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安老夫人的話,安定侯道:“不若將姐兒許給彭尚書的小兒子。”
安定侯老夫人聞言,心中一驚,詫異的看向安定侯,皺眉道:“彭尚書的小兒子,年紀是不是大了些!”
“再說,現在便和五皇子聯係的那麽,是不是太冒險了些!”
安定侯眼中出現躁意,他也不想,姐兒不也是他的兒。
太子掌權,近日流出要收回他手中那僅剩的一點兵權的意思,若是連那一點兵權都沒有,他們安定侯府,還有什麽出路可言。
現在唯有拿出十足的誠意,真正為賢妃一派,他們才會幫助他穩住兵權。
想到這裏,安定侯堅定道:“有束氏在,東宮絕不會容下我們,不如破釜沉舟。”
至於年紀,安定侯沒提,安老夫人也沒再說起。
沒過幾日,安定侯便與彭尚書通了氣。
彭尚書自無不可,彭二公子更是十分樂意。
通過氣,安定侯回來便告訴了安定侯老夫人,請看著安排。
最後才通知了魏氏。
魏氏聽了差點沒憋過氣去。
三子一,安是最小的,從小捧在手心裏,竟然要把嫁給一個快四十歲的老鰥夫!
一張臉氣的泛紅,魏氏急道:“老夫人,兒是您的嫡親孫啊!您怎麽能想的出來,那個彭二公子,誰不知道他都死了兩任妻室了,傳言說還死的有點不對勁,嫡出庶出的孩子一大堆,長子跟兒差不多大,兒才十五,怎麽能給他做填房!”
“我絕不會同意!”
安老夫人靜靜聽完,才淡淡道:“這是重山的意思,由不得你不同意。”
魏氏心中寒涼:“侯爺?”
安老夫人道:“重山自是為整個侯府考慮,你也莫要鬧,侯府好了,姐兒才能好,侯府不好姐兒又怎麽能嫁的好。”
“現在咱們侯府的景,你也不是不知道,府中金尊玉貴的把姐兒養這麽大,現在該是為侯府出力的時候了。”
魏氏一時竟不知說什麽好。
安老夫人也不耐煩看魏氏一副天塌下來了的樣子,見魏氏不說話,便把打發走了。
魏氏失魂落魄的走出福壽堂。
回了自己的院子,跟無頭蒼蠅似的撞,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改變兒的命運!
想先瞞著兒,再想想辦法,可安還是很快得了消息。
來主院找魏氏好生鬧了一通。
春秀也生了一個兒,現在住在侯府偏院中。
曾經安虞的院子和束玉綰住過的海棠院,都已經給了大房和二房的人。
剛被接進侯府的時候,安老夫人和魏氏,都指春秀給安虞留後,春秀的待遇還是很好的,但生了兒之後,便不大重視了。
春秀也不埋怨,安安心心的住著,同時仔細留心著侯府的消息。
從趙輕輕把送去莊子上,被趙輕輕安排的莊戶,欺負折辱了大半年時,便對侯府的人死心了。
要說還是三夫人,不,現在是太子妃靠得住,自己和兒,今後還是得靠!
東宮中。
阿青正向太子回稟連枝世的消息。
“殿下,姬姑娘竟然真是姬寺丞撿回來的。”
“奴才先派人去了姬寺丞的老家,打聽到當年,姬夫人一直沒有懷孕,外出時,恰好到草叢裏有個孩子,便撿了回來。”
“那枚玉佩,奴才去問了姬寺丞,是撿到姬小姐時,放在姬小姐棉夾層裏麵的。”
“撿到寂小姐不久後,姬大人便考上了進士,來了京中,因為無人知曉了,便一直聲稱,姬小姐是姬夫人親生的孩子,因此姬小姐並不知。”
太子問道:“姬寺丞老家在哪裏?”
“就在京郊的楊柳村。”
“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據阿青查到的況,這位連枝小姐極有可能便是他那走失的表妹了,太子沒想到,當年走丟的表妹,還有找回來的一天。
舅母魏國公夫人從這個孩子走丟,便一直有些鬱鬱,母後病中聽聞,還好生難過了一陣,若當真能找回來,也是一件幸事。
阿青退出去,便去找青黛了,把況又仔仔細細的跟青黛說了一遍。
青黛糾結一番,還是去回稟了束玉綰。
雖然有玉佩佐證,但束玉綰著實還是有些驚訝。
轉而笑道:“這可真是緣分。”
“不過僅憑這玉佩和這些消息,隻怕很難讓魏國公府認下連枝。”
青黛笑道:“奴婢瞧連枝姑娘,與家中父母兄弟極好,若是魏國公府不想認,連枝姑娘想來也不在意。”
束玉綰聞言點頭:“說的也是。”
......
連枝這些天又開始被陳士皋煩了。
雖說現在,陳士皋不敢明目張膽的仗勢欺人了,但總要往連枝跟前湊,時不時的便要氣一句。
看生氣了,便在一旁樂嗬。
有了束玉綰撐腰,連枝也不怕他,時不時的也要回敬陳士皋一二。
陳士皋一說不過連枝,便道:“喲,姬姑娘如此厲害,我娘就想給我找個厲害的媳婦管我,等你過了孝期,我便讓我娘上門提親,把你娶回家。”
“哈哈哈,你總不能去找太子妃告狀,說我想求娶你吧,哈哈哈!”
“你...”
連枝氣的說不出話。
陳士皋便覺得高興了,像鬥勝了的公,興高采烈的回了家,陳夫人見了都嘖嘖稱奇。
連枝很想再去東宮找束姐姐撐腰,但想到束玉綰正在坐月子,也不好意思老去麻煩,而且就像陳士皋說的,陳士皋這次也沒明著欺負,這狀也不知道怎麽告!
不想沒過幾日,東宮便派了人來,說是太子有事請進宮。
連枝有些懵,太子找能有什麽事?
見父親母親說還休的樣子,連枝大驚。
難道要進東宮做妾!
不不不,不能跟束姐姐搶夫君啊!也不想做妾啊,就算是太子的也不想!
連枝期期艾艾的道:“爹,娘,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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