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孕期總是敏的,多疑的,周南川不敢,能做的也只有準時準點下班,給足安全。
這天周栩學校里有活,要家長參加,易明德歲數大了不便去這種場合,這些活耗費力,他拿不下來。
林風月能做,但周南川怕累著,只好給易雨天打了電話。
“雨天……”
“大哥。”
“跟小栩去學校參加活。”
易雨天問道,“什麼時間?”
“最好現在就過去。”
“今天芙蓉的媽媽過生日。”
“這麼巧?”
佟言靠在沙發上,手里抱著一個花形的抱枕,“你去吧,不用陪著我。”
“言言。”
“上次的事我已經想開了,我也相信你了,你不用在這麼小心翼翼,反而顯得我無理取鬧。”
男人蹲下來,佟言抓著枕頭,“我不知道怎麼了。”
變得患得患失,變得容易相信別人的話了,“但我會盡量調整自己的狀態。”
懷孕太累了,睡不著也做不了什麼事,他看著都辛苦。
周雪琪每次來海城辦事都拍著脯特別高傲,說佟言能懷上雙胞胎都是哪來的那碗藥的功勞,他恨不得兩下。
人人都在說羨慕,沒人看到佟言都累什麼樣了。
男人抓著的手,“我是你的,沒人跟你搶。”
“好多人跟我搶。”
“搶不走的,我是你丈夫啊,誰都搶不走的。”
哄好了佟言周南川開車跟小栩一起去了學校,周栩坐在副駕駛,男人帶他去了理發店剃頭發。
周栩白上,牛仔,手上戴著護腕,明明細胳膊細的,的打扮。
周南川等紅綠燈的時候看了一眼,“這什麼?”
“你不懂。”
一溜厚厚的布包著手腕,上面一個標,他認識那個牌子,價格不便宜。
“打籃球用的?”
這是為了耍帥用的,他不懂,周栩心里暗想,也就他這麼單純會覺得打籃球用的。
“你打過籃球嗎?”
“打過。”
“很厲害嗎?”
“一般。”
可能也只有周大明跟他一起讀過高中才知道,他那時候是縣里校隊的,靠著育的特長高考還加過分。
周栩搖了搖頭,說道,“我打籃球打得好的。”
周南川沒說什麼,這小子真就是迷之自信,不知道這些自信是從哪里來的,而且他一點也不低調,可能心深就不知道低調兩個字該怎麼寫。
他喜歡很多品牌,而且也只穿品牌,連理發也要去自己喜歡的地方,找人親自幫他弄頭發。
這麼小慣著還得了,但易明德已經給他養了習慣,易雨天帶著他出門也是大手大腳,毫不知道收斂,給他搞習慣了。
小男孩鬢角依舊是個“x”字母的圖案,頭發長了一點,只需要修一下。
周栩一進去問理發師,結果對方正在忙,想安排其他人來,周栩拒絕了,“那就等,我不急。”
他是不可能將就的。
周南川坐著看雜志,抬頭看了他一眼,“理個發找誰不都一樣?”
“不一樣,每個人審不一樣,標準也不一樣。”
理個發,他還談出了審,談標準。
“那你覺得你媽媽審如何?”
“一般。”
周栩故意跟他開玩笑,補充道,“本來好的,結果找了你。”
男人臉刷的一下就變了,周栩坐在邊上一點,“我看過你以前的照片。”
周南川什麼話都不說了,他以前確實是灰頭土臉的,也不講究,就是不知道那樣的他是怎麼被佟言一點點慢慢接的。
周栩對生活質量要求還真是高,剪個頭發跟理發師聊天,也不知道在聊什麼。
去學校的路上,男人不問道,“要是我哪天破產了跟不上你的消費水平怎麼辦?”
“爺爺有錢,他有存款,也有錢。”
周南川:……
“外婆也有錢。”
學校安排的活總要費心力,周南川回去的時候也覺得有點累了,坐在車里等他。
周栩站在一堆孩子中間像是老大,大家都喜歡跟他玩,也都很喜歡他。
走的時候還在跟他聊,問他周末去哪里打球,周栩說了地方,大家笑著似乎是達了一致,跟他說好了就走了。
周栩回到位置上系好了安全帶,周南川有點看不慣他這副樣子,但孩子大了,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話去教育他。
回到家里,佟言坐在沙發上,周栩給遞了個葡萄,佟言吃不下但還是吃了。
周南川正好看到了這一幕,過了一會兒拉著周栩到外面,“等會兒我熬點湯,你讓你媽喝。”
“你怎麼不讓喝?”
周南川頓時語塞,“不聽話了是不是?”
“好,我聽。”
周栩一腳將球踢進了花園里,周南川作勢要打他,他往邊上躲了一下,“你有本事去打我媽,不喝你就打。”
“老子……”
“周南川……”
“言言。”
男人只好先到屋門口扶著,“怎麼了?”
“進來陪我說說話。”
周栩簡直白眼都要翻到了天邊。
幾天后,周南川公司加班被事纏住了,中途空回來陪佟言吃完飯晚飯,“晚點我就回來,你好好睡一覺,有事隨時打我電話。”
佟言還在苦苦支撐,七個月的肚子了,縱使沒有妊娠反應吃得下東西了,卻一天比一天差,水腫的狀態下也比之前瘦許多。
周南川走后沒多久,林風月接到程老先生的電話,讓幫忙過去看看古董。
“什麼時候啊?”
“現在行嗎,我們順便喝喝茶。”
林風月問易明德的意思,易明德點頭,“去吧。”
他也有很久沒見程立了,到老了一起喝喝茶好的。
“回來我們順便去接小栩。”
“這孩子最近跟什麼人在一起玩,我擔心的。”
林風月擔心他跟壞孩子玩,到時候學壞了,易明德忍不住笑道,“你自己的孫子你還不知道,只有他教壞別人,還有別人教壞他的?”
“胡說八道。”
林風月教訓他,“我們家小栩是好孩子,你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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