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年過去。
病房門被輕輕推開,材修長,姿如玉的男人手上抱著一束向日葵邁步進了病房。
宴奚臣彎腰把手上的花放在一邊的櫃子上,然後轉將病房的窗簾拉開,今天很好,熾熱的打在男人那俊無雙的臉上,絕豔如玉的臉更如謫仙般。
隻是男人臉很淡,本該深邃多的眼睛裏麵卻裹著化不開的寒冰,熾熱的似乎也融化不了他周冰寒的氣息。
窗外枝頭的梔子花隨風搖,清香隨風飄進幹淨整潔的病房,病床上的睡人麵容恬靜。
盛夏了。
“梨梨,還不醒來嗎?今天可是我們梨梨生日,梨梨不是最喜歡過生日嗎?今天大家都回來了,可是梨梨怎麽還懶不願意醒來啊?”
宴奚臣練的拿著棉簽給病床上安靜躺著的睡人潤著,如往常一樣跟絮叨著。
他絮絮叨叨說了好一會,病床上的人也沒給他半點反應,宴奚臣忍不住幽怨看著病床上的睡人,繼續念叨著。
“壞蛋梨梨,你忍心我等你那麽久嗎?你不是說過等我好了就要把我下鍋的嗎?你怎麽食言這麽久。”
“梨梨,快點醒來吧。”
說著說著,他的嗓音突然低落下來,宴奚臣拿過的手在了自己臉上,嗓音相比於之前無奈的念叨,這一刻,多幾分滄桑,多了些脆弱。
“我們梨梨怎麽那麽狠心啊?睡了那麽久都還不願醒來。”
聲音沉悶了幾分,伴隨著一滴淚,滴落在了掌心,燙得病床上的人眼睫了。
但,仍沒醒來跡象。
鄧千梨一個白茫茫的空間,目的鎖定著前方的場景。
……
“宋總,我們的人在杭城廢街找到一個類似於夫人的人。”
保鏢匆匆闖進了辦公室,他舉著手機,手機上有個穿著襤褸,蜷在牆角,手上捧著個饅頭狼狽啃著的人,發潦草淩,遮住了大半麵容,出的些許麵容很髒,那雙本該漂亮靈的眼眸卻隻剩下呆滯以及恐懼。
“你可知道騙我的代價?”站在落地窗前,剪裁得的黑西服,襯得男人姿修長。
聽說到後的話,男人轉過了頭,麵容冷峻,眉目裹挾著藏不住的戾氣,一雙眼眸冷又涼薄,菲薄的吐出冷冷的話語。
保鏢看著宋楨予那雙冷厲涼薄的眼睛,忍不住打了個寒。
“老……老板真的很像。”
想著三位爺懲治人的手段,保鏢打著哆嗦說著。
“嘖~哥,別這麽嚇人家嘛,拿過來,我看看。”
在無人注意的角落黑沙發上窩著一個懶洋洋躺著的男人,男人麵容邪肆,一頭藍發隨意耷拉在頭上,他瞥著保鏢打著抖的輕笑著,有一搭沒一搭的打著自己手中的打火機。
“是……二爺。”保鏢看著不遠笑麵虎,渾著煞氣的宋越欽抖著應著。
“怎麽又來一個想邀功的,哥,你懲治人的手段不行啊,要不我來?”
宋臨安著頭發從休息室出來,麵容妖孽,紅紅的勾著蠱人心的笑容,讓人恨不得把命都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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