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里的趙玥應了一聲。
衛公公道:“陛下差人來尋,請殿下過去一趟。”
趙玥:“等會兒。”
被他按到榻上的崔文熙連忙起替他整理著,看到他上被脂染紅,忍不住掩失笑。
趙玥好奇問:“你笑什麼?”
崔文熙:“你這滿脂過去,定會挨訓。”
趙玥愣了愣,當即淘氣地湊上前到上蹭了一臉,崔文熙沒好氣打了他幾板,命人備水給他清洗干凈。
到底是年輕小子,就算裝得再老氣橫秋,骨子里都是活潑叛逆的。有時候那種無傷大雅的淘氣極能染人,崔文熙覺得自己好像也跟著年輕了不似的。
待他整理妥當離開后,崔文熙也把臉上的妝容清理干凈了,坐到妝臺前用趙玥的面脂潤養。
那家伙這一去便耽擱了許久。
崔文熙方才瞧見屏風后的山水畫,覺得不錯,便再次去觀。
也該運氣不好,在去那畫卷時,不小心把它從墻壁上扯落下來。被嚇了好大一跳,連忙蹲下撿起它仔細查看,幸好并無損壞。
崔文熙正要把畫卷重新掛上時,無意間瞧見有地方似有過的痕跡。心生好奇,手賤地去推了推,哪曾想一不小心打開了另一幅畫后的暗門。
里頭黑黢黢的,似一間小小的房間。
崔文熙拿著畫站在門口,忍不住往里探了探,理智告訴不該繼續探下去,可是好奇心跟貓抓似的,令選擇了作死。
反正現下也沒人。
于是把畫放到一旁,去端來一支燭臺窺探。
暗門后的房間空間不大,站在門口往里探去,整個墻壁上都掛著畫卷。
頗覺好奇,走進去觀覽,墻壁上的仕圖似曾相識,幾乎每一幅的樣貌都差不多,銀盤臉,杏眼,姿態各異,卻令的后背爬滿了皮疙瘩。
崔文熙一時覺得心復雜,認真地打量那些仕,從們的上窺見了自己的影子。
趙玥那廝到底在背地里覬覦了多久?
想到曾經被人這般窺探惦記,崔文熙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正當不知所措時,門口忽然發出一聲響,連忙扭頭,卻見趙玥不知何時回來了。
崔文熙被嚇了一跳,鎮定道:“回來了?”
趙玥“嗯”了一聲,看著笑問:“怎麼想著來這兒了?”
崔文熙梗著脖子應道:“我方才閑著無事到看看……”
趙玥輕輕的“哦”了一聲,不聲把暗門關了。
崔文熙瞧見他的舉暗不好,著頭皮道:“墻上的畫不錯,我才進來,掃了一眼,好像都是一樣的。”
趙玥緩緩走上前,崔文熙很沒出息地后退兩步,他似笑非笑問:“元娘是不是怕我?”
崔文熙勉強應道:“我怕你作甚?”
趙玥拿過手上的燭臺,攬住的腰,附到耳邊道:“不小心被元娘發現了小,我要怎麼懲罰你呢,嗯?”
崔文熙眼皮子狂跳,“這里頭好像也沒什麼。”
趙玥把帶到那些畫前,一幅幅介紹,“這是前年元娘來參加中秋宴站在桂花樹下的形,當時四皇叔就在你左手邊,也是在朝宮,就是偏殿往左出去的那棵桂花樹,元娘還記得嗎?”
崔文熙:“……”
趙玥強勢攬住的腰把帶到下一幅畫前,繼續道:“這是去年元宵節那天你在長春宮同阿娘們打葉子牌的形,當時你不大高興,是不是因為四皇叔沒歸來的緣故,嗯?”
崔文熙沒有吭聲。
趙玥癡迷地親吻的眉尾,想避開,卻被他錮得死死的。
也不知是恐慌還是害怕,崔文熙推開他時不慎打翻了他手中的燭臺,落地的瞬間燭火熄滅,陷了一片黑暗中。
在那片黑暗中,趙玥藏在心中的野被徹底釋放出來,狂妄地把按到桌案上,像一匹極的野狼,張開獠牙把吃了個一干二凈。
又瘋又野。
也不知過了多久,暗室里的混才歸于平靜。
趙玥似乎還未饕足,把錮在臂彎里,輕咬的耳垂道:“我這個學生,可有長進?”
此刻他上全然沒有平日里的溫順無害,而是攻擊極強的危險。
崔文熙覺得腰被撞痛了,咬牙道:“小王八羔子。”
趙玥輕笑出聲,“元娘惱了?”
崔文熙只覺得狹小的空間令人渾都不舒服,想要逃出去,奈何被他強勢圈。
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這只王八羔子是危險有侵犯的,畢竟是儲君,未來的君主,怎麼可能是只小羊羔?
仿佛察覺到了的警惕,趙玥又恢復了平日里的乖巧,親昵地蹭了蹭的肩膀,“我肖想元娘許久了,每到思緒難平時,就會在這里作畫。”
崔文熙不領,“你這是病。”
趙玥哼了一聲,“我若不顧倫理綱常把你搶奪進宮,那才有病。”
崔文熙:“……”
趙玥厚無恥道:“我如今不過是出賣相哄。”
崔文熙被氣笑了,發狠掐了他一把。
趙玥吃痛悶一聲,連忙出手制止,“疼,疼。”
崔文熙啐道:“你們這幫趙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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