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是沈老爺子的老對手了,他仗著自己年富力強,看著沈老爺子年紀大了,再加上沈家后代沒有什麼出類拔萃的人才,便開始蠢蠢了。
如果亨利功的話,那沈家便是流河的下場,這一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如果我送邵先生一個證據,邵先生接下來想怎麼做?”亨利試探的開口。
邵嶸謙原本還算和悅的表,在亨利開口的時候,微微冷了冷:“亨利先生什麼意思?”
“邵先生不是想找那兩個人麼,坦白說,我知道他們的下落。”亨利輕笑了起來,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邵先生微微點頭,假裝一副徹底明白的模樣:“亨利先生今天是想跟我談合作?”
“聰明人,爽快人,邵先生,你是我喜歡的類型!”亨利立刻朝著邵嶸謙豎起了大拇指,然后繼續說道,“邵先生,只要你同意,我們聯手扳倒沈老爺頭,你喜歡人就帶人走,我也能拿到我想要的,咱們算各取所需。”
邵先生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人也跟著站了起來:“亨利先生,你找錯人了,失陪。”
說完,邵先生系上了一顆西裝紐扣,轉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口走了。
亨利趕忙挽留,在后面大喊:“邵先生,我還沒說呢,別著急走啊!”
亨利在后面喊,邵先生像是聽不到一樣,不理會他,亨利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臉上仍舊是笑意。
他猜到了邵嶸謙會是這樣的反應,所以并不放在心上,畢竟,他娶了沈老爺子的外孫,雖然兩家鬧得很不愉快,可看在那個人的份上,不可能會上來就跟他合作,畢竟他不是傻子,明白合作意味著什麼。
亨利笑的險,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既然邵嶸謙不愿意徹底背棄沈老爺子,那就給他加一把火,徹底的激怒這頭雄獅,讓他倒戈到自己的陣營,那個時候,就是沈家的末日。
亨利心很不錯,哼著小調起,不疾不徐的離開了酒店。
酒店頂層套房,奢華的水晶燈下,邵先生指間夾著一香煙,冉冉的白煙升騰,一直將他周圍都被白霧彌漫。
席遇站在一旁,匯報:“邵生,亨利已經走了,看上去心不錯。”
“派人盯著他,不要被發現,亨利為人狡詐,生多疑,一定要小心行事。”邵嶸謙一邊吩咐,一邊吐了個煙圈兒。
平時在喬二小姐面前,邵先生都是不敢吸煙的,現在喬二小姐‘回娘家’了,邵先生也沒什麼顧忌,可即便如此,一天的煙也是定量的,不會無節制的吸煙影響。
席遇頷首:“我會安排銳的人過去,邵生放心。”
“嗯。”邵先生應了一聲,直接靠在了沙發上,不出意料的話,亨利馬上就要下狠手了。
邵先生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亨利把他得走投無路,然后好主找他合作,事就算是了一半了。
只是這中間,他還得跟沈老爺子再鬧出點靜,才能騙得過亨利。
邵先生獨的時候一向慵懶,連指間的香煙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吸著,整個人靠在沙發上,像是沒骨頭一樣,跟人前那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判若兩人。
自然,邵先生也在頭疼,他如果跟沈老爺子鬧起來的話,勢必會牽連到自家媳婦兒,可沈老爺子怕自己邊有細,千叮嚀萬囑咐,他們謀劃的事,除了他和沈老爺子,還有何邈,千萬不能告訴第四個人,包括他家小朋友。
前兩天才騙了那個小家伙,現在又騙,邵先生發愁回家要跪板了。
第二天一早,不出所料的,亨利出手了,派當局的人過來,名義上是請他吃飯,實際上是擺了一鴻門宴。
一如既往的,邵先生一黑西裝,邁著大長下車,便有當局的人迎上來,恭恭敬敬的跟邵先生握手。
邵先生一向是不茍言笑,周帶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場,只微微跟男人握了握手,男人便做了個請的手勢,邀請邵先生進去。
兩個人剛要朝著里面走,又有當地的民眾過來鬧,這次不僅是拉了橫幅,還用蛋和蔬菜朝著邵先生瘋砸,保鏢們將那些人遠遠的隔在了安全范圍,可架不住鬧得難看,拍照和的人又要寫。
邵先生心里清楚,這些人全都是亨利‘雇傭’的演員,專門跑過來造勢,好借此對他施。
當局的人一副為邵先生著想的模樣,護著他進了議會大廈,上還在說著關心的話:“邵先生,您沒事吧?那些人真是瘋了,我已經派人去安了,可就是不聽勸告。”
邵嶸謙心底只覺得好笑,可面上還是寒暄:“康德先生有心了。”
前面有專門負責服務的行政文員帶路,一路將兩個人帶進了會客室,兩個人坐在茶幾兩邊一左一右的沙發上。
康德這才開口:“邵先生,您也看到了,這件事引起的反響實在是太大了,我們有心想要下去,可卻也無能為力。”
“您今天找我,是……”邵先生故意不聲,等著康德自己說出沈老爺子的名字。
“沈先生嚴令,讓我今天務必將邵氏的礦場接收,以此來給遇難者家屬以安,還希邵先生能夠理解。”康德一臉的惋惜。
邵先生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這個康德,明面上是沈老爺子的心腹,實際上,沈老爺子也確實把他當了自己人,沒想到,他卻投靠了亨利。
像是康德這樣的人,沈老爺子邊不知道還有多,現在能做的,就是能引出一個是一個。
邵先生聳了聳肩膀:“康德先生,很抱歉,我沒辦法配合你的工作。”
“邵先生,這話怎麼講?”康德故意表現出一臉驚詫的模樣,好像邵嶸謙不應該會拒絕他一樣。
只不過,他面上表現的驚訝,可心里卻已經樂開了花,他不得邵先生跟沈老爺子鬧得不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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