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在公司,早上有個會議,所有人都要參加。
溫涼就想等會議結束了跟他坦白,聊聊這事。
不過會議開始沒多久,賀川發了火,看了項目報告后,丟在桌子上,語氣嚴厲,質問負責這個項目的負責人。
溫涼很見他緒控制不住的時候,這會也被嚇到了,沒敢說話。
一個會議下來,除了賀川以外,其他人仿佛了一層皮,都不敢大聲氣了。
會議室里就剩下賀川,溫涼也不敢這個時候去打擾他,助理也是一樣的想法。
一直到下班,溫涼忙完手里的事,看了眼腕表,起去了茶水間倒了杯咖啡端過來送到賀川辦公室。
敲了幾下門,過了一會兒里面才有聲音傳出讓進來。
賀川著煙,眼神黑沉,似乎還在為白天的回憶生氣,溫涼轉而想想,白天開會那會應該是剛好趕上了賀川心不好,這才遭殃。
賀川以前不會像今天這樣發火,今天的確不對勁。
溫涼推開門進去,把咖啡放在桌子上,猶豫道:“學長,你忙完了嗎?”
“怎麼了?有什麼事?”
那聲音還是很清冷,不過聽起來應該沒什麼事了。
“我倒了杯咖啡給你。”
賀川視線掃了一眼桌上冒著熱氣的咖啡,禮貌道,“謝謝。”
“不用跟我客氣,學長,小事而已。”
溫涼小心翼翼的,很謹慎,怕自己哪里說錯話惹他不高興。
賀川似乎看出的小心翼翼,緩了緩態度,說:“白天開會的時候嚇到你了?”
溫涼笑笑,察覺到他這是在關心自己,說:“沒有,我心理承力可大了。”
賀川:“我對事不對人,以后這種況不用放心上。”
“我知道你的格,認識這麼多年,還不清楚嗎?不過學長,你生氣的時候還是很嚇人的。”
賀川勾似乎在笑,那笑意很淡,很快不見,端起那杯咖啡喝了一口,也就一口,然后放下,看到還在,說:“到點了,你沒事就下班吧。”
溫涼說:“學長,其實……我有件事想跟你說,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你說。”
“你在倫墩那段時間,賀夫人來找過我。”溫涼抿了抿,一直觀察他的表,但是看不出端倪,著頭皮繼續往下說,“賀夫人一直想見老賀先生,想收買我,讓我幫。”
“拿什麼收買你?”
“就是拿你上一段的事威脅,說我不幫,就繼續聯系曝。”
賀川和程回的那段,可以大做文章。
雖然之前的曝帖已經被賀川安排人理了,但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賀夫人還會一直鬧事,上次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是因為賀川下手的快,要是賀夫人又聯系什麼記者做文章,他是躲不及的。
放任不管只會引起更大的風波。
而且他現在名氣可不小。
溫涼說:“賀夫人知道很多事,我相信這不是真的,但是不達目的不肯罷休,還會一直找我們麻煩。”
賀川淡道:“還說了什麼?”
“差不多是這些,其他事,我問了也不說。”溫涼有些擔憂,“學長,賀夫人這樣一直糾纏不是辦法。”
三言兩語,溫涼就把問題甩到了賀夫人那邊,置事外,沒讓賀川起疑。
賀夫人還沒和賀煒離婚,如果要離婚,也得分居兩地才能讓法院判,而賀夫人可沒有離婚的意思,要是離婚,也要拿走賀煒的一大部分家,否則,不會離婚的。
賀川本意并非是讓他們離婚,要不要離婚也是賀煒說了算,他當時當著賀夫人的面拿了離婚的事說事,只不過是威懾賀夫人。
但是賀夫人越來越過分,不把他放在眼里,還請人寫了所謂的料,把程回拉下水。
賀川沒和溫涼討論他的家事,這畢竟是賀家的事。溫涼看況差不多了也沒有繼續追問,再追問下去,可能會引起賀川的反。
賀川看時間差不多了,提出送回家,溫涼心里自然是高興的,但是沒有表現出來,裝作很淡定的樣子,坐在副駕上,拿手機和閨聊天。
聊天給支了一招,假裝有人追,最近還追的特別火熱,可以機緣巧合想把這消息給賀川知道,這樣測試賀川到底對有沒有那方面的心思。
閨其實不了解賀川的格,這樣提議,溫涼一開始覺得不行,太稚了,而且很容易讓人看穿,而且賀川是什麼人啊,他怎麼會被這麼低級的招數騙了,何況,他心里應該還是有前任的。
人的直覺往往是非常準確的,溫涼覺得自己沒猜錯,這樣想,心里多有些悲涼,哪里不好呢,怎麼賀川就是看不到。
閨在微信里游說了很久,架不住閨的游說,溫涼就答應了,試試看吧。
雖然希渺茫,但是人活著總要給自己各種機會嘗試嘗試。
而且一直釣著也不是事。
閨立刻找人幫忙行了,五六分鐘后就給溫涼打了電話,溫涼接通后,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表現出很難為的樣子,撓了撓眉心,說:“季先生不好意思,我現在沒空,要不還是約在周末見面吧。”
掛斷電話,溫涼嘆了口氣,看向車窗外,這會下班高峰期,堵車呢,他們的車被夾在滾滾車流中。
賀川握著方向盤一直看著前面,沒有注意,似乎剛才那通電話也沒聽到說什麼。
溫涼越等心里越沒底,他問都不問,認識這麼久,即便站在普通朋友角度上也該問點什麼吧?
賀川的心思真是難猜。
看不穿也猜不到。
溫涼抓心撓肺似的,坐立難安,看著窗外的車流,眼神恍惚。
賀川其實有些走神,他并沒有注意溫涼那通電話說了什麼,所以沒有任何反應。
晚上九點多,賀川才將溫涼送回家,溫涼下車前溫馨提醒了一句:“學長,謝謝你,你開車小心點,那我先走啦,拜拜。”
賀川淡淡點頭,還是那麼冷淡,說:“好。”
剛下車,賀川又想起什麼,搖下車窗,喊了,“溫涼,你等會。”
溫涼彎了腰,“還有什麼代嗎學長?”
“你周末要相親?”
“對,家里安排的,推不了。”
“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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