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謹謙的話里滿是震驚。

別說他了，柯黛也難以置信，“是，我看到褚厭了，他就坐在臺下。”

當時人聲鼎沸，現場的燈打在他上，男人擒著一副運籌帷幄、看好戲的姿態。

他明明在笑，可笑不達眼底，表面懶散，實則骨子里已經蛻變一個殺伐果斷，讓人聞風喪膽的狠角。

他的左手腕上，甚至帶著六年前外婆送給他的佛珠。

不是褚厭，又會是誰？

他那張臉，就算化灰柯黛都認識。

“怎麼可能。”晁謹謙頓荒謬，“他六年前不是已經死了嗎？你自己說的，中槍，炸，墜海，這麼多連環重創下，他還能活？”

柯黛六神無主的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見臉上沒有一，晁謹謙不由心疼，雙手扶著纖弱的肩膀，“阿黛，你的緒太不穩定了，會不會是你的錯覺？”

錯覺？

可分明看到了褚厭，怎麼會是錯覺。

當時的站在臺上，褚厭坐在臺下。

兩人對上視線僅僅幾秒鐘的時間，雖然轉瞬即逝，但卻給留下了心有余悸的影。

現在回想起來，依舊一陣后怕。

“阿黛。”晁謹謙輕聲安，“也許是今晚發生了太多，你不負眾拿下金影后，我事先沒跟你打好招呼，就擅自向你求婚，這接二連三的驚喜跟意外，讓你一時反應不過來，所以才導致你心里張，出現幻覺。”

柯黛失神，怔然。

真的…是的幻覺嗎？

戒指還握在手里，的雙眼漸漸找回焦距，人已經平靜下來，“還你。”

晁謹謙看著掌心的鉆戒，并沒有手去接，而是問:“你是因為褚厭，才拒

絕我的嗎？”

“不是。”柯黛淡淡否認，“跟旁人無關，我不適合你，自然不能接你的求婚。”

晁謹謙滿眼無奈，“適不適合，我自己說了算，你的子，好，我都了解，也符合我的心意，你這個拒絕的理由，我不接。”

柯黛在心里嘆口氣，“別鬧了行不行，你在臺上整這麼一出，鬧的全網皆知，你家里人會同意我們在一起？”

“會，我會想辦法說服他們。”

“拉倒吧。”心疲憊，“別忘了，我跟你母親產生過沖突，有矛盾，幾年前曾經撕破過臉皮，就這種況，你讓我怎麼嫁到你家？怎麼跟你家里人相？”

晁謹謙表態，“如果我說服了他們，他們就會接納你。你要是實在介意，我們可以離開晁家，不跟他們在一起相。”

“那我更加了你母親眼中的紅禍水。”柯黛自嘲一笑，“而且還變了罪人，一個讓你跟家里斷絕關系的罪人。”

“你為什麼要把自己想的這麼不堪？”晁謹謙生氣，也心痛，“說到底，你就是到了褚厭的影響，對嗎？”

柯黛渾僵冷，無言以對的低下頭。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褚厭命大，還活著。但你們之間發生了那麼多，有間隙，有隔閡，哪怕他回來了，以他的子，恐怕沒那麼容易對你放手，你難道還想跟他繼續糾纏不清嗎？”

這番話，無疑是在柯黛的傷口上撒鹽。

是啊。

如果

褚厭真的活著，那就更好，是不幸中的萬幸。

但他們兩個之間，再也不可能了。

“阿黛，清醒點，忘記過去，告別過去吧。”

晁謹謙說著，將一把擁進懷里，“事已經發酵，很難再逆轉，你就相信我一次，把所有難題給我解決，好嗎？”

柯黛沒回應，眸空，原本要推開他的雙手，認命的垂了下去。

……

是夜，月清冷皎潔。

短短幾個小時，晁謹謙在金頒獎典禮上，向柯黛求婚的消息，火速傳遍全網。

話題高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熱度。

書端上咖啡，“晁總，頒獎典禮上的事，肯定瞞不過家主跟夫人。”

晁謹謙站在落地窗前，沒回頭，“我知道瞞不過，我也沒打算要瞞。”

否則他也不會在大廳廣眾之下，毫無顧忌的向柯黛求婚，將這事鬧的沸沸揚揚。

“晁總打算怎麼做？”

晁家人不接柯黛，晁謹謙卻擅作主張，公然求婚，這一招先斬后奏，定然會引起一場風波。

“我心里有數。”

男人沒多說，緩緩轉過，“聽說老爺子要舉辦一場宴會？”

書點頭，“是，時間就定在明晚，據說還請了很多到場參加。”

？

晁謹謙若有所思，難道老爺子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在宴會上宣布？

他暫且不管這些，吩咐書，“去準備一批禮服，男都要，明晚我會帶柯黛出席宴會。”

“是。”

“另外，你再去查件事。”晁謹謙眸深沉，

“我要金節頒獎典禮上所有嘉賓的場名單。”

書雖然搞不懂為什麼要查這些，卻還是唯命聽從，“好的晁總。”

很快，房間只剩下晁謹謙一個人。

他神沒有半分放松，反而越來越凝重。

柯黛說，在臺下看到了“死而復生”的褚厭。

話里有幾分真，幾分假，無從得知。

但也不能全然不信。

穩妥起見，最好是查清楚。

……

晚上十二點。

柯黛完兩支煙，把自己拋在的大床上。

趴著一不，半張臉埋進藍的被套里，睫覆著眼簾，如同一對卷翹的蝶翼。

一旁的手機消息不斷，屏幕始終亮著。

圈的一些好友，接二連三發來賀電。

有人恭喜獲獎，為新一屆金影后，實現獎項大滿貫。

也有人恭喜覓得良緣，嫁豪門，為人人羨慕的京城太子妃。

柯黛閉著眼，實際沒睡著，把今晚發生的事，看電影般的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獲獎……

求婚……

以及，坐在臺下的褚厭……

想到這兒，緩緩睜開眼。

手機也在此時來了一通電話。

是褚打來的。

接通，“爸，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哪睡得著啊，守著你的頒獎典禮呢。”

褚卻沒說恭喜獲獎的話，只抓重點，“你跟晁總怎麼回事？真接他的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