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親王妃的帳篷,給母親請過安后,姬陵川陪著寧親王妃小坐了片刻,說了些話,沒多久就留下宋南歆一人,帶上宋意軒離開了帳篷。
親眼看著一大一小出了帳篷,寧親王妃臉上笑容越發和起來,對宋南歆道:“瞧瞧,越來越會照顧人了。我看川兒似乎也很喜歡孩子,如今我呀就盼著你們兩人的孩兒降生了。他一定會是個好父親的。”
宋南歆陪著笑容,臉上擺出一副害的模樣:“妾也一直在努力著。”
提起這個,寧親王妃臉上就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算起來,咱們在這營地駐扎了這麼些時日,川兒就喚你侍寢了兩次,竟是比在京都府中還要頻繁,昨夜怕是苦了你了吧?”
宋南歆笑得臉都快僵了,一顆心被燒得火燎火燎的,偏生只能裝作無事一般回道:“這都是兒媳分之事。”
寧親王妃點了點頭:“看來換一個環境,對你二人也是有好的。你也可趁著著機會,與他多多增進才是。”
宋南歆拜別寧親王妃,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特地四走了一番,臉越發的難看了。
宋意歡頂替在營地兩次侍寢,都是直到次日早上才離開。
現在許多人都知道,寧親王世子和世子妃琴瑟和鳴,甚篤,堪稱一對佳偶。然而只有知道,在那帳篷里徹夜承歡的人,就不是,而是宋意歡!
而這一切,全是自己一手造!
宋南歆自小就是侯府嫡,集齊萬千寵于一,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捧著的。唯獨在寧親王府,過得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也不是沒想過要自己侍寢的,然而那次姬陵川對竟是避之不及,對的態度也始終不冷不淡。
說是昨夜徹夜得到他的寵幸,事實是被燙傷了,他也只是給了藥,連句話都不說。
宋南歆委屈極了,蹲在無人的角落里哭得滿臉是淚,越發的想念起什麼都順從的崔沐遠來。
……
帳篷外,姬陵川和宋意軒一大一小牽著手漸漸走遠。
“姐夫,你想要帶軒兒去哪里呀?”宋意軒雖然十分喜歡和姬陵川親近,不過心中可明白著呢,倘若沒有別的什麼事,姬陵川應當不會明著和自己相。
姬陵川低頭看了看他,小孩兒和宋意歡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都有著一雙單純無害的鹿兒眼。
“想不想騎馬?”姬陵川問道。
宋意軒頓時睜大眼睛,一臉高興:“真的嗎?軒兒可以騎馬麼?”
姬陵川說道:“我帶著你,走得慢些,應當沒有問題。”
出了營地,姬陵川找來一匹較為溫順的馬兒,帶著宋意軒坐了上去,隨后朝著不遠的草原緩緩前行。
宋意軒被姬陵川穩穩圈著,坐在馬上可以看到遼闊的天地,他目不轉睛地打量著,口中不時發出看到景的驚嘆聲,小臉紅撲撲的,看上去越發的可了。
馬兒在某停了下來,姬陵川問了一句:“喜歡麼?”
宋意軒脆聲應道:“喜歡!姐夫,軒兒喜歡這里!”
說完
這一句,姬陵川便沉默了下來。過了片刻,才開口道:“你之前在宴會上曾提過,你四姐姐有個意中人,他消失了許久,近日才重新出現,可是真的?”
宋意軒眨眨眼睛,道:“是真的。還說,那個人之前笑話過的字不好看,所以四姐姐才努力練字的。”
笑話的字不好看?確實,初學寫字時,那字跡極為稚,被他在信中取笑了一番。之后的每一封信件,他都能看到字跡的進步。
原來,心中亦是有他的。
姬陵川角上揚,出一個淺淺的笑意,讓宋意軒看呆了。
“姐夫,原來你會笑啊。”
“姐夫,你笑起來就不顯得兇了,你以后應當多笑笑的。”宋意軒十分認真地說道。
姬陵川抬手了他的發頂,道:“我已派人去尋能醫治你的神醫,待他將你的病治好了,以后我教你騎馬箭,舞弄槍,讓你的子變得強健起來,再也不怕病痛的折磨。”
男人的聲音沉穩有力,讓人信服,宋意軒相信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便也用力點頭:“嗯,軒兒一定會努力活著,將來出人頭地,給四姐姐爭。”
頓了頓,宋意軒小心翼翼問道:“姐夫,你是不是喜歡我四姐姐呀?”
不喜歡,又怎麼會問起四姐姐的意中人呢?
姬陵川的手頓了頓,應了一聲:“是。”
宋意軒有些著急:“我、我四姐姐不做妾的。”
姬陵川道:“不會。”
不會。不會讓
做妾的。
他寧親王世子妃的位置本就不該是宋南歆,宋南歆在國子監的績本就是宋意歡為取得的。他要讓一切都歸回原位,讓宋意歡得到應該得到的。
四年前的小滿,那是兩人失去聯絡,讓一切離掌控的日子。若不是遭逢變故,他早就與相見,也早就得知的份,想方設法娶進門了。
他會讓小滿那一日發生的事,不再為他們兩人之間的阻礙。
這個孩子,他也一定會好好護著,讓他得以平安長大,好彌補四年前小滿日兩人錯過的憾。
……
擒獲叛軍,他們在這營地上又耽擱了五日。這五日宋南歆過得是提心吊膽的,不過自那夜過后,姬陵川便沒有再召侍寢了,而是在忙碌著理叛軍的事,別說侍寢,就是請安都見不到姬陵川的人。
宋意歡在山中打到了許多獵,那些獵都被人理好了剝下皮到了手中。想著天氣越來越會越來越冷,待他們回到京都之時就快冬了,這五日都窩在帳篷里理著手中的皮。
許是那日被宋意歡燙傷手臂的經歷,讓宋南歆對宋意歡多了幾分警惕,姐妹二人這幾日雖然住在同一個帳篷里,卻是井水不犯河水,過得還算是安然。
第五日,挑起事端意謀反的敦親王以及叛軍首領等人被推到草原就地置,其頭顱將由一支玄甲軍銳護送至北狄給北狄君王。
而其余叛軍則是將會被押回京都再行關押。
這一場秋獵總算是塵埃落定,而車隊也到了該返回京都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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