了彎。
“哥哥。”
小姑娘眼睛亮瑩瑩,語氣一本正經,就是說話有些斷斷續續,醉得厲害,“你別著急,等……”
靳曜調整了一個姿勢,靠進沙發裏。
南昭抱的,不肯鬆手,生怕他跑了似的,晃晃的追著跟過去趴到他口上。
他後腦抵著沙發背,借著這個姿勢微微低下頜,垂著眼皮。
小姑娘低聲喃喃著,要他等。
靳曜把當小朋友哄,耐心的回應,“等。”
他低聲笑著,“小醉鬼,等什麽啊?”
客廳裏太暗了,沒有亮。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因為消息的進亮起來,照亮了這一小片天地。
南昭好像突然被晃清醒了一瞬,眼睛水水的,亮得驚人。
但再看去,仍是懵懂清澈的。
用說悄悄話,有些的小孩子語氣說,“等我長大了呀。哥哥,我嫁給你當新娘,好不好?”
那一刻,靳曜的呼吸驟然停住。
他低頭。
手機暗了又亮。
南昭就那樣趴在他起伏著的膛上,仰著白皙俏麗的臉蛋兒,隻要再向前湊一點點。
就會親吻到他的下,甚至角。
偏過臉,乖乖的在他膛上蹭了蹭。
“好不好呀?”
恍然間,靳曜險些以為回到了六歲那年,言無忌的小孩拉著他的手說要嫁他。
說陪他一輩子。
沒有忘記,按時長大,然後真的來嫁他。
怔鬆了片刻。
他手指挲著有些的下,緩慢的靠近,嗓音低啞,“長大以後還想嫁給我,還是想起了小時候的事?”
“嗯?”他用鼻尖蹭蹭順香甜的發。
沒有指得到一個小醉鬼的回答。
等了許久,也確實沒有回答。
小醉鬼發了一路的酒瘋,歌唱了個夠,撥他的話也說盡了,勾起他的心神浮。
然後……趴在他口心安理得的睡著了。
靳曜哭笑不得。
想氣,又一點都氣不起來。
喜歡,就好像覺得做什麽都是可的。
撐起,他小心的抱著人放到沙發上,打開手電筒,起去開客廳的燈,靜靜地坐在地毯上看著側著臉睡得香甜的罪魁禍首。
若想撥他,實在是難以招架。
就會欺負他唄。
半晌,靳曜垂頭無奈的笑,著鼻子低喃了聲小騙子,認命把人抱起來送回房間。
任勞任怨的給人了鞋和外套,用熱巾了把臉,掖好被子,在床頭櫃放上一杯倒好的水,留下一盞小夜燈,才放心的離開。
回到臥室。
洗完澡後靳曜盤坐在床上,隨手丟在一旁的手機播放著剛錄下來某個小醉鬼的酒後視頻。
南昭送的兩個明玻璃瓶被放在床上。
他從裏麵分別取了一隻星星和折紙心形出來。
展開,看到裏麵的小字。
娟秀漂亮。
[今天也是為靳曜努力上進的一天呀~]
[今夜的煙火很,但通通不及你看向我的眼神。今晚的月也很,想邀請你一起看。]
發現星星和紅心上有字原本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
他以前偶然在短視頻上看到過,於是抱著張和期待的心,拆開了第一顆星星。
沒想到還真的有。
他收到了來自心小姑娘的一顆難以言喻的真心。
其實沒有什麽麻的話。
但字字句句都能讓他到那份青、大膽的歡喜與堅定。
這於他來說,已是世間最最珍貴了。
靳曜角勾著深深的笑意,不知道來回看了多遍,小心的折好,又輕輕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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