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拋掉原來先為主的認知,鐘黎發現,這張照片確實很像自己。
長大了,長開了,比那個年紀時致可式的漂亮,更多了幾分年人的艷,但還是能找到許多相似之。
眉眼就像是等比例放大,小巧卻足夠翹的鼻梁,賭氣時微微嘟的小作。
這就是。
所以傅聞深念念不忘許多年的人,其實就是,對嗎?
鐘黎很難相信,但同時也必須承認,這讓的心非常愉悅。
從傅聞深的書桌上找到鋼筆,旋開筆帽,翻開照片背面想寫字時,發現后面的日期。
十幾年前的一個夏天,對那天已經毫無印象,甚至不記得自己為什麼弄得一臟。
這麼小的時候,就已經認識傅聞深了嗎?
可是……鐘黎再次蹙眉,明明記得,是大學期間才認識他的。
難道是傅聞深單方面默默地關注,而自己并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人存在?
也說得通,只是總覺得有點奇怪。
既然傅聞深喜歡這麼久,和結婚不是得償所愿,為什麼婚后卻一直晾著呢?
既然這麼喜歡,干嘛又要守如玉?
發現傅聞深的白月是自己這件事,對鐘黎來說,是值得放鞭炮慶祝的大好消息。
可隨之而來的謎團好像也越來越多了,許多邏輯自相矛盾。
為什麼會這樣?
郝太太邀請鐘黎到家里品嘗新收的茶,鐘黎跟一起吃過午飯,離開時正好在樓下到業的胡經理。
胡經理熱恭敬地跟問了好,奉承道:“傅太太怎麼又變漂亮了。老遠看到那麼亮眼的一個人,我就知道肯定是傅太太你。”
這種恭維人總是用的,鐘黎笑瞇瞇地回:“因為胡經理變甜了呀。”
胡經理哈哈笑。
閑聊兩句,鐘黎想起半個多月了家里始終沒修好的地暖,正好見到他,順便問了問況:“前陣子我們家主臥地暖出了點故障,說是溫控系統的一個零件壞了,需要訂貨,現在訂到了嗎?”
胡經理馬上道:“我這就回去幫您查查,待會兒把結果告訴您。”
“有勞你了。”鐘黎溫地說。
天阜灣的業做事效率十分可靠,鐘黎剛剛回到家,胡經理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接電話時,鐘黎正在換鞋,聽到他納悶地說:“傅太太,您家需要的那個零件報修的第二天就到了呀。”
鐘黎狐疑地抬眉:“你確定是第二天就到了嗎?”
這跟小崔告訴的怎麼完全不一樣。
“我確定啊。”胡經理怕誤會業辦事不力有意見,努力把事解釋清楚,“我剛剛問過負責檢修的工人了,說是當時傅總說,暫時不方便安裝,所以一直沒有去為你們更換……”
-
路航發現他們傅總今天似乎心不錯。
開會時一個實習生失誤放錯了PPT,張得在零下十度的大冬天當場出了汗。
傅聞深并不喜歡底下人做事馬虎,犯這種沒有技含量的錯誤,以往一個眼神就能凍死人,今天卻沒什麼反應,耐心十足地等待實習生手忙腳地改正過來。
傅聞深在辦公室會見一位客人,書進來送咖啡時,也不知怎麼那麼寸,一路都無事,偏偏到桌子旁邊時把咖啡弄翻了。
傾灑出來的咖啡潑在桌子上,弄臟文件,濺到傅聞深的手背。書當場快要跪下了,趕忙道歉清理狼藉。
傅聞深接過巾,慢條斯理地了手,只說了句:“重新打印一份。”
七點四十分,傅聞深離開公司,讓司機繞路到濱河商區,到鐘黎最喜歡的甜品店買了芝士蛋糕。
他拎著蛋糕回到天阜灣,進門時,鐘黎坐在正對玄關的椅子上。
手里端著一小碗剝好的石榴,白皙的腳在空中悠閑地晃著,一邊吃石榴,一邊對著他挑起眉,笑得像只到的小狐貍。
“看看誰回來了?咦,這不是我詭計多端的老公嘛。”
第55章
他暗你
傅聞深摘掉手套和大, 提著蛋糕走進來,觀察的神,問道:“怎麼了。”
鐘黎著勺子往某個方向一指, 說話的時候盯著他臉:“今天師傅過來, 把那個房間的地暖修好了。”
傅聞深抬眸掃向主臥,明白過來在說的是哪件事。
他淡淡收回視線, 臉上一點異樣都不見。
鐘黎眨了眨眼睛,表看起來滿是真誠的疑:“小崔管家明明告訴我,那個溫零件全世界都沒有貨,訂了半個多月都沒訂到, 可是今天胡經理說,零件其實第二天就到了呢。老公, 你說他為什麼要騙我呢?”
知道在借題發揮, 傅聞深沒搭腔,繞過走向餐桌。
“我給小崔管家打了一通電話, 他說是你指使他的。”
傅聞深把蛋糕放到餐桌上。
鐘黎擺出嚴肅的表,一本正經地問:“老公,他是不是在誣陷你?太過分了, 怎麼可能這樣做呢。心腸這麼壞的管家,你說要不要把他開除掉?”
傅聞深走向水吧臺, 拿起杯子接了杯溫水。
鐘黎放下沒吃完的石榴, 背著手慢悠悠地走到他旁, 側歪著腦袋看他:“老公, 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心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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