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看起來像是愣住了,他頓了頓,才道:「你剛才說的發泄是要打他?」
「是啊!」白端端苦悶地又喝了一口酒,「你諒一下一個欠著外債又失業失意的青年好不好?我心裡好不爽,好想找個人打一頓啊!」
「……」
「哎!氣死我了!好不容易聽說這酒吧裡流氓多,想過來運氣,合法地打個人發泄發泄,結果到手的鴨子就這麼沒了!」
季臨看著眼前唉聲嘆氣的白端端,隻覺得自己眉頭邊的青筋都忍不住跳起來。這個的,真的有毒吧……自己竟然擔心出事,能出事嗎?隻能讓別人出事。
「找不到工作,你也不至於這樣。」季臨努力製自己心的緒,「不要打人,要文明。你一個律師,非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嗎?也不是小孩了,做不到控製自己的緒嗎?」
白端端看了季臨一眼:「哎?季臨,先不說我,你怎麼會到酒吧裡來?你難道漫漫長夜無心睡眠,想要那個啥?」
這人腦子都在想什麼?!什麼那個啥!
季臨皺起了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道:「哦,我們盛臨另一個合夥人容盛昨晚來這裡落下了打火機,因為我住得近,讓我過來取一下。」
「不是吧?你們另一個合夥人就喜歡來這種地方泡吧?這酒吧說實話檔次不怎樣,來這裡的都不是什麼正經男人……」
「恩,容盛確實不是什麼正經男人。」
「哦……」白端端點了點頭。
季臨看沒事,也懶得再管,徑自轉就準備走:「我走了,你記得早點還錢。」
一說起還錢這個事,倒是提醒了白端端。自己如今外困,上哪兒找個工作去?自然,暫時離開A市回B市去找個律所待著絕對沒問題,但白端端是個不服輸的人,如今還是要留在A市了,讓林暉和杜心怡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自己並不是杜心怡這樣排林暉這樣誤解就會退的。
其實像這樣的事,自己如果能夠靜靜等待事塵埃落定一切真相大白,A市法律圈自然會重新接納自己,大家雖然怕麻煩,如今對自己會保持觀和遲疑,但最後闢謠總是會戰勝謠言,隻是這到底需要時間,白端端囊中,本沒那個時間等著。
而本來白端端一直愁苦要留在A市,那上哪兒找家能馬上接納自己的律所重新開始,然而如今,看著眼前的季臨,突然就頓悟了!
這不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嗎?
眼前不就是自己的下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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