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三人的聯系并不多。因為寧馥忙著紀錄片的拍攝,三個人總是聚不到一起。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林詩筠和馬慧欣都由衷地為寧馥這麼快恢復心而到高興,也格外捧場,一路上就像兩個頭回去北京的人見了長城似的,連看見一塊稍有特別的磚都要大呼小半天。
小小的出租屋里,孩子們終于看見上次寧馥發到寢室群里的沙發。沙發很小,三人只能并排在一起,但這并沒有影響到們高漲的緒,笑鬧之聲從進門開始便不絕于耳。
“寧啊,那是廁所還是浴室啊?借我用用。”
“是廁所,也是浴室,你直接去。”
馬慧欣進了那仄的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表跟見了鬼似的:“你有男朋友了啊?還……還……”還悄聲地同居了!
寧馥想起衛生間里的洗浴用品都是雙的,被看出有人同住并不稀奇。一旁的林詩筠“八卦”地擺了擺手:“你猜猜寧的男朋友是誰?”
馬慧欣見林詩筠一臉“我跟你說這可牛大了”的表,就覺得自己應該猜不著,先隨便報了幾個之前死追寧馥的男生的名字,看林詩筠一一搖頭否定,索直接說出心里的那個答案:“不會是宋持風吧?!”
當時的那個視頻,馬慧欣也看了,一邊看,一邊直呼“這是什麼神結局”。事后馬慧欣也和林詩筠對此進行了復盤,還說覺宋持風好像對寧馥有意思。但畢竟寧馥的社會地位和宋持風的相差懸殊,比寧馥和時慈之間的還要懸殊得多,因此馬慧欣和林詩筠在大呼舒爽之余,也只敢在心里猜測,沒好意思去求證。
林詩筠回頭就見寧馥的臉已經悄悄地紅了起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天啊!寧,那可是宋持風!宋持風啊!他沒給你買個什麼五百平方米的大別墅?怎麼就陪你住在這麼個蝸居里?!”
“這才顯得更牛不是?五百平方米的大別墅,哪個霸道總裁買不起?我們宋總就是要劍走偏鋒,不起阿房宮,陪人住草棚!”馬慧欣的文學造詣沒多高,話說得別別扭扭的。林詩筠也不介意,立刻又撲過去問寧馥的細節。
孩子們又笑又鬧,玩兒了一上午,最后都累了,挨挨地躺寧馥的那張小單人床上,寧馥被在中間。林詩筠嘆似的說:“寧,雖然我也不知道你和宋持風未來會怎麼樣,但是就目前來說,我覺你是找對人了。”
“我也覺得。”馬慧欣深有同,“以前雖然你不說,但是我總覺得你很累。有時候你坐在那兒一言不發,我都不敢找你說話。”
那時候寧馥獨時沉默寡言,雖然別人找說話時會笑,也會回答,但那雙眼睛里永遠盛著似有若無的疲累,渾散發著一種距離。
“是嗎?”寧馥倒是對馬慧欣說的“有時候”沒什麼印象,只記得那時候自己好像是喜歡發呆的。其實寧馥也不是心不好,就是想一個人坐一會兒,放空大腦、什麼都不想地坐一會兒。那時連寧馥都以為自己就是這樣的格,喜歡獨和發呆,但現在想想,自己好久沒有發呆了,每天都充實而愉快,躺在床上回憶一整天發生的事,角都是上揚的。
中午,三個孩子去附近吃了寧馥最近狂的蓋澆飯。林詩筠一邊大呼“這罪惡的碳水”,一邊瘋狂地把飯往里送,同時還不忘問寧馥:“寧啊,按你剛才說的,馬上就要出發去拍紀錄片了?”
就在昨天,麥朝又給寧馥打來電話,說是得去那些舞蹈的發源地進行拍攝,問需不需要人過來接。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對,畢竟是紀錄片,比起畫面和效果,嚴謹是更為優先的標準。便跟麥朝說不用來接,可以直接去當地的機場與他們會合。
“是啊。按照他們的意思,加上途中的時間,整個拍攝期可能需要二十來天。然后等到回來的時候,正好中秋,我就回家陪爸媽,國慶期間跟他們一起去外面走走。”
關于中秋和國慶小長假的安排,寧馥心里早就已經想好了。只不過昨晚掛了麥朝的電話之后跟宋持風提起的時候,宋持風頓了頓,問:“很完的計劃,寧小姐,但我有一個小小的問題。”
寧馥很謙虛:“宋先生請說。”
宋持風:“中秋和國慶,我也想給自己放個假。”
寧馥看著他,眨了眨眼,很認真地說:“那我提前祝宋先生假期愉快。”
宋持風也看著,半晌后,很大度地笑著說:“好,謝謝寧小姐。”然后他是讓半宿沒睡覺。
“寧啊……”馬慧欣見寧馥說話說到一半忽然低下頭去笑,甜得令杯子里的可樂都黯然失,簡直看傻眼。
“行了,欣,別說了。這就是中的人。”林詩筠拍了拍馬慧欣的手背,“我們好好羨慕就行了。”
出發前夜,寧馥幾乎被宋持風纏到快天亮,才睡了兩個小時。宋持風開車把送去機場,又在登機口與深吻。他依依不舍地說:“你到了那邊之后給我打電話,有空兒隨時通視頻。如果我在開會,會先掛掉電話,開完會再給你回電話。你不要怕打擾我。你去了那邊,萬事小心,有事兒第一時間找我。”
寧馥看著他,到有點兒好笑:“你回去才是要小心一點兒吧。我還能在飛機上睡一會兒,你這可是實打實的疲勞駕駛。”畢竟這是兩人談上之后的第一次小別離。寧馥昨晚好歹還睡了兩個小時,宋持風是真的抱著一刻都沒舍得合眼,現在眼睛還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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