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歡沉,“我已吩咐他們前來。”
咦……為什麼?
黎諾想了想,不明所以:“可是霍將軍帶的都是龍州軍銳,我們這里地兩國邊境,若有此作,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傅沉歡彎了彎,輕輕一下黎諾的腦袋:“諾諾,怎麼開始想這些了。”
他低笑,“你不必心,只安心便是。我都有數,會理好的。”
更多的話,他不想對眼前的姑娘說——只想讓無憂無慮,每日歡喜快活,那些藏在暗流下的事,半個字也不要聽到。
除了帶諾諾尋醫治病,親自探一探北漠的虛實,是他不得不來北漠的第二層原因。
當世大國中,夏朝已從繁華表象虛空里的國掙出來,漸漸穩住基,有了比擬開國時的實力;接壤的所有邊境國中,北漠是唯一能夠與夏朝分庭抗禮、實打實的戰數十年的疆域大國,只在這兩年才逐漸式微,不得已低頭。
除此之外,其它國家既無對抗的能力,更無對抗的膽量。
雖然據事實與個人把控,傅沉歡也不大相信北漠有如此實力,但只有親自探過才能放心——害他與諾諾分離六年的勢力始終是懸在他心頭的一柄尖刀,這幕后黑手神、強大,藏的極深。絕不可能是單單的一個人,定是一個龐大有序的組織。
當今世上,竟有一如此詭莫測不可捉的可怕勢力,他們在暗,而他在明。不除,他只怕日夜難以安心。
他不說,黎諾自然不知道傅沉歡竟能想得如此之深。此刻點一點頭,略過這節不提,撒道:“沉歡哥哥,我……”
“嗯?”
黎諾淺淺笑著哼唧了一句什麼。
傅沉歡一下子翹起角:“什麼?”
黎諾小聲重復:“我想吃你做的蒸糖糕。”
傅沉歡笑意加深:“好。”
諾諾極向他明確提要求,但他愿意聽之至。他恨不得將想要的全部說給他聽,就算是月亮,他也能為摘下來。
傅沉歡忍不住的小臉,乎乎的,倒不知,自己就仿佛一塊香甜糖糕。
他微笑道:“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拉著他的大手不松開,開心地眼睛像裝了星星般,“謝謝沉歡哥哥。”
傅沉歡被說的心也化了,“乖。”
他嗓音醇厚,俯吻了吻眼角。
黎諾笑盈盈點頭,目送傅沉歡出去。
沒吃傅沉歡給做的吃食,他寵太過,什麼都縱容,這世上大概就沒有他不會的東西。
看他背影都帶著些歡喜的樣子,忍不住心,了有些燒的臉頰。
真是傻子,被人指使干活,還這麼歡喜。
收不住笑意,自己一個人越想越忍不住,出一排潔白可的牙齒。
“咳咳……”
忽然系統發出人一樣清嗓子的聲音,“我終于理解為什麼你沒事總關我了,你是為了我好。謝謝你啊。”
黎諾眨眨眼睛,放下手,正了正表:“小石,你真是越來越像人了。”
“不敢當,”系統涼涼的說,“我哪能跟人沾邊。”
黎諾干笑:“別這麼小氣嘛,快點,時間不多,我們趕說正事,你這麼急著找我,是不是查凌釗的事有眉目了?”
說正事,系統就不怪氣了:“嗯。在他邊呆了這麼多天,總算檢測出一些異常,我已經整理好了,可以拿出來商討一下。”
討論之前,它先拋出了一個問題:“姐姐,在你心中,你覺得凌釗有沒有哪里不妥?”
“他有點神經病,”黎諾下意識的反應口而出,頓了一下又說,“我肯定不如你知道的多,但是這兩天我發現了一個點,一直在思考:我覺他并不是因為以試毒‘不小心’才弄壞嗓子與容貌,我認為……也許他真正的目的恰恰是想掩蓋自己這些有辨識度的外在,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就是擔心沉歡哥哥有可能認出他。”
系統嗯一聲:“確實可疑。而且從這個角度看,傅沉歡七歲那年就已為傅氏孤,那麼,如果他與凌釗有什麼糾葛,只能是七歲之前……七歲的孩子啊——凌釗,竟然對他忌憚至此。”
黎諾知道,他何等優秀很清楚,小時候也必不會差。
“沉歡哥哥知道自己本名雪徹,甚至還記得一些其他的事,這就說明他從小記憶很好,若有很深糾葛,記得凌釗的聲音長相也不足為奇。”
黎諾神有些黯然,只是到底年紀太小了,就算再早慧,再機敏,也不可能抗衡的過大人的力量。他為夏朝的墮箱,這里邊,不相信沒有凌釗的手筆。
黎諾忍不住:“你都查到了什麼?我聽聽。”
系統:“我的深了才發現,由于原著中小皇帝是絕對男主,所以傅沉歡的世只寫到他并非傅家孤而是一個墮箱奴,反轉就已經足夠,就沒再深寫下去——但是書畢竟是個二維的,這個世界是三維立的,很多事更加圓融有邏輯可循。”
“查過之后才知道,原來在雪溪被送往夏朝做質子時,凌釗曾跟隨他隊伍中。只是喬裝改扮過藏得深,是私人行為。”
電石火間,凌釗那句“我以為他早就被折磨死了”在耳邊回,黎諾瞬間想通許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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