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父皇有意禪位,但沒想到這麽快。
縱觀曆史,主讓位的皇帝可不多,大多數都是被無奈讓位的。
皇上的年紀並不算大,隻不過不似從前那般好了。
見太子猶豫,皇上道:“謹兒,朕這麽多年來,兢兢業業,勤於政務,沒有一日敢懈怠,才將這大靖朝治理的富足安定,百姓安居樂業,但現在朕力不濟,常常到心力不足,朕不想這麽多年的心,毀在最後幾年。”
“不如早點給你,還能避免你這位子遭人忌憚。”
邵思敏的事,也皇上對安王留了心。
看來,這個兒子也是蠢蠢。
皇上又道:“寂繼位後,你弟弟們若是有不臣之心,不必手。”
太子詫異的看向皇上:“父皇?”
畢竟,父皇一直想保住弟弟們的命,太子是知道的。
隻見皇上咳嗽一聲,道:“若是能留下命,當然是最好的。”
太子點頭道:“父皇放心,隻要不超了兒臣的底線,兒臣不會趕盡殺絕。”
皇上沉默了一會兒。
道:“你看著辦吧。”
父子二人又聊了一會兒政事,太子本已經協助皇上理政事一段時間,平日裏,皇上多有教導。
這會兒皇上又教導了一番君臣相之道,哪些大臣什麽秉,有什麽痛點。
直到皇上累了,太子才告退回了東宮。
第二日,皇上便把馨嬪和平宜公主宣到了承乾殿。
“拜見皇上。”
“拜見父皇。”
皇上見了平宜公主,還是很高興的:“來了。”
平宜公主湊到皇上邊上:“父皇,您好些了沒?”
皇上笑道:“父皇沒事。”
“平宜是大姑娘了,朕今日你和你母妃來,是想定下你的終生大事。”
平宜行四,是皇上的大兒,皇上總共隻有兩個兒,還有一個七公主,才五歲。
兒不會涉及皇儲之爭,加上兒不多,平宜自小便是寵的。
平宜聽了皇上的話,一張臉的通紅,嗔道:“兒不嫁,兒還要在宮中陪著父皇和母妃呢!”
皇上笑笑,看向馨嬪:“可有中意的?”
馨嬪卻知道,皇上主給機會挑,不能錯過,上前答道:“妾瞧著,永昌侯府的世子很是不錯,品出眾,年齡與宜兒也相當。”
永昌侯府世子,正是束玉綰大姐,束玉婷的長子。
皇上沉思片刻,看向平宜公主,問道:“平宜看呢?”
平宜不好意思道:“兒臣聽父皇母妃的。”
皇上見了,道:“既然如此,朕召永昌侯來問問他的意思。”
母二人回了馨嬪的宮殿,平宜公主問道:“母妃,那永昌侯府世子,兒臣沒有見過,當真好嗎?”
馨嬪道:“母妃還能害你嗎?這孩子你外祖母見過,說是一表人才,儀表堂堂,謙虛有禮。”
平宜公主聽了儀表堂堂,心中便有幾分滿意了。
馨嬪繼續道:“況且你瞧你父皇,已經讓太子協政了,以後必是你太子哥哥繼位,你太子哥哥多寵著那個束氏,這永昌侯府的世子,便是束氏長姐的兒子。”
平宜公主笑道:“那難怪儀表堂堂了,兒臣瞧皇嫂就十分麗。”
馨嬪笑笑。
平宜能有一個好歸宿,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如今的永昌侯,正是束玉婷的夫君鄭昌平。
他知道自己能力平平,自從承爵以來,也是規規矩矩,皇上單獨召見,鄭昌平不知何事,著實有點張。
皇上麵和,問道:“聽說你家長子,品出眾,與平宜公主甚是相配,卿意下如何?”
鄭昌平聞言,一時不知有些懵,反應過來後,急忙道:“能得平宜公主相,實是犬子之幸。”
皇上聽了,滿意的點點頭:“好好好。”
東宮之中,束玉綰聽說了這件事後,對太子笑道:“父皇這是要在退位之前,把皇子公主們都安排好?”
太子昨日一回東宮,便把事跟束玉綰說了一遍。
著實把束玉綰激壞了。
太子一日沒有登基,便要一日擔心,是否將來會生變故,為太子妃娘家,太子不能登基,束氏隻會比上一世下場更慘!
太子登基了,便踏實了!
這會兒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太子好笑道:“父皇都心完了最好。”
“不知道姐姐聽了這個消息是什麽反應?”
...
束玉婷聽了鄭昌平回家中說了此事,一時也有些驚訝,轉而便埋怨起了鄭昌平:“夫君,你如何能應下,尚了公主,炎哥兒往後在朝堂,便不會有什麽大出息了,就算在家中,也要對公主俯首稱臣!”
“如今我妹妹做了太子妃,炎哥兒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鄭昌平不不慢的道:“炎哥兒的才學也不算頂尖,子平和,將來繼承爵位,娶了公主,平淡富貴一生,好的,做什麽要往朝堂爭權奪利的。”
束玉婷氣道:“你以為都像你一樣。”
“像我也沒什麽不好呀。”
束玉婷不想再與鄭昌平爭論,準備去東宮找束玉綰,務必要趁著聖旨未下,勸皇上收回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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