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圈層的際看似家常,實則最勢利,岳太太若不是龍盛地產的老板娘,這幫人還會管寂不寂寞?
吳阿姨已經在不自覺間被訓練“鐘黎是個寶貝疙瘩一定要仔細照顧”的忠實信徒,連到樓下做個客都不放心,把送到岳家門口,看著人進去,又拉著岳家的保姆阿姨代:我們家小姐喜歡喝綠茶不喜歡喝紅茶;茶不能太濃,不然影響晚上休息;傷還沒好全,一定要扶著點……
啰啰嗦嗦地叮囑一通,說完見岳家保姆的表,擔心沒記住,差點就再來一遍。
鐘黎到的時間剛剛好,七點整,一分不早,一分不晚。
岳家客廳,一幫太太們提前十五分鐘便到齊了。
約的是七點,但岳太太不喜人遲到,再加上有些人想早來一些,在岳太太面前單獨待會表現表現,最早的六點就到了。
今天的聚會說到底,都想見識一下那位傳說中的傅太太。
傅家那位太子爺,們就算沒機會結識,也都聽聞過,誰不好奇那種人到底娶了個什麼樣的太太。
人到齊,見就剩那位還沒到,便討論了幾句。
“傅家那位什麼時候結婚的,你們聽說了嗎?”
“就是沒聽說過,昨天問我老公,他也說沒聽說這事,也不知道這個傅太太從哪冒出來的。”
高太太說:“我看八就是養在家里的一個什麼人罷了,我那天見了,確實漂亮。他們那種人家,結婚哪是那麼隨便的事。”
“是啊,傅家太子爺,真結婚了,不可能一點信兒都沒有吧。”
“哪個傅家啊?”坐在最邊上的狄太太最年輕,家里剛上財富榜沒幾年,對云沂頂層那些名門族不大了解。
“咱們云沂有幾個姓傅的人家。”年長些的郝太太說,“財富榜最上頭的。”
“你說君華珠寶那個傅長定?他不都六十多了,早就結婚了嗎?”
“我們說的是他侄子,跟他名字挨著的,你去數數就見著了。”
狄太太還是不懂:“那太子不該是傅董他兒子嗎,怎麼到他侄子。”
幾人面面相覷幾秒,太太回頭解釋:“傅董之前是有個孩子,十幾歲就去世了,聽說得了什麼罕見的病,治不了。”
“傅家產業分兩半,一半君華珠寶,另一半君度鐘表,現在就是他們叔侄倆分別管著。不過傅家孫子這輩就一個,早晚都是他一個人的。”
“他要是結婚,怎麼著也得娶個門當戶對的吧。”
正說話間,門鈴響,阿姨去開門,最后一位客人到了。
們剛剛才八卦過的中心人被阿姨扶著從玄關走進來,一幫人端著茶杯,齊刷刷盯著。
鐘黎一掃,客廳已有八個人,年紀從三十到五十不等,也有一兩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
每個人上的飾品,無一不昂貴,從頭發到腳上的鞋,都出一種心打扮的隆重。再一看們放在旁的包,人均馬仕。
兩相對比,隨意得真就像是來串門的。
鐘黎穿了一件白馬海開衫,里面是條霧靄藍的吊帶,款式簡潔,卻很好地顯襯出無可挑剔的材,的讓看起來沒有攻擊。
一時客廳極為安靜,誰都沒說話。
主要是誰都沒想到,就這麼來了。
你說穿得隨便吧,人家一條簡簡單單的子就漂亮得彩奪目,輕松將們一屋子心打扮、耗費一天容妝造、提前一周訂的禮服都比了下去。
你說不隨便吧,人家連個包都沒拿,趿拉著一雙羊拖鞋就來了。
等人走到近前再一看,好家伙,妝都沒化。
致好看的眉眼是天生的,紅齒白也是天生的。
漂亮是真漂亮,就是顯得們的睫都白種了,子白做了。
坐在客廳主位的人穿了條寶藍的子,雙微微傾斜,坐姿端莊。年紀目測四十加,濃眉大眼,天庭飽滿,材富態,很符合傳統意義上富太太的長相。
在一眾盛裝出席的人當中,氣場強而斂,是顯而易見的主心骨。
鐘黎仿佛沒察覺到客廳的古怪氣氛,微笑道:“岳太太,謝謝你邀請我過來做客,我在家養傷正無聊呢。”
岳太太放下茶杯,客套地招呼:“傅太太來了。請坐吧。”
“來得倉促,沒帶什麼禮,我家阿姨做的司康很好吃,帶了點給大家嘗嘗。”
鐘黎將手里拎的食盒遞給保姆。沙發只剩離岳太太最遠的一個邊角位置,毫不介意,施施然坐下,轉頭跟其他人打招呼:“晚上好啊。”
眾人這才紛紛回應,互相認識過后,有人夸贊道:“我說呢,高太太回來之后一直夸傅太太漂亮,果真是難得一見的大人。”
另一人接茬道:“是啊,我見過的明星也不了,沒一個比得上傅太太。”
鐘黎笑笑,大大方方地接們的恭維。
坐在對面的人是這幫太太里最年輕漂亮的一個。
從鐘黎進門,狄太太便一直拿帶著些挑剔的眼神打量。
老公是一家互聯網公司的老板,發家時間不長,近幾年才在財富榜上找到姓名,躥升速度雖然快,但在其他人眼里,多有點暴發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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