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好東西,能讓人忘記憂愁,同樣也能讓人斷片。
傅硯辭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宿醉頭疼,一邊按著太,一邊半瞇著眼睛掀被子下床。
一條才邁下床,就看到正坐在不遠沙發上的趙姑娘,一雙霧氣蒙蒙的杏眼,著他,似是帶了幽怨。
“你怎麼在這兒?”傅硯辭輕著額頭,嗓音還帶著宿醉的沙啞。
傅硯辭長得是好看的,即便是在清晨頭發微微凌的狀態下,都讓人覺得養眼。
如果是‘好看’這個詞,是只能用在傅硯辭上的,比邵嶸謙要切的多。
只是,即便再低啞迷人的嗓音,也讓趙姑娘不滿的蹙起了眉頭。
看樣子,傅硯辭是不準備認賬。
趙姑娘氣大,有,一雙杏眼圓睜,一副要跟傅硯辭拼命的模樣。
傅先生是真的不記得昨晚的事了,第一次宿醉,只覺得頭疼,其他也沒有覺得不妥,更何況,劇烈的頭痛早就讓他忽略掉了棉質被子下面的。
“昨晚你送我回來的?”傅硯辭語氣淡淡的,收回視線,穿了小羊皮底的拖鞋下床,漫不經心的朝著衛生間走。
趙姑娘惱了,‘騰’的站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傅硯辭剛醒,頭又疼,大腦反應慢半拍,又往前走了兩步,才堪堪停下,轉:“怎麼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在趙姑娘看來,就是不肯負責任的打算。
也是,他傅家掌門人什麼份,又要跟二把手的兒相親,前途明著呢,怎麼可能會為了一次醉酒的荒唐行為買單。
在趙姑娘心里,傅硯辭的高大形象徹底轟然倒塌。
所以,在傅硯辭狐疑略帶不解的注視中,趙姑娘抬頭,腳步不停地朝著門口走了。
砰!
關門聲幾乎把耳震破了。
傅硯辭蹙眉,腦子清醒了一些,心說,難道昨晚說錯了什麼話,得罪了這丫頭?
人來瘋這丫頭不是第一次了,傅硯辭本沒往心里去。
洗了澡,換了套銀灰的西裝,傅硯辭出門,便有服務生過來做清潔,換上新的床品。
海風微涼,早晨水又重,傅硯辭到甲板的時候,小姐爺都還膩在各自的房間,他一個宿醉的人,算是起的最早的。
不不慢的散了散步,傅硯辭覺得乏了,想去餐廳覓食,一個轉,遇上了同樣出來散步的邵先生。
“睡得好嗎?”邵先生難得穿了運裝,黑灰的,領子微立,咋看上去像是剛剛高中畢業的學生。
傅硯辭調侃的笑:“找個年紀小的老婆是不一樣,連你也開始裝了。”
傅硯辭向來正經,難得如此開玩笑。
邵先生低頭看看上的服,滿不在意的聳聳肩:“你心里到底怎麼想?”
管閑事這種事,邵先生向來沒興趣,尤其是男的閑事。
奈何自家小狐貍崽子有命,務必問清楚傅硯辭的心思。
“你呀,呵呵……”傅硯辭搖頭失笑,只覺得邵嶸謙被他那個小媳婦攪得稚了許多。
兩個字,足以讓邵先生明白所有的意思,大家心照不宣,他也沒再多問。
“武陳宸來港區了。”邵嶸謙又說。
武陳宸,二把手的獨生,明著說來港區做學流,實際上是為了跟傅硯辭相親。
傅家需要二把手的政治資源,二把手有了傅家的助力如虎添翼,彼此互惠的事,大家都樂見其。
“走個過場而已,長輩們都定好的事。”傅硯辭語氣淡淡,全然沒放在心上的模樣。
一般的世家大族,從來都是如此,靠婚姻鞏固地位,傅硯辭也早就司空見慣了,事落在自己頭上,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兩人邊聊著邊進了餐廳,只是才到門口,就聽到喬二小姐‘咯咯咯’的笑聲,在安靜空曠的空間,好聽的。
“你怎麼會有這麼多有趣的經歷,我還以為像你們這種二代,就是每天讀書學習,不是做生意就是搞政治呢。”
喬二小姐的聲音,是進人骨頭里那種,天然的勾著別人的魂兒。
“你說的是像我哥那種正經的二代,我只是見不得的私生子,沒辦法比。”周照自嘲。
他最介意自己的份,可卻愿意在喬二小姐面前坦坦。
喬二小姐出一手指搖了搖:“我覺得你應該到慶幸,你哥哥那樣的日子才正經讓人同呢。”
“呵呵,你這麼想?”周照寵溺的笑。
“當然。”喬二小姐斬釘截鐵。
遠遠看去,真是好一對羨煞旁人的璧人。
傅硯辭側了頭看邵嶸謙,臉果然黑了。
“聊什麼呢,這麼高興?”傅硯辭率先開口。
免得邵嶸謙再繼續吃飛醋,一個搞不好,一會兒要去海里撈周公子了。
“傅先生,你們來的正好,剛周照還在說他去非洲的事,差一點兒被非洲獅給吃了。”喬二小姐笑的天真無邪,像是真的沒看出來邵嶸謙生氣了。
“周公子還真是經歷富。”傅硯辭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周照臉上的笑意不減,尤其是見著邵嶸謙黑著臉:“小魚喜歡聽,我就給講一些。”
明顯是挑釁語氣。
“之前就聽說周公子是從非洲被接回京市的,看樣子,傳言不虛。”
邵嶸謙不不慢的來了一句,火藥味十足。
眼看火苗就要燒起來了,好在宋聞笙和沈晏禮來了。
一個黑著眼圈兒,跟大熊貓似得,一個慘白著一張臉,一副山雨來的模樣。
喬二小姐的一場出海游,儼然變了大型的修羅場。
“咦?小溪呢?那丫頭跑去哪里了?”沈晏禮頂著兩個熊貓眼,一派心大好的模樣。
他這麼一嚷嚷,喬二小姐才想起來,一向早餐準時的趙姑娘,今天怎麼遲遲沒有出來。
“我去看看。”喬二小姐起。
前腳朝著餐廳門口走,邵嶸謙后腳跟著起,兩個人一前一后的離開。
等走出一段距離,喬二小姐才轉,一雙大眼睛呆萌萌的著邵嶸謙:“你怎麼跟過來了?”
喬二小姐是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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