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韻一張秀面卻并沒因此而輕松,定定的著祁懿,道:“我從前不明白,只是覺得六殿下待你有些過于親厚,也沒多想。直到我遇上了文迦,識得了這字里的許多百轉千回的心思,再回過頭來去看往日你們之間的事,才想明白六殿下的心思。”
祁懿半偏著子,并未言語。
“我知道這有些過于驚世駭俗了,我心中也猶豫許久,才決定和你說出這些話,只因著我不想看你一味的逃避,待得他日夢中驚醒之時,已是別無選擇。”
說著,唐詩韻幽幽的嘆了一聲。
“其實六殿下對你的好,早已過了兄弟友人的界線,只是你二人一道長至如今,自小便是如此,邊之人便也未做他想。
我原也不明白,六殿下總是對我抱著一若有若無的敵意是因何而起,直到文迦和我說,他覺得你總是抵他,是因為你心里喜歡我,我才明白過來,六殿下之所以抵我,也正是因為他心里喜歡你。”
祁懿無奈的道:“不對不對,你看啊,實際上我對你也不是男之,那同理,六殿下對我,也只是友誼而已。”
“懿,你聰慧如斯,這里的許多事,我覺得不必我細說,你心中應是清楚的。我今日與你說這些,也不是要你承認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六殿下……他在你的面前,溫無害,事事對你千依百順,可在上,他絕不會輕易罷手的,現下里他基不穩,固然不會于你,可來日他若掌權,便是勢必要將你留在邊的。
若有真有這一日,他強勢迫于你,你到時再幡然醒悟,便已經來不及了……”
祁懿低著頭,雙手絞著裳的料子。
其實唐詩韻說的,心中也是知曉的,燕辭云在前朝雷厲風行,許多事也有所耳聞,更何況他自小長在邊,骨子里到底是個什麼子,也并非不清楚。
心里明白,他的寬容,他的耐,一切的前提都是留在他的邊,如果要離開他,只怕就是另一番景了。
而也不知道,自己會如何應對,畢竟是自小寵著的孩子,七年了,這份無論是親友亦或是,都沒辦法對他完全狠下心來。
好在假死離京一事就在眼前了,不然等著的,當真是一道無解的難題。
“詩韻,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說的我都記下了,你放心,我有自己的思量。”
唐詩韻瞧了一會兒,許是緒有些不穩,連聲咳了起來,祁懿連忙回給遞水。
接過水順了順腔,唐詩韻眼中帶了些疑慮,猶豫的道:“懿,你如此淡定,莫非……你也是喜歡著六殿下的?若是如此,之前我說的那些,便是多慮了,你自忘了便是。”
祁懿將水杯放回去,笑了笑,道:“這世間如此好,又不是只有值得追求,你放心,我會過的好好的,你說的,我也都聽明白了。”
唐詩韻靜默著了片刻,最后平和一笑,道:“說來之前還是你這般勸我,如今竟變了我來勸你。”
“行了,我們誰都不勸誰了,咱倆都是明白人,不說這些糟心事了。”
作者有話說:
辦公大樓里已經有人確診了,不知道為什麼大樓還不關
每天都盼著可以不去上班居家寫小說的我Q Q
第115章
祁懿在唐詩韻這里待了一下午,用過了晚膳,又文迦聊了好一會兒,才往見云殿行去。
其實文迦這個人,去掉偏見后再去看,倒是頂不錯的,混的外表俊朗不凡,又是一國的王子,才華橫溢,格也算是隨和,祁懿瞧著他和唐詩韻彼此濃,心頭的大石也算放了下。
回到見云殿,祁懿洗了個澡,時候便不早了,正準備看會兒書便去睡了,小青卻是來稟,說是燕辭云那邊過去,有事相商。
祁懿皺了眉,這時候已經不早了,大半夜的兩個人在寢室相見……越想越是可疑,便拒絕了,讓小青說自己今天累了,已經歇下了。
不料沒一會兒,小青又回來了,說是燕辭云讓人遞話來,要是不愿意過去,他過來也行。
那還得了……這半夜三更的,他來的寢室,用膝蓋想都知道定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到時候他像小時候一樣賴在這不走,人在屋檐下,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加之他本就對有懷疑,要是一不留神出個岔子,被他發現了什麼,還不哭死。
于是只好打起神,挑了件厚實的裳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出了門去。
到了門口,梅子逸正守在那,見著祁懿,便躬引了進去。
推開房門,燕辭云正坐在榻上看書。
和的燈打在他漂亮的五上,為他的神中添了幾分,剛洗過了澡的燕辭云頭發披散著,如一幕黑的瀑布般披在后,只有鬢間幾縷還帶著意的頭發垂在前,的落在前的襟邊上。
他上僅著了一件輕薄的中,許是因著要睡了,領口有些松散,出了里修長的脖頸,還有前的一小片白如凝脂的,引人遐思。
他一條支著,另一條在床沿,自祁懿的角度看去,更顯修長實。
燕辭云面頰微紅,一雙眼眸水潤溫,的瓣也比平時更加艷麗,他放下書本著,目溫而幽深,配著發和敞開的領口,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讓人看著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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