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堯臣抬眼看向,一旁的辰安亦微微蹙眉。
宋尋月問這話,本就是為了探口風,自是刻意留意神,謝堯臣和辰安的反應,都沒有逃過的眼,心頭一,怕是問多了,看來祝東風的事,不能多問,只能當做沒有聽過。
謝堯臣自上次醉酒,無意將祝東風告訴后,心頭一直后悔不已,并讓屬下一直留心著,看消息會不會從宋尋月這里泄出去,但時至今日,外頭都未曾泄半句,可見不曾在外多言。
可到底是需要藏著的事,而且與沒什麼關系,告訴也幫不上忙,知道的越多,越與沒什麼好,只管在府里,用他拿回來的錢便是。
這若換做今天之前,這般問,他怕是得考慮是不是有什麼別的心思,至先得給足。
但現在,他已然知曉,就是簡簡單單,世清白,圈子干凈的一個小姑娘。
謝堯臣夾菜如碗,挑眉道:“祝東風的事,日后莫再過問,也不要向任何人提及,就當你不知道。”
宋尋月心頭黯然,看來王爺確實不愿手任何關于祝東風的事,沒法兒給他側面提點,不知有沒有機會提醒辰安。
念及此,宋尋月看向辰安,卻見辰安眼觀鼻,鼻觀心,認真給謝堯臣布菜。
算了……辰安看著比謝堯臣更不好接,還是自己先查查吧,看看那趙誠貞到底是個什麼人。
思及至此,宋尋月應下,不再多言,安靜埋頭吃飯。
清晨的線,完全將整張桌子籠罩在自己的溫暖里,謝堯臣每吃幾口,便下意識的抬眼看看,灑在的臉上,鬢發的發像染在里,整個人顯得格外明,謝堯臣心頭莫名覺得新鮮。
此此景,好像真有了那麼幾分夫妻恩,琴瑟和鳴之。
他很想提個話頭,和宋尋月聊聊天,卻不知該說什麼。他低眉琢磨半晌,忽地想起賀府的事,心頭一亮,抬頭對宋尋月道:“你可知前幾日,父皇在朝堂上怒斥賀家?”
宋尋月抬眼,神有些迷茫,道:“妾在府中,未曾聽聞。”
謝堯臣笑笑道:“十五那晚賀譽大鬧集市,引起不小的恐慌。且明眼人都看出來,他是用了不干凈的藥。第二日一早,賀名、賀譽二兄弟便被史彈劾。賀譽那買來的員外頭銜,被父皇剝了,并沒收曹莊,賀名也被罰奉兩年。”
宋尋月聞言笑:“這可真是個好消息,那晚的事鬧得那般丟臉,想來日后賀譽在京中待不下去了吧。”
謝堯臣點點頭,接著對道:“賀譽第二日城門剛開,便被賀名送回曹莊。賀譽回去時,神志尚未完全清醒,一送回去便回屋躺著了。誰知他那唯一的兒子,竟趁父親臥床,府中忙的功夫,自己跑去河里冰,人掉下去沒了。”
宋尋月心頭一驚,問道:“多大的孩子?”
謝堯臣道:“十來歲吧,那孩子也是調皮,父親臥病,不孝床前,卻跑出去冰,結果害了自己。”
宋尋月一聲重嘆,慨道:“發生這種意外,當真令人惋惜。他傷害了那麼多孩子,如今自己唯一的兒子卻沒了,焉知不是的報應。”
賀譽已經被和謝堯臣下藥,在房事上徹底不行了,這下唯一的兒子也沒了,竟是這般絕了后。
謝堯臣深以為然,賀譽這件事,真的很像話本里寫的報應。但萬事因果相連,他兒子的死,誰知道是不是他自己造的孽呢。
謝堯臣點點頭:“是啊,賀譽醒后,兒子已經沒了,據說第三天,賀譽舉家便離開了曹莊,那別苑也上了鎖,不知去了何。”
“許是回老家了?像賀譽鬧出這種事,怕是這輩子都沒臉再回京城。”
其實眼下這般更好些,前世賀府大火,連同婢小廝全部被燒死,如今惡人得了他該得的報應,無辜之人未被連累,這就很好。
宋尋月看向謝堯臣,話里有話的贊道:“王爺好手段。”
謝堯臣挑眉一笑:“彼此彼此。”
宋尋月沖他抿笑笑,繼續低頭吃自己的飯,謝堯臣看了看,角莫名有些笑意。
待吃完飯,宋尋月起行禮道:“今晨叨擾王爺,妾便先回去了。”
吃完就走?雖然還想再讓呆會兒,可完全沒有合適的借口,謝堯臣頓了一瞬,只好道:“嗯。”
宋尋月行禮,帶著星兒一起離開了謝堯臣的院落。
謝堯臣扶桌起,莫名長嘆一聲,才往屋里走去,準備去補覺。辰安瞥了他一眼,心下了然,但懶得理。
回去的路上,宋尋月對星兒道:“等下你去找鐘年,他查查那個趙誠貞的人。”
星兒應下,陪著宋尋月回了嘉禾院,進了屋,宋尋月在貴妃榻上坐下,端起茶盞慢飲。
星兒目瞟過宋尋月手腕,復又重看回去,不解道:“小姐,你腕上銀鐲怎麼有幾個黑點?”
“嗯?”宋尋月不解,放下茶盞抬手看鐲子,果然見自己右手的銀鐲上,有幾個黑點。
左臂不適,抬手遞給星兒,示意鐲子,星兒會意,將鐲子取了下來,放在宋尋月手里。
宋尋月拿在手里細看,發覺自己的銀鐲確實黑了好幾,看起來像是濺到了什麼東西。
宋尋月不解:“鐲子好端端的怎會沾上幾個黑點呢?”實在有些不明白,這黑點從哪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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