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霽當然不會告訴江遲他準備的驚喜到底是什麽。
畢竟江遲這人上從來沒個把門兒,加上最近這段時間,他明顯到了何之霧對江遲的不爽,所以他看江遲也不太順眼。
但江遲這種缺筋的人兒就沒啥覺。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今天還送何之霧一本“書”,顯著他了。
江遲捂住口,一臉的傷表,“老周,我還是最好的兄弟麽?你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是吧?咱倆過命的你都忘了?!”
痛心疾首的語氣,聽得人都要落淚。
周景霽視線落在何之霧臉上,不知道和溫萌正在聊什麽,臉上都是笑容。
今天穿的是一條綠野仙蹤的墨連,襯得極白,一舉一之間都是風。
“我倆過?”
周景霽視線沒挪半分,幾乎是敷衍著在回江遲。
的確是半分兄弟誼都沒管。
江遲要被氣炸,他順著周景霽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他又盯著何之霧在看,心簡直無法理解他的行為。
嘖嘖兩聲,“真不了你,這麽黏人會讓人煩。”
周景霽這才慢悠悠把注意力往江遲上分了半分,語氣中帶了點疑問,“真的?”
“真的。”江遲快要笑瘋,“你看何之霧是會喜歡黏人的樣子?”
似乎有點道理。
江遲正要歎周景霽怎麽這麽好騙的時候,他突然轉頭,淡淡哦了一聲。
“我不信。”
他才不管江遲口中的何之霧會不喜歡太粘人的人,他隻知道,他喜歡一個人,就是想時時刻刻都看著。
腦和粘人沒什麽不好。
他哥和他嫂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像江遲這樣談,遲早要玩。
江遲了,哦了一聲,語氣無可奈何地回應,“行吧,腦。”
腦周景霽也沒理會他,又將眼神移回何之霧上去了。
江遲簡直無法理解這人談的狀態,到底有什麽好看的,看這麽久都不會膩麽?
他也想轉頭,看看何之霧今天到底有多好看。
頭還沒轉過去,周景霽出手,把他的頭轉到了另一邊,“讓你看了?”
被迫轉頭和服務員對視的江遲白眼快要翻上天,他角了,拍掉周景霽的手,語氣相當幽怨。
“你幹脆把我眼睛挖了,不然我總會看到你老婆。”
“可以考慮。”
“.......”
江遲心罵了周景霽幾百遍,歎這人真是半點人都沒有。
“你這麽怕別人看何之霧,為什麽還讓當演員,喜歡的人越來越多你不得發癲?”
這話倒是沒半點問題。
作為演員一直都生活在大眾的視野當中,被別人喜歡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周景霽喝了口茶,語氣很淡。
“但隻喜歡我。”
“.......”
江遲把頭偏到一邊,決定先跟周景霽絕半個小時。
這人怎麽這麽能秀啊,靠。
一頓飯吃了快兩個小時,周景霽視線幾乎一直落在何之霧臉上,如果不是知曉兩人的關係,江遲真的會以為他是的。
還是腦殘的那種。
——
明詩和侯浩辦事效率極高,出發去冰島的所有東西都是兩人一手辦,簽證,酒店和機票都是明詩負責。
國沒有直飛,需要轉機,周景霽從小到大也是被人伺候慣了的,兩個人多有些不太方便。
主要是周景霽不想在這些小事上浪費時間。
所以,林林和侯浩也跟著一塊兒去了冰島,國的公司就由明詩先負責,為了補償,周景霽直接讓財務給明詩開了張支票,旅行地點和時間自己挑。
林林和侯浩主要是跟著一塊兒去打工,順帶免費出國遊。
周景霽不差錢,四個人的機票都是頭等艙,除了侯浩和林林以外,還帶了好幾個生活上的助理。
飛機要坐好幾個小時,何之霧實在扛不住,靠在周景霽肩膀上睡了一路。
林林也想靠在侯浩肩膀上睡,但每次都被一把拍開。
飛了一路,幾人終於抵達了冰島。
這個國家除了雷克雅未克以外,荒涼得像是世界的盡頭。
抵達冰島當天是下午,這裏和國完全不同,刷得雪白的房屋外牆和糖三角似的房頂得像是話小鎮。
住酒店以後,何之霧忍不住歎了一句,“真。”
周景霽扔掉手裏的外套,走去邊,著窗外幾乎安全陌生的景,問,“喜歡這裏?”
飛了這麽久,周景霽上那淡淡的香氣仍舊很明顯。
何之霧嗯了一聲,知道他又會說讓侯浩直接在這裏買個房子給,要不就是經常陪往這裏飛。
沒等周景霽開口,何之霧又說:“我了。”
這類似於撒的語氣讓周景霽很用,他嗯了一聲,了專門的廚師上門做飯,據說是米其林餐廳的大廚。
但何之霧是中國胃,這裏的飲食實在談不上喜歡,做了一大桌東西,最後隻吃了半個茴香麵包,其他大部分都進了林林和侯浩的肚子裏。
到了酒店之後,周景霽就沒讓林林和侯浩再跟著了。
幾人到冰島的時間也湊巧,四月中旬還能夠看到極。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顧,周景霽和何之霧出發去看極的那天,雲層幾乎沒什麽厚度,也趕上了極大發的幸運時刻。
漫天的白星星掛在幽藍的天空之中,一眼不到底的天際中飄著絮狀的烏雲,不遠的山脈上還點綴著皚皚白雪。
白移的帶在天上不斷飄著,隨著時間的推移,強度也越來越大。
綠的極中點綴著星星,宛如燦爛的綠星河,得不像話。
何之霧完全震驚在漫天的極裏,周景霽勾了勾角,拿出相機給何之霧拍了張照片。
“之之,看我。”
何之霧轉頭,角還掛著淺淡的笑意,周景霽摁下快門。
漫天的綠極中,何之霧笑靨如花地站在他的視線裏。
這輩子真的圓滿了。
看完極,何之霧困得眼皮都睜不開,周景霽帶著回了酒店。
距離何之霧的生日越來越近。
四月十九日這天,就是何之霧的生日。
那天早上,周景霽難得地沒有將就,一大早天都沒亮就把人拉了起來,替人穿好服,又哄著何之霧喝了小半杯溫水,這才開車帶著人出發。
何之霧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前一晚和周景霽廝混到半夜,這會兒本就沒神。
“這大早上的你想幹什麽?”
周景霽的手仍舊搭在方向盤上,聞言轉頭看,“今天是你生日。”
“哦,我生日你就讓我罪?”
周景霽湊過去在角上親了一下,又耐心哄,“生日快樂。”
終於到了地方,這裏距離酒店不遠,是個看日落的好地方。
遠的天空還有些黑,但距離日出也快了。
周景霽把人拉下車,又心地給何之霧圍了一圈圍巾,把人拉進自己懷裏,看著遠即將泛白的天空和快要穿破雲層而出的太。
“不是喜歡麽?”
周景霽問。
何之霧沒睡醒,腦袋還有些懵,一頭霧水地抬頭看他。
“我沒睡醒的時候什麽都不喜歡。”
被何之霧的話逗笑,看著遠即將破曉的天空,周景霽低頭看。
清晨的第一縷穿遠的山脈而出的時候,何之霧聽見周景霽的聲音。
“現在開始,冰島進極晝,太永不落幕。”
“之之,生日快樂。”
何之霧突然明白,周景霽把帶到國外,又在生日這天拉著早起的原因了。
周景霽在冰島,送了一場永不落幕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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