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蕎看著紙上因為剛剛走神出來的一團墨漬,然後又拿起筆開始做題了。
許肆靠在椅子上開始玩手機上的消消樂,他的指尖輕輕相同的塊,看著屏幕上彈出的“great”,還剩最後幾步,他停頓了一下。
“那個生……是因為什麽?”
許肆轉過頭來看,語氣裏帶著些笑意:“你不是說不想知道?”
“那算了。”
乖學生小脾氣還大。
許肆收回臉上的吊兒郎當:“劉興法。”
江蕎眼裏閃過一錯愕,隨即反應過來:“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打他?”
許肆“嗯”了一聲。
“你怎麽不解釋呢?任由他們在背後說你壞話?”
許肆聲音平緩:“解釋不解釋對我來說沒什麽影響,他們說什麽和我沒有關係,我不在意。”
“可是……哪有人會喜歡被別人誤會的覺?”
許肆看,輕笑了一下:“不在意就不在乎他們說的話。”
也是,不在乎哪裏會在意那些人說了什麽?
江蕎瞥了一眼他手機上的消消樂:“消這幾個。”
“你也玩這個?”
“不玩遊戲。”
許肆:“那你平常除了學習還做什麽?”
江蕎想了一下,回他:“跳舞,看書。”
許肆倒是想不出來乖巧的生在舞臺上會是什麽樣子,不過說看書他一點也不意外,古板乖巧的乖學生。
他按照剛剛說的,通過了那關,衝江蕎開口:“謝了,小同學。”
……
另一邊的七班傳言就不太好聽了。
“怎麽興法也被走了?”
姚安聞言有些憤憤不平:“還能是為什麽?肯定是許肆欺負了興法,所以被走了唄。”
“那秦路到底是怎麽回事呀?平常也開朗一個小姑娘呀,怎麽會突然……這麽想不開呢?”
“許肆唄,看他就不像什麽好人,肯定是他做了什麽不好的事。”
“不知道就在這裏說什麽呢?有證據嗎?就在這一口一個許肆許肆,你們那麽喜歡說,有種去許肆麵前說去呀,就會在這裏嚼舌。”
說話的是個男生,名餘霄,他以前是最討厭那些打架的人的,後來他朋友被外校的人欺負,就是他眼裏的這些不良年救的,從那以後他就對這些人改觀了。
“你這麽替許肆說話,你不會跟他是一夥的吧?”
餘霄冷笑了一下:“我隻是陳述事實,好過某人什麽證據都沒有就在這裏。”
“你他媽說誰呢?”
“說誰誰知道,沒有證據就在這隨便散播謠言。”
姚安氣的一拳頭就揮了過去,被餘霄攥住了手腕。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誰也不讓著誰,雖然姚安更高一些,但是他都是些虛,論力氣,他本搞不過餘霄。
兩個人越打越兇,餘霄按著姚安撞在了桌子上,書嘩啦啦掉了一地,後麵的一排桌子被撞的歪七扭八的。
坐在後麵的生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班裏的幾個男生上前去拉架,班裏的其他人去辦公室喊了七班班主任。
七班班主任趕到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被拉開了,但是誰也不服氣。
李潔看著兩人:“都快考試了還心思不放在學習上,鬧什麽鬧呢?跟我去辦公室。”
說著,就拽著兩個人走了,兩個男生被像小崽一樣拽進了辦公室。
“嘶,李姐真可怕。”
班上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
李潔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低著頭的兩個男生:“說話呀,剛剛不是打的兇嗎?說說,因為什麽。”
姚安先開了口:“他說我?”
李潔微瞇了一下眼睛,看向一旁的餘霄:“是這樣嗎?為什麽突然說他?”
“我不是一開始就這樣說的,今天劉興法被警察走了,還有十七班的許肆,再加上又出了那個事,班裏的人都議論紛紛,姚安一口咬定就是說肯定是許肆欺負了劉興法,還把秦路同學給自殺了。
好歹是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沒有任何證據就隨便在班裏散播這種不實的言論,不知道會給別人帶來多大困擾嗎?”
李潔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姚安有些不滿:“老師,可是許肆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啊,興法之前莫名其妙被他打了一頓不說,前幾天吃飯的時候,許肆還把餐盤倒在劉興法的頭上,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李潔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我想你對這件事可能有什麽誤解,劉同學很快就要被學校開除了。”
姚安瞳孔一:“開除?興法為什麽被開除了?明明他才是害者呀?為什麽呀?老師,難道許肆家裏有錢就可以在學校裏為所為嗎?”
李潔表嚴肅:“這是學校一致決定的,劉同學不僅違反了學校規定,而且他做的事違反了法律,影響惡劣,學校不接這樣的學生,所以一致決定將他開除,通知很快就下達到各個班級。
你也是大孩子了,應該知道輿論的影響吧?沒有什麽證據不要隨意傳播這些言論,影響很不好,許肆同學在這次的事中表現的非常好。”
“許肆?怎麽可能?”
李潔瞥了他一眼:“事實就是如此,劉興法試圖猥生,要不是許同學趕到,恐怕他就將人家給毀了,現在已經被警察給帶走了,估計沒個幾年出不來,秦路同學和劉興法私底下是男朋友,一直被劉興法給pua,這件事到的打擊很大,加上很多事,所以才自殺了,和許同學完全沒有關係,完全是因為劉興法。”
“猥?怎麽可能,興法他明明……不是這樣的人,而且許肆為什麽他不解釋,為什麽不解釋當初他為什麽要打劉興法。”
李潔笑了一下:“人不可貌相,還是說警察的話你都不信?許同學之所以不解釋,是因為他要保護那個生,這件事傳出去你讓那個到傷害的孩子怎麽活下去?”
姚安沉默了,他本就是被劉興法給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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