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周的周一,江秋晚照舊的時間點趕到公司。
因為配合老板的工作時差,上午會晚一點到,晚上偶爾要加班。
到了公司就覺裏麵氛圍不對,每個人都張兮兮的。
阿琳娜也是一臉嚴肅地站在大廳裏。
江秋晚過去詢問。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
阿琳娜繃的神,看見之後微微舒展了一些。
“埃裏克先生回來了。”
江秋晚驚訝。
“老板回來了?什麽時候?”
這個老板助理都不知道的事。
“一早就到了,現正在會議室開會。”
“哦。”
江秋晚掃了一下周圍。
“為什麽你們都這麽張?”
阿琳娜的神又繃了起來。
“他對國的項目進展不滿,正在會議室問責。”
“……”
一回來就問責?這行事風格是印象中的老板嗎?
“他很生氣嗎?”
阿琳娜認真地點頭。
“非常生氣,會議室裏沒人敢說話,小書都不敢進去送茶水了。”
“……”
江秋晚思忖了一下,看著阿琳娜。
“要不我去試試?”
阿琳娜的眼微微驚訝。
“你確定要去?現在可是槍火上。”
江秋晚知道現在去會惹火上,但是抵不住見老板真麵目的好奇心。
“我去吧。”
阿琳娜微微笑了笑。
“或許你去,真的有用。”
然後幫著去茶水間準備咖啡和茶飲。
江秋晚站在會議室門口,心裏張地蹦蹦直跳,仿佛有種網聊奔現的心態。
“進。”
聽見裏麵清冷的男人嗓音。
微愣,然後看見阿琳娜手幫開門。
“加油。”
--------
江秋晚進去,視線跟著手裏的杯盤,好多杯放在一起,怕灑出來。
“大家辛苦了,喝點咖啡吧。”
然後笑著抬眸,慢慢掃向會議室的上方。
“埃裏克先生,您是要咖啡還是……”
笑容僵住,端著杯盤的手抖了一下,咖啡和茶飲灑了出來。
滾燙的,讓的手指又應激地了一下,咖啡和茶飲晃得更厲害。
“哐當”一下,托盤掉落。
杯子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聲,還有咖啡和茶水在地上四飛濺。
“啊……”
會議室一片慌。
阿琳娜聽到聲音也闖了進來,看到裏麵的況,立刻招呼外麵的保潔阿姨來收拾殘局。
江秋晚捂著被燙紅的手指,僵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坐在會議室上方的人英姿傲然,一言不發地盯著。
看了一會,臉冷漠地收回視線。
“江助理,我好像沒讓你進來吧?”
-------
下午,江秋晚寫好了辭職信,甩在了總監辦公室的桌上。
偌大的辦公室,氣派低調的黑灰係。
陸巖坐在辦公桌前,正舉著手機跟國外的客戶通電話,裏時不時說著純正流利的英語。
英俊冷傲的臉,依舊是那麽灼灼人。
但此刻,江秋晚覺得這張臉比任何時候都要可惡痛恨。
他這般心積慮,瞞欺騙,到底是為何?
是在可憐,還是想報複?
早就整理了心重新出發,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落到了他的手裏。
如今,已經不再是當初給點甜,就拚命往前衝的熱。
重蹈覆轍的開始,就好比飛撲撲火的自殺。
江秋晚不想自殺,想好好地活著。
-----
陸巖很快結束了電話,垂眸瞥了一眼桌上的辭職信,眼裏的冷流轉。
“江助理,你這是做什麽?”
江秋晚靜靜地站在旁邊,將飄遠的思緒收回,但目低垂,不想看他。
“很明顯,我要辭職。”
他冷峻的臉漠然,並沒有多大的起伏。
“為什麽?”
靜默的臉上出了一抹譏笑。
“你明知故問。”
陸巖立刻抬眸,視線落在似笑非笑的臉上,目冷冽譏諷。
“你怕我?”
江秋晚,“……”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做這個助理前幾天還樂嗬嗬的,今天一見到我就要辭職。”
江秋晚垂在腰邊的手不由地扣,但被燙紅的手指發痛,雖然阿琳娜給了藥膏,但是抹上後還是微微發紅。
陸巖瞥了一眼,英眉微微蹙了一下。
江秋晚冷靜了一會,微微抬眸,眼裏盡是冷漠。
“我不想見你,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牽扯。”
陸巖墨瞳微,盯著冷漠的臉,好一會才移開目,冷傲地笑了笑。
“江助理,你是不是誤解了什麽?”
江秋晚,“……”
“我現在是埃裏克,不是過去的陸巖。”
江秋晚,“……”
愣住,好一會才了角,微微笑道。
“那請問埃裏克先生,明知道是我,為何還要瞞自己的份,心積慮地誆我進公司?”
陸巖冷傲的笑容又深了一分,甚至帶點玩味的嘲弄。
“我心積慮?”
“你該不會認為,我回國開公司也是因為你吧?”
江秋晚被他嘲弄的眼神怔住,心冷了幾分。
“那倒沒有。”
陸巖薄微抿,臉冷漠。
“國行業環境大好,回國創業是大勢所趨,我隻是順應時機而已,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
江秋晚思緒繁雜,臉卻變得淡薄。
“那為什麽要我做你的助理?”
陸巖冰冷的視線掃了一眼。
“我暫時找不到更合適的人,如果可以選,我當然也不希天天麵對你。”
江秋晚僵住,然後冷笑了一聲。
“那抱歉了,我已經打定主意要辭職。”
陸巖冷漠地勾了勾。
“恐怕沒那麽容易。”
“為什麽?”
他垂眸從屜裏翻出了一份合同,然後冷漠地擺在麵前。
“可能你忘了,你現在辭職違反了約定條款,需要賠付工資十倍的違約金。”
“十倍?”
江秋晚驚愕,立刻拿起了合同翻看,沒想到真有十倍的數額。
當時隻顧著興,沒想過自己在半年會離職。
“你這是變相敲詐。”
陸巖薄微啟,好笑的眼神對。
“白紙黑字寫著,你簽字的時候明明是心甘願的,怎麽敲詐了?”
江秋晚憤恨的眼神對著他。
難怪給這麽高的工資,原來早就挖好了坑等跳。
陸巖看著現在憤怒表,臉上冰冷的神竟有幾分得意。
“還有一件事,你可能忘了,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一下。”
“什麽?”
“西服的錢,一起在工資裏扣。”
江秋晚,“……”
覺被雷狠狠地劈了一遭,整個人外焦裏。
偏偏對麵的人端著淺淺的譏諷笑意對,好似很欣賞現在的模樣。
“你這樣拿錢威脅我,有意思嗎?”
陸巖薄微揚,得意的眼神又亮了幾分。
“有,很有意思。”
江秋晚怒火中燒,甚至在一節一節地拔高,瞪他的眼神變得歇斯底裏。
立刻兩手趴在他的桌上,怒吼。
“你到底要幹什麽!!!”
陸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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