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諾都嚇了。
“你說什麼?”
佛直勾勾得盯著,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里映著的倒影,“一切因緣造化,皆有命數,九王妃命途中將有一劫,我可以幫你。”
“劫?”慕容云按捺不住急急忙忙走過來,“佛可否直言相告?”
佛不語。
慕容諾腦袋瓜子嗡嗡的。
看出來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臥槽!!!
這個世界真的有活佛?!!!
“爹……”
慕容諾剛張,慕容云就給了一個眼神,然后走過來朝著佛拱手一拜,“過兩天,本相會帶著小親自前往長晨寺拜會佛。”
佛點了點頭,轉向大殿外走去。
老皇帝趕吩咐姜磊護送佛回長晨寺,然后寬起慕容云來“丞相別急,有佛在,諾兒肯定會逢兇化吉的。”
慕容錦華嘆了口氣,眼眶都有點紅了,“諾兒自小生慣養,從來沒有吃過苦,但愿這次能平平安安,若佛真能保佑諾兒,便是讓哀家折壽三年也心甘愿。”
“皇后果然有母儀天下之懷……”
老皇帝都被了。
下方,慕容諾還沉浸在剛才的震撼里,久久無法自拔,直到宴會徹底結束,慕容云還舍不得松開兒的手,帶著一起出了大殿。
“諾兒別怕,有爹在。”
慕容諾搖搖頭“我不怕。”
慕容承跟在老爹和姐姐后面,頭一回不聒噪了,表還有點凝重。
“姐,這佛說的劫,會不會是沐清風啊?”
父倆腳步一頓。
在他們后,還有一道高大的影也頓住了。
……
皇后寢宮。
秦筱遠正站在紗帳外,俯首垂眸。
紗帳里面,忙了一天的皇后靠在人榻上,等宮婢們解開了的發束,拿著篦子替按頭皮,才慢悠悠開了口。
“七皇子送給哀家的東西,為什麼送去了大理寺?”
秦筱遠道“這是七皇子的指示,可能他另有安排,臣不敢妄自揣測主子的意思。”
“前幾日,你辦事不利了傷,已經打草驚蛇,這次既安排好一切,可就不能再失誤了。”慕容錦華聲音慵懶卻著冷意,“否則,哀家可要告訴
七皇子,太傅不中用了。”
“是。”秦筱遠答應。
慕容錦華又道“繼續盯著沐清風吧,他們夫婦此次辦案哀家并不滿意,你可知為何?”
“他們并未遵守皇后的旨意。”秦筱遠答。
紗帳里只傳來一聲冷哼。
“下去吧。”
“是。”
……
二門外。
慕容云正因為兒子那一句無意的話,對沐清風氣得慪火。
慕容諾好不容易勸了老爹和弟弟上馬車,先回丞相府,轉頭就看到秦筱遠走過來,一副滿懷心事的樣子。
“秦太傅,你剛才去哪兒了?”
秦筱遠看了看,還有沐清風那輛馬車,淡淡一笑,“吃的有點多,隨意走了走,王妃何時去長晨寺啊?”
“你不是只喜歡湊沐清風的熱鬧嗎?”慕容諾一臉警惕。
秦筱遠道,“只是想再一睹佛的神妙之罷了,到時候別忘了上我啊!”
他從腰間出折扇,啪的打開,搖著涼風向前走去。
慕容諾順著遠去的背影抬頭了一眼天,大片的火燒云從西邊一直燒到東邊,絢爛的霞暈染大半座皇宮,就像是著了火一樣。
若有所思得上了馬車,就看到冰塊臉沐清風。
“還生氣呢?”
好巧不巧,慕容承背后說姐夫壞話,本尊就在他背后,當時的場面簡直堪比大型修羅場。
偏偏只要一涉及兒的事,慕容云就毫無原則,竟然覺得兒子說的很有道理,當場沒給沐清風好臉。
慕容諾湊過去。
“我給你模仿逗趣兒啊。”用左手住自己的鼻子,右胳膊從左邊手肘間穿出去,還故意用手指挑逗沐清風的下,“你猜這是什麼?”
“豬。”
慕容諾一愣,比劃了兩個‘耶’在腦袋頂兩側,“那這個呢?”
“豬。”
“你該不會想象力這方面有什麼病吧?”慕容諾趕又換了個造型,“再看看這個呢?”
“豬。”
沐清風斜睨一眼。
慕容諾就反應過來了,好家伙!拐著彎兒的罵我呢?
擼起袖子剛要張懟回去,就聽到外面穿來一聲驚。
“姐!你快來啊!咱爹昏倒了!!!”
她驕傲跋扈,笑靨明媚指著他鼻子,道:“你完了。趙鈞默,你愛上我了,你永不能再愛他人了,因我不許。” 經年流轉,他卻淡淡地道:“明晰,能不能有些肚量容下她。” 當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站在了敵人的陣線上,當所有人都心存同情之情安撫從她手中偷去丈夫的女人,當所有人視她這個正妻為毒蛇猛獸囂張狠毒時,她漸漸死寂了下去。 他忍痛將她死死摟在懷:“是我對你不住。再看我一眼一眼便好,就一眼……”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