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待那無賴男人開口,凌子良往人面前一站:“在這里耗著沒用,你就跟去府,孰對孰錯,總會查驗清楚。”
男人支支吾吾,腳步下意識往后退:“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想騙我。”
“那也簡單,”凌子良也不急,事擺開來明說,“個人去把差來,一樣的。”
男人猶豫,了幾下,沒有找出合適的說辭。
凌子良見他不,轉而看去:“你可還有別的親人?”
“有,親生兄長在州。”哭哭啼啼的,又說著自己是跟著娘改嫁給眼前的男人,娘前些日子病逝,這個男人便生了將賣掉的打算。
聞言,凌子良點頭:“既如此,這人賣不得你,你可現在就回去州,找你的兄長。”
這時,書院的一位先生經過,看到了凌子良,趕走過來:“凌先生怎麼來了?”
知道了事經過,先生皺著眉道:“這位凌先生可是舉人,有功名的。”
眾人一聽,也就全信了凌子良剛才的話,開始紛紛指責男人不厚道。一個繼,他居然做主想賣了。
事三下兩下就解決了,凌子良讓長安給了子一些盤纏,要回州找兄長。至于這個繼父,并不用怕,敢阻止的話,盡管去府里告。
知道眼前人的份,也就信了這些話,對著凌子良千恩萬謝。
懿德好事做到底,讓自己的侍衛去安置了。眾人散去,才試到肩膀上疼得厲害。
“傷到了?”凌子良剛想走,看見懿德著肩膀,于是停了下來。
懿德眨眨眼睛,嗯了聲。
“到書院里罷,”書院的先生適時開口,“冬天傷到很難好,進去歇一歇。”
就這樣,幾人進了書院,先生幫著安排了一間門客房。正是上課的時候,能聽見前面學堂,夫子的教書聲。
長安去拿了一瓶藥油回來,到凌子良手里。凌子良看著瓷瓶,皺了下眉。
房里才生了炭火,還沒有完全暖過來,人試著有些清冷。
懿德坐在椅子上,瞅著關門走過來的凌子良:“謝先生方才幫助阿德。”
“我不是幫你,是幫那子。”凌子良淡淡一聲,已經走到了懿德旁。手里攥著藥瓶,有些為難。
長安挑了挑炭盆,走過來:“先生,我幫阿德肩罷。”
凌子良:“不行。”
懿德:“不要!”
兩人異口同聲,隨后彼此對視一眼。
“咳咳,”凌子良輕咳兩聲,對長安吩咐道,“你去準備些熱水。”
長安也看不出兩人的異樣,道了聲好,就出了房間門。
房里只剩下兩個人,懿德手過去,手指從凌子良手里出藥瓶。
“我自己來。”道,機靈的眼睛打量著凌子良,“沒想到在這里到先生你。”
看著長安手里的供品,也能猜到凌子良來這里的用意。
凌子良嗯了聲,也沒說別的,轉過去:“我去外面,你自己看看肩傷。”
他開了門走出去,隨后將門關。
“正人君子嗎?”懿德撇撇,了肩膀,疼的吸了口涼氣。
解開裳,小心出肩頭,想看一眼什麼況,可是傷的是后肩,完全看不到,只好將就著想想涂點藥油。
外面,凌子良下了臺階,抬頭看著漸漸霾的天,似乎是又要下雪的樣子。
“啊!”突然,房里一聲低的驚呼。
凌子良皺了下眉,也沒多想,上去就推開了房門。
屋中線略暗,彌漫著藥油的氣味兒,椅子上的人著半邊肩膀,小
巧纖瘦……
凌子良慌忙別開眼:“你怎麼了?”
“先生,幫幫我,好疼啊,”懿德吸吸鼻子,瞧著手掉到地上的藥瓶,“藥油全灑了。”
凌子良無奈,只能將門關上朝人走去,想著幫人撿起藥瓶就好。
他走過去,蹲下去撿起藥瓶,瓶子已經空了,哪還有半滴藥油。
“沒有灑去地上,”懿德小聲道,臉頰不由微微發燙,“全灑到我上了。”
聞言,凌子良站起來,看去懿德的肩頭,果然上面全是藥油,順著就往后背流了進去,一看就是沒拿穩,全倒了出來。
突然,他的瞳孔一,視線定在出的鎖骨上,下面的起伏。
“你,你是……”凌子良往后退了兩步,再瞧去人的耳垂,可不有耳嗎?
小德子,居然是個子?!
第119章
凌子良仿若被雷擊,眼中全是震驚。他料想到眼前人不是個小太監,以為是誰家的調皮的小子,萬沒想到是個子。
真是子?有這麼大膽的姑娘嗎?夜里隨便往男人房里進,還面不改的挽上他胳膊,說的話也是大膽,說他好,想一直跟著他之類。
凌子良口堵得厲害,以前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里。他還曾經探過小德子的額頭,幫過摔傷的膝蓋,甚至給過冰涼的手……
“先生?”懿德皺著眉,眼角下兩滴淚,難的哼哼唧唧,“幫幫我。”
凌子良回神,趕別開眼:“你,你快些穿好裳。”
“肩上全是藥油,怎麼穿啊?”懿德皺皺鼻子,藥油的味道當真不好聞,肩上了之后,更是黏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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