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許奕舟可用不著離間。
羅宛瑩仿佛很隨意地提起:“上次聽你說,奕舟去你家里看貓,我還很意外呢,都不知道你們的關系什麼時候那麼好了。他喜歡小,你養了貓,你們應該會有很多共同話題。”
鐘黎并不覺得自己和許奕舟的關系稱得上一個“好”字,聽完這話斜掃向他,彼此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分相同的嫌棄和鄙夷。
但聽明白了。
羅宛瑩想離間的不是和許奕舟。
大概不知道那天傅聞深也在家,所以話里只提鐘黎和許奕舟。
試想一下,一個已婚婦趁老公不在,請老公的好兄弟到家里看貓——聽起來就不太對勁,那看的是貓嗎?
許奕舟也皺了皺眉,不知是因為終于跟鐘黎上回莫名其妙的“奕舟哥哥”對上號,還是察覺到了羅宛瑩晦的挑撥。
誰都知道他跟鐘黎不對付,怎麼都算不上關系好,當著傅聞深的面強調這些話有什麼意思?
那邊有個直腸子的黃聽不出這微妙晦的機鋒,聞言傻頭傻腦地問:“舟哥你去小黎姐家里看貓了?我也特喜歡那只貓,你去擼貓怎麼都不帶我一塊……噢!”
綠收回自己的胳膊肘,低聲斥道:“你傻X嗎?”
這幫人一個個跟傻X似的,只有他比較聰慧,一聽就聽出不對勁了,舟哥跑深哥朋友家里看的貓——這不就是有貓膩嗎!
幾個兄弟心有靈犀,一下就看懂了他的眼,紛紛把“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的眼神投給許奕舟,隨后再轉向傅聞深時,不約而同地帶了點綠。
羅宛瑩的話其實乍聽讓人覺不出有什麼問題,原本氛圍還算正常,被他們幾個傻不愣登地一攪和,那點微妙頓時就被放大了。
傅聞深坐在鐘黎旁,即便未曾開口,強大的存在卻很難忽視。
他上的馬服已經更替為括整潔的白襯衫,沒有領帶收束,領口扣子開著兩顆,讓他一貫冷峻的氣質看上去松散了一些,但程度有限。當他眼瞼微抬,銳利眸掃向羅宛瑩時,讓人覺不出毫溫度。
許奕舟皺眉,在眾人的目中簡短解釋:“那天我跟老傅一起。”
那幫小的恍然大悟。
鐘黎瞅了瞅老公,他神什麼都瞧不出來。
但上回許奕舟一聲哥哥,都能讓傅聞深一整晚不搭理,還專門定下家規不準別人哥哥,可不想在許奕舟上栽兩個跟頭,主要是他也不配。
鐘黎往旁邊一挨,把腦袋靠在傅聞深肩膀,甜地說:“那都是看我老公的面子呀。誰讓他是我老公的好朋友,要不然我可不搭理他。”
許奕舟從鼻腔里冷笑一聲:“彼此彼此,我也是看你老公的面子才忍你這麼久。”
傅聞深拿起餐巾了角,視線移向剛才說話的黃,嗓音平淡道:“想看西西,隨時可以過來。”
他自始至終沒有就剛才羅宛瑩的話發表意見,但“過來”二字已經足夠表明,貓在他那。
鐘黎的貓在他那,意味著……
黃愣了一下,登時寵若驚地坐直:“我嗎?我可以去看貓嗎深哥?”
傅聞深見地有耐心:“嗯。”
“謝謝深哥!”
旁邊其他幾個蠢蠢十分想申請加,又不敢開口。
傅聞深顯然沒有再多余的好客之心,對他們的言又止視而不見。
傅聞深這渣男,雖然不,但是對自己帽子的倒是在意的。
他宣誓主權,鐘黎立刻跟上秀恩,抱著他胳膊滴滴地說:“老公,我想嘗嘗你的酒。”
傅聞深也很配合:“想喝就喝。”
鐘黎拿過他手邊的酒杯,淺抿一小口品嘗一番,給出評價:“沒我的好喝。”
把酒杯塞回傅聞深手中,坐了回去。
傅聞深長指握著那只香檳酒杯,淡淡看一眼,抬手將杯子送到邊,
覆蓋著留下的紅印,喝掉杯中剩余的酒。
這作鐘黎沒注意,其余人卻看得清清楚楚。
孟迎和趙星璨莫名其妙地隔著桌子對視一眼,突然雙雙攥住桌布,仿佛下一秒就要聯手把整個桌子的菜掀翻。
鐘黎看向們:“你們兩個怎麼了?”
孟迎心中默念三遍阿彌陀佛,心如止水地說:“沒事。”
趙星璨則對自己的沒出息十分沉痛:“做人的底線掉了而已。”
空氣在那之后莫名靜了片刻。
一幫男孩子眼神四飄,就是不敢往傅聞深和鐘黎那飄。
其實一個杯子喝酒說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男人嘛,沒孩子那麼講究,有時候兄弟喝到一半的水他們都能搶過來自己喝。
但也許是傅聞深的氣質與這件事太違和,也許是他和鐘黎之間有種奇妙的化學反應,那個簡單的作充滿了曖昧的張力。
羅宛瑩看著鐘黎和傅聞深,笑了笑說:“你跟深哥真好。”
鐘黎笑得漂亮:“我們當然好啊。”
“前陣子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我當時還很為你惋惜,以為你們……”
羅宛瑩話說一半,便被孟迎和許奕舟異口同聲地打斷。
“羅宛瑩!”
羅宛瑩有點驚訝地看看兩人。
鐘黎掃他們一眼:“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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