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蕪的呼吸停了半拍。
賀妄沒注意到極其微小的變化,把的沉默再一次合理地理解為拒絕。
他的心糾結半晌,最終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說,“不想把我當追求者也行,你把我當人吧。”
沈清蕪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詫異地抬眸,“你說什麼?”
“之前你為了給你姐姐報仇接近我,給我當金雀,我那段時間不算尊重你,那現在就反過來。”賀妄微低著頭,視線鎖住,“你包養我吧。”
沈清蕪的目落在男人俊朗恣狂的臉上,一寸一寸地掃過他的眉宇。
很正經嚴肅的表,語氣里也聽不出什麼開玩笑的意味。
他是認真的。
賀妄以為有些意,乘勝追擊,“你不需要給我錢,也不用給我買什麼東西。我每天洗做飯做家務,上下班接送,在你需要的時候提供緒價值,還能伺候你泡腳洗澡,替你暖床。”
他話音剛落,自己都頓住了。
這生活,聽起來怎麼跟之前沒有太大的區別?
很顯然,沈清蕪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張了張口,言又止,“這好像……”
“當然,最重要的是——”賀妄急忙打斷的話,補救地說,“我會尊重你,我們之間的關系由你來主導,你是我的領導者。”
就在這時,一輛車慢慢開過來,停在了男人車位旁邊,車上下來了一家五口,男老都有,用探究和好奇的目掃了一眼沈清蕪和賀妄,以及后備箱滿滿當當的玫瑰花。
小孩子天真無邪,言無忌,驚呼道,“媽媽,這是不是在表白啊?”
他媽媽一把拉著他的手,對著沈清蕪歉意地笑了笑。
賀妄知道不太喜歡這種被人注視打量的覺,立馬將后備箱里的十幾瓶香水拿出來,隨手拿了個紙袋子一裝,“走,我們上去吧。”
垂眸看著他手里的袋子,千金難求的各大絕版香水愣是被他包裝得如同某十元一件的店里批發。
兩人并肩往住宅樓里走,在電梯口又遇到了那一家人。
氣氛著尷尬。
不一會兒電梯來了,兩撥人上了電梯,樓的電梯不算大,六個年人加上一個孩子空間立馬仄了許多。
賀妄和沈清蕪退到了電梯最里面,彼此的肩膀著,溫隔著薄薄的服傳遞,帶著令人無法忽視的曖昧。
偏偏這時候,男人還側過頭來,眼眸低垂著注視著,“考慮好了嗎?我剛才的提議。”
電梯里那個年級不大的孩子正興地在和家人講這次兒園國慶節表演,真活潑的聲音回在電梯里,陡然讓沈清蕪的心底浮現出幾分恥來。
這兒還有孩子呢,他在胡說什麼?
賀妄見沒吭聲,又低聲重復了一句,“讓我當你的……”
后面幾個字沒說出來,他被沈清蕪一把捂住了。
這句話要是被他完完整整說出來,電梯里的其他四位年人恐怕會用“年輕人就是玩兒得花”的眼神看著。
賀妄微熱的鼻息噴灑在了的手上,薄和的掌心過,溫熱的。
下一秒,沈清蕪恢復理智,立馬察覺自己的行為不妥,也發現了男人的僵以及眸越發幽暗。
若無其事地松開手,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目視前方。
但似乎已經來不及了,剛才短暫接所迸發出的曖昧像是融在了空氣中,剝繭地縈繞在他們二人之間。
賀妄倏地手握住了的手腕,側過來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沈清蕪能到他幽深的眸正一瞬不眨地落在自己上。
前面的孩子說到了興忍不住手舞足蹈起來,沈清蕪下意識向后退了一下,猝不及防地撞在了男人的膛上。
賀妄也往后靠了靠,背部一下抵在了墻壁上。
被打出來的痕還沒好徹底,這麼一撞讓他吃痛地皺了皺眉。
沈清蕪察覺到了他的神變化,“你怎麼了?是……傷了?”
問出后半句話時有些遲疑,賀妄這種份,又這樣的格和手,誰能把他怎麼樣?
電梯門開了,那家人出去了,電梯的空間立馬就寬闊起來,自在了不。
賀妄低低咳了一聲,“其實沒什麼。”
沈清蕪和他拉開了半步的距離,“哦。”
還真就不問了?
男人暗暗咬了咬牙,有些后悔剛才說出來那句話了。
“叮——”他們所在的樓層到了。
沈清蕪走出電梯,賀妄抬腳跟在后,“是傷了,被我爺爺打的。”
語氣冷淡,“哦。”
難道就不能再問一句傷得怎麼樣了嗎?
這樣他就能順理章地進家,一把掀起服把后背給看,說不定還能讓心疼一把,讓吹一吹他的傷痕,輕帶著冷香的吐息噴灑在他后背的上,氣氛正好,他再說兩句好聽地哄一哄,沒準兒沈清蕪就心,直接同意他追了,不,干脆直接復合……
短短兩秒,賀妄的腦海中跑過了好幾段彩絕倫、讓他如癡如醉的假設劇。
但只可惜,沈清蕪本沒問他的傷勢,后面的一系列發展沒法展開。
男人用舌尖抵了抵牙關,下了決心。
沒有條件他也能創造條件!
沈清蕪打開門,正要進房間,賀妄也跟了上來,“我今天送你回家,你幫我一個小忙不過分吧?”
頓了頓,給男人發的錢他沒收,后來說是幫他拎東西結果他反倒送了這麼多香水,這麼算起來,幫他一個忙的確是應該的。
想到這里,點頭,“做什麼?”
賀妄走近了些,沉沉的呼吸近在咫尺,“幫我涂一涂藥,行嗎?后背我看不見。”
沈清蕪輕嘖一聲,目帶著狐疑,“怎麼覺得你居心不良?”
竟然被看出來了。
不過無所謂,他主打一個不承認。
賀妄一本正經地說,“沒有,只是想要你幫我涂藥而已,剛才撞了一下,后背有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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