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懿眨了眨眼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搖頭道:“云妹,我醉了,有什麼話之后再說吧……”
“不,你清醒了,便又恢復那個理智冷靜的祁懿了,只有你醉著,才肯和我說幾句真話……阿,你告訴我,你心底里到底有沒有我,哪怕只有一點點……”
祁懿偏過頭,不敢去看他那雙漂亮的含目,帶著醉意的道:“無論是清醒著,還是醉著,都是一樣的答案,云妹,我們是不可能的,你為什麼就不能放棄呢?”
燕辭云一手向潔秀的面頰,扶著的臉讓正視著自己,雙眸仿佛要直直的進的眼底。
“你撒謊,剛剛我吻你的時候,你明明亦是,如果你真如自己所說,心底里半點也沒有我,也接不了同男人親近,你又怎會因我的離開而茶飯不思,在我親你的時候,你又怎會心跳加速……”
祁懿被他著臉頰,不得不回視著他,眼前的人俊如畫中仙子,這一張傾城絕的容已然看了不只千遍萬遍,陪伴了整個年時代。
而曾經他對許許多多的好,也不浮現在眼前。
知道,這世上再也找不到一個人會如他一般待了,的事,在他這里從來都是放在最前面的,每每做錯事被罰,他都是滿眼心痛,恨不得以代之,比自己罰還要痛苦。
真的舍不得他。
“阿,你心底里也是有我的,對嗎……”
燕辭云執著的問著,一雙眼帶了些委屈,緩緩低了頭埋在的頸間,親昵的蹭了蹭。
等了許久,下的人也不曾回應,燕辭云復又抬起頭去看,卻發現祁懿已然淚流滿面。
一雙杏眼帶含著淚水,緩緩的朝著他笑了。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云妹,我們在一起太久了,我在宮中八年,你幾乎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們相伴相知,你已然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你問我心底里到底有沒有你,我想,是有的,只是這一種,到底是不是純粹的親、友,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我會想念你,我現在……也很舍不得你。”
燕辭云低憐惜的將摟進懷里,聲道:“沒關系的,阿,你這樣說,我已經很滿足了,我不你了,你不要哭了……”
祁懿的眼淚卻是越流越兇,仿佛心中的苦悶都決了堤,再也沒辦法掩藏,盡興的哭了個痛快。
燕辭云起去尋了帕子過來,又將床上醉熏熏哭個不停的淚人給扶起來在床頭坐了好,細細的幫著面上的淚水,奈何祁懿眼淚流個不停,眼睛都哭的微微腫了。
他微嘆一聲,輕聲勸了會兒,卻也不見效,最后帶了些無可奈何,著道:“你要是再哭,我就還親你。”
祁懿酒勁一直沒散,這會兒哭的正暢快,頗有些耍酒瘋的不管不顧,對于燕辭云的幾番勸解理也未理。
燕辭云于是當真湊上前,在的上輕啄了下。
祁懿被親的一愣,眼前之人已然撤回了,眼中帶了些許笑意,道:“原來這招管用,下回你哭,我就親你。”
祁懿只覺得連耳朵都紅了,氣惱著抬去踢他。
“你、你真是不要臉……”
燕辭云見又又惱的模樣甚是憨,心中喜歡得,卻也明白見好就收,笑了笑,沒再逗了。
這般一鬧,祁懿原本悲傷的心境也緩和了許多,心下猶豫了片刻,道:“云妹,你自小就是個有些固執的孩子,我不在你邊,你要自己學會開解自己,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想不開。”
燕辭云微笑著,道:“你是怕我被那燕州刺史的兒瞧上了,被著不得不娶,然后想不開嗎?放心,東三州便是再強悍,想強迫我,只怕也是沒有這個本事的。”
說著,他凝視著祁懿,發現的面并沒有變得輕松。
“我是指所有事……我還記得你小時候,因為你的病還有貴妃娘娘,那讓人心疼的模樣……云妹,你以后都不要這樣了,好嗎?”
燕辭云的目漸漸的沉了下來,靜默了半晌,似在思量著什麼。
祁懿等了許久不見他應答,抬頭他,又問了一遍:“無論發生了什麼,總歸是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燕辭云緩緩撤回了目,將眼底里的思量藏了去,淡淡的道:“好,我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祁懿點頭,道:“你說。”
燕辭云一雙眼眸灼灼的過去,一字一句清晰的道:“你曾經說過,永遠也不會不要我,我要你再說一次。”
祁懿心中一驚,猜到大概是之前的幾番話到底引了他懷疑,便作了一副輕松的模樣,道:“莫名其妙說這個做什麼?”
“你不和我一同去東巡,我心底里總歸是不踏實。這許多年間,只有你在我的邊,我才能放下心來,如今想到要與你分離幾月之久,我心底里難免不安,我怕我從東邊回來了,你卻不在這見云殿里等著我。”
祁懿的心臟都快跳到了嗓子眼,面上卻不聲的笑了下,道:“這京中有貴妃娘娘和父親照應著,我自不會出什麼事。”
燕辭云卻是目幽深,目不轉睛的盯著面上的每一個表。
“即便如此,也要你再說一遍我才安心。阿,我要你清楚的和我說,你不會離開我,會好好的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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