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筷子一手盤子的宋尋月,霎時瞪大了眼睛,詫異的看向謝堯臣,眼底有怒意。
他又掐臉!
謝堯臣看著宋尋月這發狠的小眼神,心頭愈發得意的,抿笑,神似在欣賞自己的杰作,他子微微前傾,靠近宋尋月,語氣間有些委屈:“當真沒良心,昨晚回去才想明白?”
宋尋月看看他掐著自己臉的手,眉心蹙著,委屈道:“這不是道謝了嗎?”
說著,宋尋月再夾了一筷子菜,遞到謝堯臣邊:“喏。”
謝堯臣低眉看看遞到自己邊的手,這才松開了宋尋月的臉,乖乖低頭吃了。
吃完后,他邊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將自己的粥碗,也推到了宋尋月面前,順道沖挑眉示意。
宋尋月:“……”
還真是會呢。
宋尋月輕輕白了他一眼,只好喂他吃飯,誰打賭輸了呢。謝堯臣則側首支頭,全程含著笑意看著,萬分滿足的宋尋月喂飯。
本來他沒想這樣,只想著伺候伺候用膳,能更親近些便好,誰知道自己這麼會發揮,如此這般佳人送飯到邊,當真比只是伺候用膳他滿足多了。
吃罷飯,謝堯臣心大好,對道:“你娘家的家宴估計不好吃,咱倆晚上吃過飯再過去。”
宋尋月剛才顧著伺候他吃飯,自己還沒吃,低著頭喝粥,點頭道:“嗯,左右回了家,看著他們的臉我也吃不下,還不如吃了再去。”
聽完這話,謝堯臣心更好,看著他們的臉吃不下,這言下之意,莫不是是說,和他吃飯就很開心?
謝堯臣忙拿起筷子,給夾菜到碟子里:“多吃點。”隨后,手撐臉著,邊皆是笑意。
宋尋月看了他一眼,過窗,漫散在他后。不得不說,謝堯臣笑起來,當真是有一年人獨有的干凈爽利,瞧著就人心好。
用膳過后,謝堯臣自是賴著不走,畢竟方才宋尋月親口說,他在屋里補覺,那這大冷天的,他還來回跑什麼?
謝堯臣離桌起,佯裝困倦,直接進了宋尋月的臥室,非常自覺的就像當初被灌醉那晚一樣,上了的睡榻。
宋尋月自是不會說什麼,整個王府都是他的,他睡哪兒睡哪兒。宋尋月不僅無異議,還笑著對他道:“剛吃完,王爺躺著難嗎?難的話,我再給你取幾個枕頭,你斜著躺會兒。”
謝堯臣干脆翻爬在的榻上,對道:“不必,你這兒有話本嗎?”
宋尋月點頭,轉頭往書架前走去:“有,不知王爺看什麼樣的?”
謝堯臣道:“隨便拿一本。”
宋尋月便取了本志怪話本遞給了謝堯臣,謝堯臣接過,便在榻上爬著看了起來,完全沒有要補覺的意思。
宋尋月見這模樣,心間有些忐忑。在的臥室里,說補覺不補覺,要了話本趴著看,總覺的他接下來一步一步的會干些什麼。
這種對未來的不確定,好似一把刀懸在自己頭頂,坐立難安。
雖然不排斥和謝堯臣有夫妻之實,可到底還沒有過,想起那個畫面很難不忐忑。
忐忑一陣后,宋尋月也沒有離開臥室,坐去了一旁的貴妃榻上,也拿起沒看完的書,安靜的看了起來。左右不主也不拒絕,他出什麼招,接著便是。說不定等他無聊了,真睡著了呢。
然而想得兩樁事,都沒有發生,他只是不停的找說話。
一會兒跟講話本上的容,一會兒又跟閑扯自己對書中劇的一些看法。
越聊越多,聊到最后,把宋尋月心里的那些忐忑全給聊忘了,認真跟他討論起劇,甚至到下午時,倆人已經坐到了同一張貴妃上,一起吃同一盤松果,一起看同一本話本,全然樂在其中。
兩個人在臥室里一天沒出來,寄春、辰安、星兒、梔香四人,在臥室外翹首以盼。
寄春低聲道:“王爺和王妃,圓房了嗎?”寄春眼里是藏不住的興,難不王爺和王妃,無師自通了?
一旁的梔香神凝重,搖頭道:“八沒有,這一整天,都沒水。”
星兒道:“我覺得也沒有,兩個時辰前我還進去過,給王爺和王妃送了一盤松子。”
寄春眼冒,連忙問道:“你進去的時候,王爺和王妃在做什麼?”
此話一出,就連素來板正的辰安,眼里都流出一好奇,目不轉睛的盯著星兒,等的答案。
星兒回道:“在貴妃榻上看話本。”
“嗐……”眾人泄氣長嘆。
就連辰安,眼里都流出些恨鐵不鋼的意味,他們王爺可真行!和自己王妃呆在臥室里一整天,居然只是看話本!
還紈绔,他配嗎?
而就在這時,屋里傳來腳步聲,幾人忙立正站好,佯裝什麼也沒發生。
門被拉開,謝堯臣和宋尋月冠端正的出現在幾人面前,幾人眼里的神,滿滿的大失所。
謝堯臣道:“備膳備馬車,辰安再去我屋里取服過來。等吃完,直接更去宋府。”
辰安應下,這一下午,謝堯臣和宋尋月聊話本聊得很開心。待吃完飯出門時,謝堯臣很自然的牽起了宋尋月的手,可怕的是宋尋月也沒覺出任何不對,甚至上馬車時,手短暫的松開,等他上去后,還很自然的把手遞給他,由他扶著上了馬車,又一同牽著進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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