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當著賀川和一干警/察的面說:“我沒有和誰結仇。”
警/察說:“你好好想想,確定沒有嗎?”
溫涼出難為的表,上又否認,說:“沒有,確定沒有。”
“那程回認識嗎?”
“請問,為什麼這樣問?”
“你回答我們的問題就行了,你認識程回嗎?”
溫涼下意識看向一言不發的賀川,這才對警/察說:“認識,是我未婚夫朋友的妹妹。”
賀川看向,眼神晦不明,溫涼察覺到他的視線,知道他在看自己,還是說給警/察知道。
說認識程回。
警/察又問:“你和什麼關系?或者說,你們倆有沒有鬧過什麼恩怨?”
溫涼搖頭,“沒什麼恩怨,也沒什麼關系,只是認識而已。”
“你出車禍那天是跟見面了?你找的還是找你?”
“請問,跟我出車禍有什麼關系嗎?為什麼會這樣問?”
“你回答我們的問題就行了。”
溫涼一頓,低聲笑了笑,說:“沒關系,我和沒什麼矛盾,和我未婚夫也是舊相識,我們馬上要結婚了,我邀請來做我伴娘,所以那天我約見面。”
“伴娘?”
“對,伴娘。”
……
警/察問話的全程,賀川都沒有參與進來,他站在邊上,眼神深沉,很冷淡,仿佛這件事跟他沒毫關系。
而溫涼說的那番話的時候,他倒是挑了下眉,看了幾眼,不過很快恢復往常的神,沒有說什麼。
等警/察走了,賀川才問:“你那天去找程回了?”
溫涼擺弄被子,心不在焉的,說:“恩。”
“你找做什麼?”
“剛才我都跟警/察說了,你不是也聽見了嗎?”
賀川表冷了幾分,盯著看,沒有說話。
那眼神像是在看什麼陌生人,不帶一點。
溫涼看著他的眼神,心也跟著慢慢沉底,說:“不用這樣看我,賀川,我也不愿意相信,可是剛才警/察也說了,懷疑我的車禍是有人蓄意指使的,而他們調查到了程回,這不關我事,我只是在闡述事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做的。”
賀川:“不是做的。”
溫涼抿,眼神盯著他,有些不可置信,好久才緩過來,說:“你怎麼就知道不是?你這麼相信,還是篤定不是出于嫉妒,想和你舊復燃,遷怒于我?”
事到如今,溫涼也不裝了,這番話直接挑明了知道賀川和程回的事。
賀川扯了扯角輕笑,像是無所謂知道似的,而且他表還是很漠然的,似乎不怕知道。
“你都知道了?”他說。
溫涼從他表中看出了冷淡,那是毫不掩飾的,說:“你不要這樣看我,我是知道了你和程回是舊人的事,幾年前賀太太找人料,那個帖子我看到了,我才知道的。”
“賀川,你沒有跟我說,也都沒有告訴我,我只是偶然想起來的,沒想到,跟你原來這麼親過。”
聲淚俱下:“我是人,賀川,可是你從來沒正眼瞧過我,可是你看程回的眼神,充滿掠奪,還有占有。在你眼里,才是不同的。”
病房的氣氛一下子抑起來,還伴隨著的啜泣聲。
“賀川,我才是要和你結婚的人,不是。”
久久沒有回應,賀川似乎在想事,思緒飄遠,過了會,才說:“你先休息,你的要,等你好了再談。”
“賀川?你要去哪里?”
“公司有事。”
賀川說完就走出病房,沒有留。
這跟想的不一樣,溫涼氣的拍打了幾下床,咬著牙哆嗦著。
賀川沒有解釋更沒有做錯事的心虛,仿佛他做的是天經地義,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不,他對不起,他的所作所為就是對不起!
……
賀川離開醫院便給助理打電話,命令的口吻,道:“找人查查程回去哪里出差了。”
助理不敢多問:“是的,老板。”
賀川吩咐的事,他只需要照辦就行了。
……
程回接到來自墉城警方打來的電話吃了一驚,問在哪里,又問了一些問題,最后讓到警/察局重新做一邊口供。
只能提前結束工作回墉城。
警方也沒什麼證據,就靠肇事司機的口供請程回過來配合調查。
程回一下飛機就去了警/察局。
什麼都沒做,非常淡定,面對警/察的詢問,為什麼那天會跟溫涼在一起,如實說了后,做筆錄的警/察互相對視了一眼,又問:“你和溫涼有什麼矛盾嗎?”
程回的吞咽了一下,有幾分的遲疑不定,最后說:“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矛盾。”
“怎麼說?”
程回咬著,難以啟齒的,也不確定溫涼是不是知道了跟賀川以前在一起過的事,也不確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警/察會問這些問題。
大概巡捕調查到了什麼?
可是那場車禍,不是意外嗎?
意外的話,調查這些做什麼?
想來想去,干脆坦白好了,說:“我和男朋友以前往過,我不確定是不是知道了。”
“那你是一直知道的份?”
“知道。”
“也知道他們也要結婚了?”
“知道。”
“肇事司機你認識嗎?”
警/察拿了張肇事司機的照片給看,程回搖了搖頭,“不認識。”
“仔細想想,真的不認識嗎?”
程回說:“不認識,沒見過。”
“可是這司機說認識你,而且是你給他錢,讓他去撞溫涼,制造這場車禍。程小姐,我勸你坦白從寬,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
“……”程回不可置信,視線在那張照片還有警/察臉上來回看,最后想通了什麼,笑了出來,“我不認識這個司機,也沒讓他去撞溫涼,這場車禍跟我沒關系。”
“那天找跟我說了一堆沒用的話,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臨時接了通電話就要走了,自己追了過來,說我東西掉了,可是我沒有掉什麼東西,我回頭看的時候,已經被撞了。那個司機跟我沒有一點關系,希你們能調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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