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沒意識到,潛意識里自己默認了彼此已經到接吻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關系。
陸放被拒絕也未躁惱,捧著輕啄了下的側額。
他嗓音出糲,頗為無奈道:“嗯,我是喝醉了。”
實際向的眸底清明又專注。
他早已習慣純飲威士忌,白酒雖然更濃烈,但這點對他而言還不至于讓他醉到忘乎所以。
“那你趕快靠著休息一會,我開慢點,你放心睡。”
丟下這句話,許枝調低音響的音量,鵝行鴨步般起步上路。
不知是因為音樂助眠還是微醺后神松懈,陸放原只想閉目養神,不知不覺中陷睡眠。
聽著耳邊清淺規律的呼吸,許枝在紅綠燈的間隙,安靜地轉頭看向他。
他背脊松弛地后靠,十指疊在前,略略側頭平日眉眼間的銳利被寧靜取代,眼下有些許淡青,兩抹濃黑舒展,看起來是好眠。
許枝忽然就想起多年前平平無奇、難憶時節的一天。
是月考結束,因為班級的座位是按績結合高的流制,班主任防止早也早早取消了兩人同桌改單人單桌。
那一次,許枝進步好些位次,巧陸放缺席一門科目考試。
艱難往前進,他偶然向后退。
兩人就這麼意外做了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并排隔了一小列走道的“同桌”。
是育課結束,作為英語課代表的許枝接到老師吩咐要喊陸放來一趟辦公室。
等回到教室,就在座位邊看見趴在課桌上睡的他。
他的課桌底下還放著籃球,被他用腳虛虛抵住,雙臂平放在課桌上撐著側歪的腦袋,額前的劉海不知是汗還是沖洗的自來水,懸掛著幾滴要落未落。
一陣風從窗外吹進來,揚起年雪白的襟,還有夾雜味道的荷爾蒙氣息。
許枝不鬼迷心竅,把老師的代完全拋在腦后,就這麼怔怔地他直到上課。
彼時懵懂懷春的怎麼也不會想到,經年過后,他們竟然以現在這樣的關系依然出現在彼此生命里。
許枝捂住心口,難捱溢出的細悸與滿足。
……
-
等陸放睜開眼,車已經在小區地面的停車位熄火。
他了眉心,看見坐在駕駛位玩手機的許枝。
“怎麼不醒我?”
許枝聞聲熄滅屏幕,坐直了:“我看你睡得很,我也沒到上班時間,不著急。”
說完,將車鑰匙遞給陸放:“你現在醒了,我就先回去了。”
和他道了聲再見便推開車門下車。
沒走多遠,后傳來另一道關車門的聲音,接著響起追趕的腳步。
許枝應聲回頭,看向陸放面疑:“怎麼了?”
陸放對上的目,眸微閃。
須臾,聽見他沉聲:
“你……要來我家看看貓嗎?”
第24章
許枝驚愕地偏過頭。
“貓?你養貓了?”
陸放腳步迤迤然:“很久前收養的流浪貓。”
說完漫不經心地看一眼, 補充道:“是只貍花。”
話音剛落,的眼睛不出所料變得亮晶晶,隨即又糾結地咬, 腮幫微鼓著像極了松鼠。
陸放眸底勻開淡笑, 不著痕跡地加碼:“和你頭像上的那只像。”
許枝:“……”
完了,是沖著來的。
承認很心, 但答應去看貓, 就意味著要第一次踏他的私人生活領域。
張大于好奇。
但他都說到這個份上,完全被勾起想要一睹真容的。
干脆心一橫。
“可以先等我回去一趟嗎?”
陸放淡聲應:“不用著急,你隨時可以過來。”
許枝點點腦袋, 想到一會有貓可吸, 腳步加快,不自地雀躍。
可沒走幾步,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因為陸放始終跟在后,跟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直到上了電梯, 他也沒有要調頭離開的意思。
電梯門緩緩合上,狹窄的空間瞬間剩下安靜。
許枝站在他側, 飛快看了他一眼。
想了想,小聲嘀咕道:“你把你家單元樓號告訴我,一會我自己過去就行。”
“你不用一直送我到樓上的……”
像是有些難為, 末了的一句細若蚊吶。
陸放扭頭看見臉龐的淡,頓了頓, 眸中閃出幾分復雜。
他結滾了滾:“其實……”
“叮——”
剛要解釋,電梯到達的提示聲強行將他打斷。
“你快回去吧,記得把單元樓號發我。”
許枝先一步踏出電梯, 回過頭朝陸放搖了搖手機示意。
轉要走,不料下一秒, 陸放竟然也從電梯上下來。
“你怎麼……”
許枝正要疑,只見陸放頂著聚焦在他上的審視,默不作聲抬到樓道最盡頭、和對門的那戶門前停下。
幾聲短促連續的“滴”聲之后,碼門鎖“咔噠”一下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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