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陵川騎在棗紅的馬兒上,姿態拔,形魁岸。
他那張冷峻俊朗的容是那樣矚目,冷漠的眉眼讓他看上去不怒自威,但寬敞的袖口與擺在行走間輕輕拂起,又給他增添了幾分雅致。
宋意軒一看到姬陵川,便開心地扯了扯宋意歡的袖子,指著那道:“四姐姐,你快瞧,是姐夫!”
不同于弟弟的高興,宋意歡遙遙看著姬陵川,毫不敢半點緒,只輕輕應了一聲“嗯”。
本以為出門迎接見到的只有宋南歆,沒想到姬陵川也在。所以,他這是親自去了一趟長月庵,將長姐給接回來了?
這就是長姐特地要出門相迎的意圖麼?想要讓看看,姬陵川這個世子對他的世子妃有多麼的照顧和關心?
騎在馬上的姬陵川亦是遠遠的就看到了那道站在寧親王府門外的倩影。
在見到的那一刻,他握了手中的韁繩,只覺得呼吸都沉重了幾分。
他定定看了看那道魂牽夢縈的影,隨后便淡然的移開了目,看向了他。
終于抵達了寧親王府,姬陵川翻下馬,姿利落颯爽,引來了宋意軒的驚嘆。
后方的馬車停穩后,車簾被人掀開,著華麗妝容致的宋南歆從馬車里走了出來,被那位名為白芍的丫鬟攙扶著下了馬車。
宋意歡眼睛微微瞇了瞇,雙目不聲的打量了一番宋南歆的面。
長姐去了一趟長月庵,回來之后面比之前紅潤不,整個人看上去水靈靈的,顯得清麗無雙。
看來,長姐這幾日在長月庵應當過得不錯。
宋意歡斂住心神,牽著弟弟上前朝宋南歆福了福子,“姐姐,姐夫,你們回來了。”
宋意軒拱手作揖,也朝姬陵川與宋南歆分別見了禮。
姬陵川垂眸看著宋意歡鞋面上的花紋,淡淡應了一聲。
而宋南歆則是當著姬陵川的面,上前握住了宋意歡的手,一副熱淚盈眶的模樣:“意歡軒兒,幾日不見,姐姐我心中十分掛念你們。”
宋意軒上前抱住的手臂,笑道:“幾日不見,軒兒也思念大姐姐了。”
“是嗎?”宋南歆忍住推開他的沖,牽起了他的另一只手,便向著寧親王府里走去。
“大姐姐不在這幾日,軒兒有沒有好好吃藥?有沒有好好聽你四姐姐的話?”
宋意軒邁著小短,十分認真地答道:“有,軒兒有好好吃藥,也有好好吃飯,四姐姐還說,軒兒有點胖了呢。”
“大姐姐看著軒兒也像是長高了一些,意歡你說是嗎?”
“是。”
姐妹二人并肩走在一起,側還牽著一個小豆丁,口中聊著家常,這一幕怎麼看怎麼溫馨。
姬陵川稍稍落后幾步,并沒有上前打擾們姐妹敘舊,只是目仍是不控制的不時朝走在右邊宋意歡看去。
看著看著,他
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起來。
宋意歡與宋南歆步頻幾乎一致,因此走路的姿勢也極為相似。從后面看去,他發現兩人的高與形竟是相差無幾。
他不聲抬起了手放在眼前,手掌遮住了前方姐妹二人的頭部,如此一看,越發覺得兩人的形就像是從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般。
放下手,姬陵川面凝沉,眸幽暗。
宋南歆回到寧親王府,需得去給寧親王妃請安,宋意歡和宋意軒跟隨在側,也一同到了松鶴院。
請過安后,宋南歆便湊到了寧親王妃邊,親昵的拉著的手不放,同寧親王妃說著自己這幾日在長月庵里吃齋念佛抄寫經書的事。
寧親王妃信佛,宋南歆所說的這些正中下懷,兩人一時間聊得十分火熱。寧親王妃不時還向姬陵川詢問問題,松鶴堂一時間倒是顯得十分熱鬧。
宋意歡帶著宋意軒安靜的坐在下方,看著那三人有說有笑,微微垂下了眼睫。
正出神著,手指被人握了握,宋意歡朝側看去,便對上了弟弟純真的笑。姐弟二人沒有說話,只是著彼此笑了起來。
姬陵川并沒有忘同在屋的宋意歡姐弟,看到兩人依偎著坐在不遠,他心中頗不是滋味。
此時正巧寧親王妃和宋南歆結束了話題,姬陵川抬眼忽道:“自我回到京都,還未能帶世子妃回門,于于理都不合適。不如這幾日尋個時間去一趟定安侯府拜訪岳父岳母,母妃以為如何?”
按照禮數,在親后的第三日,新郎便要陪著新娘回門的,然而姬陵川與宋南歆婚時他人并不在京都,回門一事便一直耽擱了。
聽到姬陵川這麼說,寧親王妃自然十分高興,認為他這是疼宋南歆的表現,當即應允:“合該如此,是我把這事兒給忘了,還是川兒你懂事。”
提到定安侯府,寧親王妃這才想起還在這里的宋意歡和宋意軒,照理說,這姐弟二人在寧親王府住了這麼久,也是該回自己家里了,畢竟哪有未婚妹妹一直住在姐夫家里的。
可想起定安侯府里的那些傳聞,又有些遲疑。
不是擔心宋意歡,而是擔心宋意軒。
捻了捻手中的佛珠,寧親王妃道:“意歡,你隨著世子妃到寧親王府來,已有兩個半月了,離家那麼久,也是該回去瞧瞧父親母親了,這一次就隨你們姐姐和姐夫一同回侯府,接下去也快秋了,你也可以順道回去為你和小軒兒收拾些寒的,往后好過冬。”
宋意歡愣了愣。寧親王妃這是……默許了可以繼續住在寧親王府的意思?
覺一道目落在了上,抬頭看去,宋南歆正笑看著自己,但眼睛里卻充滿了警告。
看來長姐這又是以為在背后搞了什麼小作,指不定一會兒又要來責問自己了。不管怎麼說,眼下比起定安侯府,確實寧親王府對他們姐弟來說要更安全,更自在。
松開了宋意軒的手,起恭恭敬敬的回道:“是,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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