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馥以前在學校里就是乖學生,被老師批評時從來不敢還,到現在也一樣。宋持風在學生時期就很會一心二用假認真,看著好像在認真聽,實際上意識乃至眼神早游離開來。他見小姑娘一本正經地聽著,偶爾還點點頭,表示自己正在認真聽。小姑娘極佳的認錯態度讓救生員也兇不下去了,最后以“沒有下次”作為結束,放兩人離開。
換服的時候,宋持風回想寧馥剛才乖巧的神,覺得好玩兒,又有些憾。如果他也能和一起從學生時代走過來,應該也會很有趣吧。
從游泳館出來,宋持風帶著寧馥去附近的甜品店吃了一點兒甜品。寧馥練了一天的舞,臉上已明顯有疲。雖然吃完甜品之后,疲憊稍有緩解,但宋持風還是決定不為難,讓回去好好休息。
宋持風的車還停在游泳館門口,兩人從甜品店走過去大概需要十分鐘。寧馥一出甜品店的門,手便被宋持風抓了過去。他不急著握的手,而是用指腹緩緩地、帶著憐地從掌心到指尖有些松弛的皮褶皺。
寧馥知道他在什麼,把手出來又被握住,出來又被握住,反復兩次,瞪他:“不許了。”
小貓奓,宋持風卻笑得厲害,對上裝兇的眼神,趕斂起笑意,正經八百地把的手牽好:“嗯,不了。”
寧馥總覺得宋持風這人就跟個大棉花包似的,一拳打上去就被穩穩地接住,永遠從容不迫,永遠面不改,好像本沒什麼事能讓他破功似的。“宋持風,你生過氣嗎?”忽然有點兒好奇。
“當然。”宋持風側過頭,有些奇怪又有些好笑地看著,“我每天在公司都生氣。你沒有從曲總監們那里聽說過我的惡名嗎?”
還真沒有聽說過。曲總監們說的最多的就是宋持風這個人工作很拼,為人正派,不茍言笑,看著有迫。
“寧馥小姐想看我生氣?要不然下次來我辦公室坐坐。”宋持風一眼便看穿的小壞心思,幫打開車門的時候還不忘把下次見面的日期敲定,“你最近什麼時候有空兒?”
他的問題與上一個聊的主題銜接得很快,讓寧馥幾乎來不及思考這個邀約的合理,便答道:“下周日?”
七月底的日子確實不年不節的,但好就好在每年暑期的舞蹈考級在這個時候進行。考級的這一周,們工作室順勢店休,讓不考級的學生也跟著放個小假。約好日子,宋持風才心滿意足地幫合上車門,自己繞向駕駛位。
寧馥懷里裝著水袖服的包漉漉的。想先將包放到車后座,扭過頭去,卻見后座上放著一個寫著“泛切電子”的牛皮紙文件夾。泛切電子在業界也算很有名的3C周邊產品公司,主營各類充電及連接線轉換頭。寧馥對這方面不太了解,只覺得這個名稱好像似曾相識,在哪里聽過,但遠沒有悉到看見就認出來的程度。
“寧馥,”宋持風的聲音及時將的注意力喚回,“要出發了。”寧馥意識到自己還沒系安全帶,便嗯了一聲,收回了目。
送寧馥到了樓棟外,宋持風下車給開門,隨即在的眉心輕啄一口,道了一聲晚安,才將車駛離原地。當車開出紅芪路之后,他把藍牙耳機別在耳朵上,面無表地撥出去了一個電話:“你是怎麼辦事的?泛切的文件夾為什麼會落在我的車上?”他的話說得不疾不徐,甚至連斥責的意味都不重,但冷冽之氣和迫足足讓電話那頭兒的人愣了近十秒才想起要道歉。
宋持風的神毫沒有和緩,半晌后,他才道:“下不為例。”
說是考級周能休息,實際上考級的前幾天,寧馥還得加課,等于把考級周的課提前上完。等忙到考級周的周日,上課已經上習慣,從床上準時睜開眼,才想起今天已經開始放假。
又在床上瞇了一會兒,發現想重新睡有點兒難,便拿起手機,準備開啟新的一天。消息不多,林詩筠和馬慧欣在微信上問寧馥要不要去逛街,寧馥想著今天還有和宋持風的約,便婉言謝絕。看了一眼時間,才發現手機的電量好像有點兒不對。雖然手機一晚上都著充電,但似乎電量還是睡前的那麼多。還好起得早,去樓下買了兩個包子,就直接進了旁邊的手機維修店。
維修店的老板簡單地拿自己的充電給寧馥的手機試了一下,便得出結論:“手機沒問題,充電可能壞了,換一個吧。”說完,他便從柜臺里拿出一個新充電,“拿這個吧,泛切,大牌子,最近還便宜,只要四十五元。”
寧馥看了一眼充電,上面泛切的logo(標識)赫然在目。沒多想,拿起手機便準備掃碼付賬,旁邊的人卻好奇地發了問:“什麼最近便宜啊?這玩意兒還有漲跌?你當是菜市場的大白菜呢。”
寧馥這才反應過來,確實,一般這種3C周邊產品,價格都很穩定。記得大一的時候買了一個充電,大三那年丟了,再去買,價格一模一樣,連一分都不帶的。畢竟充電又不像手機那樣一年更新好幾代,技早就已經型了。哪怕是最快的快充也就那樣,整個市場就跟膠住了似的彈不得。
“就是最近卷起來了唄。”老板自然也樂意在的面前多表現表現,頗有耐心地“科普”起來,“要是真說起來,那可是泛切先開始的。可能是仗著自己傍上了宋氏這條‘大’吧,同類產品不管同行開多低的價,泛切都能往下,覺它是寧可賠本走量,也不讓同行好過。不過對咱們終端銷售來說,那可不就是漁翁得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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