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那邊傳來朝和紀賀然的說笑聲，聲音越來越大。

朝暮下意識推開歲聿，“有人來了。”

“我知道。”

歲聿又把朝暮摟回懷里，“他們不礙事的。”

“喂，你倆干嘛呢？”紀賀然顯然并不長記，他是典型的見不得好。

朝也看不下去，把朝暮到自己旁。

“你們倆可以走了。”朝語氣不冷不淡，“明天還要上學。”

紀賀然口無遮攔：“上個屁。”他能在乎這嗎。

“走了。”

歲聿毫不客氣地踹著紀賀然，“我家暮暮明天上學。”

紀賀然秒懂，“行行行，拜拜啊。”

見紀賀然穿鞋剛踏出門半步，歲聿隨手把門一關。

紀賀然：“……”

貌似被騙了。

ZM 第61章 括號

周一剛升完旗，從場離開的同學們如螞蟻似的全涌上樓梯，空氣中瞬間夾雜著燥熱。

高二三班。

班級里吵吵鬧鬧，學習委員站在講臺，“上課之前，大家把數學試卷上來。”

也沒幾個人聽，學習委員又在黑板規劃寫了四個大字：數學作業。

紀賀然抬頭對著黑板了眼，“我，忘寫數學作業了。”

踢了踢前面男生的板凳，“喂，數學作業拿給我。”

前面矮個子的男生巍巍地站起來，拿自己的空卷子給紀賀然看，“我也沒寫。”

“我，真夠懶的。”

紀賀然起，在教室繞了一圈最終拿著一張寫滿的試卷歸來，幾個生圍堆正好擋住他的路。

“喂，讓讓啊。”

幾個生興許是太沉浸看視頻，顧著討論，沒注意到前方的紀賀然。

紀賀然今天心還行，比往常耐著點子，不不慢地走近幾步，“在看什麼？”

“你看這個視頻。”

一個頭發挑染紫的生舉著手機，在看到來人是紀賀然的那刻，遞上手機的手下意識的抖。

紀賀然搶過手機，“什麼嘛？”

視頻是一個男生兩手舉過頭頂比心，現在點贊量破百萬。

紀賀然微微蹙眉，“這誰啊？”

“歲聿。”旁邊的丸子頭生提醒著。

“歲聿？”

紀賀然定晴一看，暗暗說道：“還真是。”

他的眼睛也是沒誰了。

“嗯，確認了，是歲聿。”紀賀然又重復一遍。

目轉移到生上，“不過，就這玩意你們討論這麼久？”

挑染生答：“好奇的是歲聿在跟誰表白。”

“還能有誰，”紀賀然笑出聲，“不就……”

生們激地打斷他的話，滿臉期待：“誰啊？誰啊？”

紀賀然話鋒一轉，“當然是小爺我了。”

正好歲聿漫不經心地走進教室，紀賀然隨手指了指，“不好意思，我們昨天都在一起。”

生們聽完突然面無表。

紀賀然都被自己逗笑了，肩膀笑得一一的。

“手機給你。”

紀賀然側著子回到自己的座位，又想起歲聿的視頻，“他媽的，一個比心就這麼火。”

這破百萬贊加千萬播放量該賺多錢，不敢想啊。

朝低著頭，看了下微信的朋友圈，鬼使神差誤點了個鏈接。

視頻映眼簾，朝喃喃低語：“這不是歲聿嗎？”

朝走到歲聿桌子旁停住，緩緩出聲：“給你看個視頻。”

把手機放到歲聿面前，歲聿懶洋洋地抬眼，眸不帶毫起伏地看完了整個視頻。

朝出聲：“這是你。”

“我知道。”

歲聿慢條斯理地接過手機，目鎖定手機屏幕，“再看一遍。”

確定了幾遍朝暮沒在視頻里，歲聿松了口氣。

“還好又不好。”

歲聿倒是想和朝暮一起鏡的，只是明正大談的時機不，他也不夠優秀。

朝頭上浮現一個大大的問號，“什麼意思？”

“事都有兩面。”

朝頓住，歲聿的思想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深層次了。

接著，他看見歲聿出在書底的數學試卷，手里握著一黑筆，“不是吧。”

朝都懷疑他是不是出現幻覺了，“不是吧，歲聿你寫作業？”

“想學習了。”歲聿右手隨心所的轉著筆，嗓音慵懶又讓人毋庸置疑，“有事？”

朝站在原地頓住，過了一會出聲：“沒事。”

見歲聿遲遲未下筆的手，憋住笑，“歲聿，你都不會吧？”

歲聿轉筆的手倏然一僵，筆從指尖掉在桌子上，發出啪嗒的聲音。

他確實不會，什麼思路也沒有，只能看著蒙題。

“確實不會。”歲聿抬眸他，“你的先借我抄。”

神嚴肅正經，中逐漸吐出氣：“就這一次。”

就這一次。

~

歲聿的變化悄無聲息，不知道確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卻又能看得見。

周六照常沒來上學，后排的某個座位空空。

李鄄拿著一沓測試卷走進教室，嘈雜的聲音突然都靜了下來，只能聽見老師踩著低跟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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