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玉進來後許久,都沒人出聲。
許鶴儀的氣場強大,隻淡聲詢問。
“小妹,爸媽說你和暖竹不怎麽聯係,不理解你為什麽忽然在朋友圈罵晏時,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薑暖玉正悄悄著膝蓋,抬頭對上許鶴儀深不可測的雙眸,一轉頭又看到薑暖竹淡然的表。
心裏再多的怒氣都隻能憋著。
薑暖玉咬牙,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沒有,我就是看晏時不爽!就算我再不喜歡薑暖竹,那也是我薑家人,晏時憑什麽做這麽欺負人?”
“這些事本來就是他做的,我又沒和他一樣造謠生事,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薑母恨鐵不鋼道:“你給我閉!”
薑暖玉訕訕低頭。
薑暖竹淡聲問道:“該說的暖玉都已經說了,爸媽還有什麽疑嗎?”
沒有確鑿的證據,薑父薑母也隻能罷休。
最後還是薑父打破僵局:“既然已經來了,那就先吃飯了。”
薑父也是用回來吃飯的借口喊的薑暖竹。
“不了。”薑暖竹牽著許鶴儀的手:“鶴儀剛下飛機就趕回來陪我,到現在水都還沒喝一口,我們就先回去休息了。”
薑父才意識到,直到薑暖竹和許鶴儀進屋到現在,連口水都還沒喝,就要被質問。
他也有幾分愧疚,溫聲道:“飯已經做的差不多了,還是先吃完飯再回去休息,也不趕這一會……”
薑暖竹眼眸澄清,淡然道:“趕的。我心疼他。”
薑父被噎了一下。
這就是說他們這做嶽父嶽母的不心疼婿?
薑母沉著臉:“不吃就不吃,可別到時候說回家連頓飯都不給你吃。”
薑暖竹眼簾微垂,沒有多言。
離開時,許鶴儀低沉的嗓音響起:“嶽父、嶽母,晏時造謠的事,我和暖竹都需要一個解釋。”
“考慮到薑晏兩家的關係,我可以給晏家一點時間準備。”
薑母臉微變:“你這話什麽意思?”
在薑母的眼裏,給薑暖竹的嫁妝補償已經了結了薑晏兩家的所有恩怨。
現在薑暖玉忽然對晏時發難,薑父和薑母還得想辦法理晏家的不滿。
許鶴儀眼眸沉穩:“要是什麽東西都能造謠我老婆,我豈不是白活了這麽多年?”
直到這會,薑父薑母才意識到,薑暖竹嫁的人是許鶴儀。
這個男人有著京城許家和張家做靠山。
他要想晏家,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直到許鶴儀推著薑暖竹離開,再也沒有一個人出聲。
剛上車,薑暖竹收到薑母的消息。
【你晏阿姨最近在住院,有些事可不可以晚點說?或者你們年輕人之間的矛盾,年輕人自己解決?】
這是薑暖竹這麽多年,第一次見到薑母主和自己說話。
年輕人之間的矛盾嗎?
那剛剛又為什麽要提出晏時父母來製人?
薑暖竹忽然發現,薑母還護著晏時的。
薑暖竹:【不行。我老公看不得我委屈,想替我找回公道。】
薑母那邊沉默許久,才發來一條短信。
【一碼歸一碼,你晏阿姨從小對你不錯,你有時間可以去醫院看看。】
【看況吧。】
薑暖竹的回答一句比一句冷淡,甚至能想象得到薑母沉著一張臉的模樣。
傷的事有意瞞了薑家人,主要還是怕薑爺爺擔心。
但今天薑父薑母從頭到尾都沒問薑暖竹為什麽坐在椅上。
他們隻想趕快替薑暖玉洗罪名,定下薑暖竹的罪。
車上,薑暖竹與許鶴儀十指相扣。
忽然出一個小:“其實我當初和我爸媽做過親子鑒定。”
許鶴儀垂眸看著,指尖輕的幫理了理被風吹的發。
他的語氣清淡:“後來呢?”
薑暖竹歎了口氣,似有點憾:“我是他們親生的。”
所以薑父薑母隻是單純偏心,沒有其他原因。
薑暖竹倒願意是撿來的,或者出生時被人掉包了,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舍棄他們。
許鶴儀沉默片刻,忽然道:“以後就隻生一個孩子。”
薑暖竹一愣,臉頰有些紅:“怎麽就說到生孩子的事上了?”
許鶴儀:“隻生一個,給它獨一無二的偏。”
薑暖竹眼眸微怔,歪著頭,靠許先生的懷裏。
嗓音微啞:“許鶴儀,你怎麽能這麽好呢?”
薑暖竹的不幸,歸結底是留守兒和二胎家庭偏心導致的後果。
他說隻生一個,給孩子獨一無二的偏,不再讓他們的孩子再經曆薑暖竹的痛苦。
這何嚐不是對薑暖竹的一種心疼和偏呢?
薑暖竹覺得,好像越來越喜歡的許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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