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團長嘆著氣搖搖頭:“你這幾天就安安心心練吧,沒事兒,電話里還讓我轉告你這次加油跳,跳不好回來揍你。”
寧馥當然也早就下定了決心,之后的幾天沒再回過家,累了困了就在舞團的休息室里小瞇一會兒,了了就點份外賣在舞蹈房里解決。
江燕獨舞的部分作分解開來對于寧馥來說都不難完,難的是的走位站位全都要變,之后幾天肯定要把時間用在和其他同事的磨合上,真正拿來悉作的時間只有兩三天。
再加上公主和侍雖然舞蹈作接近,氣質和表現力卻是相距甚遠的。這無異于是重新切骨剖皮,把之前自己的覺都否定,再重新開始。
站在舞團的舞蹈房里,寧馥看著鏡子里汗流浹背、氣吁吁的自己。
連續多日的訓練讓的負荷幾乎到了極限,此刻哪怕只是放松狀態也在微微發抖,卻是毫不猶豫地再一次擺正姿勢,咬牙關。再來一遍。
出發的前一個晚上是元宵節,寧馥給家里打了個電話。
寧爸寧媽正在守著電視一邊看元宵喜樂會一邊吃湯圓,一接到寧馥的電話,喜樂會也不看了,兩人爭著搶著說話,最后還是開了外放,公平公正。
“怎麼樣了,怎麼樣了啊?”寧爸最為迫不及待,“有沒有個好結果啊?”
寧媽立刻不樂意了,小聲吐槽丈夫:“那肯定有好結果啊,你這什麼破問題啊!”
寧馥笑個不停:“反正團里部是一致通過了,就是不知道過兩天真的登臺效果怎麼樣,希能和燕兒姐一樣有觀眾緣吧。”
舞蹈演員看舞蹈演員是看專業素質、緒張力、作張力。但觀眾看舞蹈演員是看眼緣、氣質、相貌。演員能不能被喜歡,除了實力,還有一定的運氣分。
寧馥沒想過能大,只希自己第一次擔當主演,不丟舞團的人。
開演日的前一天,寧馥隨著舞團到達鄰市。
所有人打起神,準備適應新舞臺,換上演出服、化好妝,從頭到尾演上幾遍。
寧馥站在真正的劇院舞臺上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之前登上的舞臺有多小。
階梯式的觀眾席,空座麻麻,若是座無虛席,會是怎樣一片人頭攢的壯觀景象。
當然張,可同時也無比——只有站在這里,才算真正活著。
第一站的第一場充滿紀念意義,寧爸寧媽特地從慶城請了一天假趕過來對兒表達支持。
結束后,寧馥特地沒跟團里一起吃飯,而是回頭去找等在門口的爸媽。
到了門口,寧馥才看見一向勤儉的夫妻倆手上抱著個好大的果籃。
正疑著,走近了就聽寧媽正在訓斥丈夫:“你這是什麼腦子啊,有誰會看演出去送果籃啊!”
“花籃那麼貴,還吃不能吃用不能用的,哪里比果籃好了!”寧爸也很委屈。
“你真是……”
“爸媽。”寧馥笑著走過去,接過爸爸手里的果籃,“花籃果籃我都喜歡,走吧,想吃什麼?”
陌生的城市,一家三口都不太,秉持就近原則,就在劇院附近找了個館子。
坐下來之后,寧爸才頗為不滿地說:“哎,時慈呢,這次你巡演第一站他都不來,搞什麼東西。”
聞言寧媽立刻甩了丈夫一個眼刀子,用眼神問他“你在問什麼掃興問題啊你”。
“他最近拿到投資了,所以可能很忙吧。”寧馥把果籃放到自己旁的座位上,從服務員手里接過菜單,盡量讓自己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更加自然一些。
其實寧馥也不知道時慈是怎麼回事兒。前兩天接到時慈電話的時候,本以為是來說搶票的事,卻意外地聽見了大男孩疲憊的聲音說:“寧寧對不起,我可能去不了了。”
寧馥當時就愣了一下:“為什麼?”
“……臨時出了事兒。”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片刻,時慈嘆了口氣,“不是什麼大事兒,你不用擔心,在外面好好演出,等過陣子我再跟你說,好嗎?”
時慈的格確實一直是偏溫暾敏類的,甚至可以談得上脆弱,寧媽說他不抗也是真的。
但寧馥從來沒聽過他這樣的語氣,就像是灰暗到了極點的黑白畫面,讓寧馥還沒來得及生氣,緒就已經轉變為了擔心。
還想再追問點兒什麼,時慈便有氣無力地打斷了:“寧寧,別問了,等我解決這件事兒,我再主跟你說,給我點兒時間,好嗎?”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確實沒辦法再繼續追問下去,只能又在電話里無力地寬了他幾句,那邊時慈看起來也沒什麼聊天的,嗯了幾聲就草草地掛了電話。
吃完飯,寧馥把父母送回他們住的快捷酒店。
寧媽已經開始舍不得兒了,寧爸不能加重這種緒,只能故作瀟灑地說:“你趕回去吧,明天還要繼續演,我和你媽明早回家了,還得上班兒呢,等你這次巡演結束了,有假了,就回家休息兩天,爸媽給你做好吃的。”
這話聽得寧馥鼻頭酸酸的,打起神強笑著揮別父母,回到團里包下的酒店。
團里經費有限,只能兩人一間,寧馥刷了房卡進門,就看這次巡演的室友余曉楓從床上跳起來:“你回來了,我跟你說,之前副團長調侃你和你男朋友是神仙眷,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你們真是神仙,我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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