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怔怔的走到面前，柯韻芝起，“我問你，你跟小厭的事，是誰先開始的？”

柯黛開口，嗓子干啞，“什麼？”

“我說，到底是你喜歡小厭，還是他喜歡你？！”

柯黛低下頭，“是他喜歡我在先。”

柯韻芝聽的痛心疾首，“那今霧呢？不是跟小厭往過嗎，這算怎麼回事？”

柯黛吸了吸鼻子，誠實代：“是個誤會，他接近今霧，目的是想讓我吃醋。”

“太不像話了！”柯韻芝的額角青筋直跳，“那你再告訴我，你跟小厭糾纏多久了？從什麼時候發現他的心思？”

在一句句的盤問下，柯黛心里備折磨，“…很早。”

“多早？！”

閉了閉眼，“之前去云城…看外婆的時候。”

那段時間，因為梁蘇蘇的事，柯黛深陷網絡輿論，不得已停工，躲去云城避風頭。

就是在那個時候，發現褚厭的心思，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柯韻芝如遭重創，難以置信的后退兩步，“竟然這麼早……也就是說，之后這段日子，你明明知道小厭這樣做是不對的，還故意瞞著我們，讓我跟你爸蒙在鼓里？”

柯黛抬頭解釋，“我只是不想讓你們擔心，因為當時我覺得自己能理好。”

“啪—！”

柯韻芝一掌扇下去。

臉頰火辣辣的疼，柯黛別過頭，這是母親第一次打。

“韻芝！！”褚怒喝，將柯黛拉到后，“你糊涂啊，打阿黛做什麼！”

柯韻芝在哭，手指著，“都怪你，都怪你啊，你要是早點告訴我們，事也許不會鬧到這種地步，為了跟你在一起，小厭都敢向自己開槍，

他現在生死未卜，還不都是你害的！”

“夠了！”褚忍無可忍，“兒子是人，兒也是人，何況阿黛才是我們親生的孩子，你何必這樣說呢，這事怪不得頭上！”

“怎麼不怪！”柯韻芝腸子都悔青了，“我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跟小厭保持距離，小厭正是氣方剛，竇初開的年紀，兩人那麼親，能不槍走火嗎！”

褚越聽，臉越難看，“你簡直是胡說八道！明明是小厭對阿黛產生了心思，你倒反過來怪阿黛的不是，怎麼，在你看來，是阿黛勾引的小厭嗎？！”

“我—”

柯韻芝還想說些什麼，被褚一嗓子堵回去，“住口！還嫌鬧的不夠大嗎！”

男人發起脾氣來，柯韻芝還是有些怵的，轉過頭默默掉眼淚。

柯黛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們爭吵。

其實，就算不說出來，也能覺到，柯韻芝有重男輕的思想。

要不然，也不會從福利院把褚厭抱回來，只為了給褚家傳宗接代。

哪怕不是親生的，也比這個親生的重要。

二十分鐘后。

手室的門開了。

幾名醫生推著病床走出來。

為首的主刀醫生拉下口罩，“三顆子彈已經取出來了，還好沒傷到要害，所以手很功，接下來住院觀察就可以了。”

“謝謝醫生

！太謝了！”

褚跟柯韻芝就差跪下，給醫生磕頭了。

柯黛也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轉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褚厭。

他穿著條紋病服，還沒蘇醒，閉著眼睛的樣子，看起來毫無攻擊力，很乖，也很帥。

跟清醒時，時而吊兒郎當，時而冷偏執的狀態，判若兩人。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年十足的人，會在一個小時前，干出向自己連開三槍、這種骨悚然的事。

瘋到極致。

但也，到了極致。

……

褚厭是第二天清早醒的。

那會兒病房里靜悄悄，只有柯韻芝一個人守在床邊。

他坐起來，開口就問：“柯黛呢？”

柯韻芝急壞了，“快快快，快躺下，剛完手呢，別扯到傷口，躺床上休息。”

褚厭偏不躺，“我問你柯黛呢。”

“柯黛柯黛，你就知道柯黛！”

柯韻芝氣不打一來，“我還沒說你呢，差點嚇死我，向自己開槍這事都干的出來，你是真不怕死啊？也太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了！”

說著說著，哭出來，“我辛辛苦苦把你帶大，但凡你上的事，我都是親力親為，小時候連月嫂都舍不得請，把你當寶貝一樣，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里怕化了，結果你就是這樣作踐自己的嗎？你要是真出了事，讓我跟你爸怎麼辦？你對得起我們嗎。”

褚厭看了眼輸管，忍著拔掉它的沖，皺著眉說：“你要是早點松口，我也不至于這樣。”

br> 松口什麼？

答應他跟柯黛在一起？

柯韻芝更加火大，“你現在才多大，不過二十出頭，知道什麼是喜歡嗎，就算沒有緣關系，柯黛也是你姐！你就那麼確定，對不是姐弟之？”

褚厭的臉還有些蒼白，但這不影響他犯渾兒，懶懶的挑了下眉，“我一看見就想抱，親，還想娶，這姐弟之？”

八字還沒一撇呢，娶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柯韻芝恨恨的磨了磨牙，“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一邊是兒，一邊是兒子，你將來可是要為咱們家傳宗接代的，跟誰傳？阿黛嗎？我想想就膈應！”

“哪兒膈應了。”褚厭好笑道：“不是我吹牛，就我跟柯黛這基因，真要是有了孩子，那一個絕。”

柯韻芝板下臉，“還沒過我這關呢，就想著生孩子的事了？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可不了人家指指點點！”

褚厭子往后，閑散靠著床頭，“道德上沒問題，問題在于你鉆牛角尖，想開點就好了。”

“我想不開！”

“真想不開？”

柯韻芝嘆氣，“小厭，你別怪媽，世上好孩多的是，你怎麼就盯著阿黛不放呢，媽知道漂亮，但是你姐啊。”

好。

很好。

油鹽不進是吧。

沒事，他還有后招。

褚厭眼底浮起冷笑，“媽，你實在太難說話了，既然這樣，那我只好去找外婆評評理了。”

柯韻芝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