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慕深苦笑了聲,點點頭,道:“對,老天現在已經在懲罰我了。派你來懲罰我!”
虞初晚的手輕輕一頓,也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默不作聲地幫他理著傷口。
后來,傷口理的差不多了,也幫他上了紗布,兩個人就這麼一直坐著,僵持著,誰也不理誰啊。
到了晚上,李嬸將飯菜做好,上來敲門道:“厲先生,虞小姐,晚餐好了。”
厲慕深站起,走到跟前,冷著臉,道:“去吃飯!”
虞初晚恨恨地瞪著他,一字一句地道:“我不吃!除非你放我走。否則,我就死在你這里。”
厲慕深冷哼了聲,道:“下午給我理傷口的時候不是還說,是怕我流過多而死給我賠命。現在,又不稀罕自己這條命了?死在這里,就不怕你爸和你朋友為你擔心難過了?”
虞初晚簡直要被他氣死,卻又被他懟得啞口無言。
可仍舊很堅持地說:“我要是死了,你也難逃干系,大不了我就跟你同歸于盡。免得像你這樣的變態再去禍害其他孩子!”
厲慕深冷峻的面容緩緩湊近,冷沉的聲音著一抹抑和忍,“放心,我不會去禍害其他人,我只禍害你一個就夠了!”
這話瞬間讓虞初晚生出一種絕和無力。
自從虞初晚自殺之后,厲慕深整日照顧他,等著醒來。
包括后來醒來之后,明明記得所有人,卻偏偏忘了他,這所有的事早已耗盡了厲慕深的耐心。
現在,虞初晚死活不肯吃飯,厲慕深也沒有再慣著,也沒有好言相勸,而是說道:“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既然你不愿意吃,那就這麼著,時間長了你自然會吃的。”
說完,他吩咐李嬸,直接把飯菜端上來。
就這樣,飯菜在茶幾上依次鋪開,厲慕深當著虞初晚的面,慢條斯理地吃著眼前的飯菜。
李嬸的手藝本就十分不錯,再加上虞初晚今天第一天回來,特意做了很多好吃的,也都是魚出完以前喜歡吃的一些東西。
雖然虞初晚現在麼都吃不下,一心只想跑,可本能的反應還是讓郁悶極了。
雖然態度強,可肚子里總是發出咕咕的聲,讓格外尷尬。
李嬸在一旁似乎意識到了虞初晚的窘迫,便給了一個臺階下,將筷子遞給,勸道:“虞小姐,您好歹吃一點吧,不用然盯不住呀。因大病初愈,要養好子,您說是不是?”
虞初晚別開臉,搖搖頭道:“謝謝李嬸,我不吃。”
就這樣,直到
厲慕深吃完飯,虞初晚也一口東西都沒吃,一口水也不喝。
厲慕深似乎沒想到,虞初晚竟然這麼倔強。
剛才分明是了,可偏偏不順著李嬸兒的臺階下來。
索,虞初晚中午是吃過飯的,晚上一頓不吃也不死。
厲慕深帶回來的時候,沒有帶手機,也無法聯系到外界的人。
虞初晚甚至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犯人,唯一的區別就是不在牢里,而是在厲慕深這個奢華無比的別墅里。
……
到了晚上,厲慕深打開柜,對說:“要洗澡的話自己從里面拿睡。”
虞初晚看也沒有看柜一眼,也不理他。
厲慕深點點頭,道:“你不穿也無所謂,著出來也行,就算不洗澡我也不會嫌棄你。總之你給我聽好,你這個樣子對我來說是沒有用的。”
說完,他自己先去洗澡了。
虞初晚默默地走到柜前,著柜里那些服,若有所思。
最終,還是選了一件較為保守的服,在厲慕深出來之后去洗了澡。
可到了睡覺時,難題又來了,不想和厲慕深在同一張床上睡覺。
因此,眉問道:“你家這麼大,總有其他房間吧?”
厲慕深直接下床,將拉到了床上,語氣強的道:“的確有別的房間,可你只能跟我住在一起。畢竟,我們以后是要結婚的人。再說了,以前睡的也不是一兩次了。你要是真忘了,我就幫你慢慢想起來。”
說完,他欺而上,在了虞初晚上方。
著他盼了這麼久的人,某些在此刻格外蠢蠢。
虞初晚瞪大了眼睛,驚慌失措的道:“你……你要干什麼?”
厲慕深道:“做男人對人該做的事。”
“不!你這個變態,你放開我,你要是敢對我怎樣,我一定死給你看!”
眼中的堅決和憎恨,讓厲慕深的心狠狠揪扯了一下。
腦海中莫名想起了那天,虞初晚從樓上一躍而下的形。
雖然他決定以后都要看好,可那日的景卻好像是刻在了他腦海中,每一幕都是那麼清晰,揮
之不去。
他終究還是放開了,語氣也不似之前那樣強,著幾分無奈和疲憊,道:“我睡沙發。但是虞初晚,你一天想不起我,我就一天跟你在一起,形影不離。你總有一天……會記得我的。”
虞初晚輕輕松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霸王上弓。
……
第二天,厲慕深仍讓李嬸兒將吃的送進主臥。
一夜過去,虞初晚的胃里更空了。
說不是不可能的。
知道,厲慕深是在故意刺激。
可已經說過,不會吃飯,除非他放了。
所以,不能食言,否則屈服了,厲慕深就更不會放過了。
可沒想到,厲慕深只是冷笑著道:“你不吃飯也沒關系,我不會讓你死的。大不了到時候我讓醫生過來給你吊營養,反正之前你昏迷的時候,也是無法吃飯,就是靠營養一天天地續著命,我有的是錢,不會讓你死的。”
這番話,再次澆滅了虞初晚所有的希。
咬了咬牙,終究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走到他對面,拿起來一個三明治,慢慢吃了起來。
一旁的李嬸也跟著舒了口氣,笑了笑,問道:“虞小姐,您還想吃點什麼,跟我說,我再去給您做。”
虞初晚淡淡地說:“不用了,謝謝你。”
厲慕深若有所思的著。
對所有人說話都如此的正常和禮貌,唯獨對自己是那麼的恨。
他心中作痛,可現在,虞初晚已經開始吃飯了,這是個好現象,厲慕深心里多也算平衡了些。
他會慢慢想辦法讓他接的。
就在這時,外面門鈴響了。
李嬸下去一看,回來對厲慕深說道:“厲先生,虞小姐的父親來了。”
虞初晚驚喜之躍然臉上,立刻站了起來。
厲慕深卻拉住的手,道:“就算他過來,也是帶不走你的。只要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帶不走你。”
虞初晚快要被他氣哭了,哽咽著問:“你究竟想怎樣?難道,你就準備這麼一輩子關著我?我明明都不認識你,你為什麼偏偏不肯放過我?”
厲慕深深邃的眸子著,無奈而又絕的說:“接我,就這麼難嗎?”
虞初晚垂下頭,默默的說:“我本就不認識你,你莫名其妙地
闖了我的生活,讓我怎麼接你?”
厲慕深冷下臉來,道:“那你就繼續在這個房間里反思,慢慢想!我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我們的過去?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我什麼時候讓你見你父親!”
說完,他將鎖在臥室,自己出去了。
蘇林急得要命,在客廳里看到他,連忙站起問:“晚晚呢?還好嗎?”
厲慕深冷冷地說:“很好。你今天過來,是要帶走嗎?那我告訴你,這不可能。”
蘇林眸中著一抹堅決,對他道:“慕深,強扭的瓜不甜。如果你執意如此,我也有我的辦法。晚晚是我唯一的兒,我不想讓到傷害!要是你非要這麼對,那我只能跟你魚死網破了!”
厲慕深知道,以蘇林的人脈在警局應該是認識不人,之所以沒把這件事鬧大,蘇林就是顧念著之前的誼,也不希跟厲慕深撕破臉。
畢竟,蘇林心里清楚,厲慕深不是真的想傷害虞初晚,他做事一直都是有分寸的。
可現在,虞初晚在厲慕深手里,又對厲慕深這樣抗拒,實在是不放心,心疼的要命。
因此,蘇林說道:“對了,今天晚晚學校的老師找到我,關于晚晚實習的問題。現在請假請的時間太長了,如果再不回去,可能會延期畢業,老師建議休學。”
厲慕深沉默了一下,似乎有些矛盾。
畢竟,虞初晚這麼年輕,他不可能一直這樣關著。
況且,虞初晚之前對學業就很上心,如果因為他讓延期畢業了,那一定會更恨他!
蘇林嘆了口氣,道:“慕深,來日方長呢。你是想細水長流,慢慢讓重新上你,還是這麼強迫他,讓越來越恨你?你自己想清楚。”
終究,厲慕深嘆了口氣,算是肯定了蘇林的說法。
他昨天的確是急躁了。
因為看著虞初晚就連三太都接了,卻唯獨不接他,他當然無法冷靜下來。
可這件事終究還是得從長計議。
虞初晚一時半刻也想不起他,他只能繼續等,雖然他上說的堅決,可終究,他承不住再把虞初晚死一回的后果了。
因此,厲慕深在權衡了很久之后,回到主臥。
虞初晚坐在床邊,凝重地著他,目里充滿了憤怒和恨意。
厲慕深有些疲憊的嘆了口氣,走過去對道:“你跟你爸爸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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